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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舊地重游

  “你不是小我一歲屬蛇的嗎?怎么像狗一樣咬人啊。”陳謙一邊捂著嘴巴,一邊跟隨人流下船。

  陳謙的手親著親著就不老實了起來,被船靠岸的震動驚醒的程楠楠惱羞成怒地咬了一口。

  程楠楠像做錯事的小媳婦一樣,低著頭跟在陳謙后頭。

  出了渡口右轉,兩個人沿著江堤慢慢走著。

  “楠楠,這里你還記得嗎?”陳謙突然停下腳步,指著路邊一張普通的石頭長椅問道。

  “當然記得,這是我們初吻的地方。”程楠楠害羞得回答了陳謙的提問。

  “那天我問你需不需要人工呼吸的時候好緊張啊,要是你說不需要就尷尬了。”初吻的場景就算過了十幾年,陳謙仍記憶猶新。

  兩人在椅子上溫習了一下當年的場景,就接著向濱江公園走去了。

  路上又遇見了那個在這里乞討多年的大媽,又矮又胖,氣色紅潤,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拿個破碗向來往的行人乞討。

  年輕時候的陳謙為了在喜歡的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善良,每次路過碰到都會給個五毛一塊的,不過這次陳謙遇到這位大媽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過去了。

  程楠楠看到陳謙這次竟然直接無視了這個乞丐大媽,抬頭好奇的看了陳謙一眼。

  “這個大媽別看穿的破,臉上的氣色比你還好,一看就知道吃好喝好,根本不是真的乞丐。”陳謙低頭對著眨巴著眼睛的好奇寶寶解釋道。

  “有些人乞討是真的只能靠這個生活,有些人乞討是因為乞討來錢更輕松更多。這個大媽有手有腳,也不像有病的樣子,隨便去找個廠做做普工都能養活自己了。”

  陳謙想起后世“乞丐富豪”的報道層出不窮,心里不禁為自己年輕時捐給路上乞丐的錢感到心痛。

  月入幾千的窮鬼可憐月入幾萬的富人,還把自己的錢送給他們,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謙,你最近變化好大,就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一樣,”內心敏感的程楠楠發現了陳謙這幾天的變化。

  “哈哈哈,變化很大嗎?我還有個更大的,你要不要看看?”陳謙玩世不恭的調戲道。

  “呸,流氓。”知道陳謙在說什么的程楠楠故作嬌嗔地輕輕拍打了下陳謙的手。

  剛重生回來,就能和心愛的人攜手舊地重游的陳謙,心情十分愉快。

  拉著程楠楠的手不由自主的前后大幅度甩動起來,步伐也愈加輕盈,就像兩個手拉手、一蹦一跳去郊游的小朋友………

  在公園里逛了一圈,陳謙看到女朋友有點累了的樣子,就提議到角落里的秋千上坐坐。

  將程楠楠摟在懷里,用腳輕輕晃動秋千,兩人就這樣蕩起了秋千。

  “我只想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我想就這樣簡簡單單沒有傷害…………”

  開心的陳謙,忍不住唱起了周董的簡單愛。

  和心愛的人一邊蕩著秋千一邊聽他唱著情歌,程楠楠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謙,你知道嗎?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和妹妹坐在秋千上,爸爸在后面推著秋千,媽媽抱著弟弟在旁邊看著我們。”

  少女舒展的眉頭因為想到自己家里的一大堆事情而又緊鎖了起來。

  輕輕用手指摩挲著程楠楠的柳葉眉,陳謙卻不知道該怎么引導程楠楠說出自己的心事。

  家里發生這么大的事情,一邊照顧弟弟妹妹,一邊安慰媽媽,卻找不到人傾訴,憋久了很容易出問題。

  “人為什么要和自己不喜歡的人結婚呢?還生了好幾個孩子。我們如果最終沒有走到一起,我會不會也會這樣,隨便找個人結婚生子?”

  也許是陳謙今天表現出來和以往不同的成熟,程楠楠的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

  “不會的,不會的,這輩子你跟定我了,我說的,耶穌也留不住。”陳謙霸道的說道,并為程楠楠有說出深藏在心里的痛的跡象感到高興。

  “爸爸不要媽媽了,也不要我和弟弟妹妹了。他說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媽媽,那他為什么還要娶媽媽?為什么還要生下我們?”說著說著,程楠楠的眼淚不要錢一樣地掉了下來,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埋藏在心中的痛苦傾訴出來。

  “你爸爸可能不喜歡你媽媽,但肯定不會不喜歡你們的,天下哪有不喜歡自己孩子的父母。”看著懷中泣不成聲的女孩,陳謙輕拭著她的眼淚溫柔地安慰著。

  “爸爸和他的初戀出軌了,和媽媽朝夕相處了幾十年,爸爸還是忘不了他的初戀。其實初戀真的很美好,我光想著要是以后和我結婚的人不是你,都會覺得心痛。可是我怕媽媽傷心,我爸爸已經不要她了,我以后要是過得不幸福她一定會更加傷心。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我也會找個人嫁了,假裝很幸福的樣子給媽媽看,讓媽媽不用為我擔心。”

  程楠楠抽泣著說道,這些痛苦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去承受的。

  輕輕拍打著女朋友后背的陳謙聽見這些話又愧疚又心痛,前世的自己根本不知道程楠楠家發生的事,還一味地煩她粘得太緊,管得太寬。

  陳謙想著如何讓自己的“好大哥”程漢升回心轉意。

  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家庭糾紛是最難搞的,陳謙雖然有了一些想法,但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讓程渣男回歸家庭。

  回過神的陳謙發現懷里的女孩已經睡著了,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眉頭依舊緊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身體還微微抽泣著。

  知道程楠楠這些天肯定都沒有休息好的陳謙怕驚醒懷中的人,只能一動不動的抱著她閉目養神。

  抱了好長一會兒,程楠楠悠悠轉醒,看見一直摟著自己睡覺的男朋友閉著眼睛,俊秀的臉龐輕輕倚靠在自己頭上,鼻子上呼出的氣息吹到了頭發上,有點癢癢的,程楠楠忍不住偷偷的親了一口自己男朋友。

  閉目養神的陳謙并沒有睡著,被程楠楠偷襲的瞬間就睜開眼睛,剛想對偷襲的敵軍展開攻勢,卻發現自己半個身子都麻了。

  抱著愛人一動不動雖然是件幸福的事,但抱的時間久了會讓你知道秀恩愛是要付出代價的。(來自對“一男子每晚睡覺都用手臂給女朋友當枕頭,得了肩周炎”這條新聞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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