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黃緗綺送上開往杭城的汽車之后,陳謙又去補了個回籠覺。
他還是個3歲零200個月的寶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充足的睡眠是很重要的。
卡宴停在了港龍鎮的江邊公園外面。
陳謙又帶著女友來到了他們高中時候的約會圣地,主要是陳謙懷念老李的手藝了。
“紅燒獅子頭,清蒸鱸魚,魚香肉絲,醬爆茄子,再來一個蟲草花雞湯。”
今天就吃了頓早飯,已經快餓扁的陳謙剛一進店就飛快地把在路上想好的菜名報了一遍。
“這么多菜,你們兩個人吃得完嗎?”老盧難得地多說了幾句話。
陳謙笑嘻嘻地對著發際線又變高的老盧說道:“我女朋友不肯去見我的父母,我很傷心,所以我要化悲憤為食欲。放心好了,保證吃光。”
“說什么呢?”站在一旁的程楠楠表示抗議。
“開個玩笑嘛,你不覺得店里太冷清了嗎?”
“一家中式咖啡館”還是一如既往地門可羅雀。
“這是蟲草花雞湯,您的菜齊了,還需要什么嗎?”
女服務員林芬端上最后一碗湯,作者終于想起給她取名字了。
“沒有了,謝謝。”
陳謙拿起勺子,打了碗湯遞給女友,對她說道:“既然今天不喝可樂,那就多喝點湯吧。”
“嗯,好喝。”程楠楠接過男友遞過來的碗,嘗了一口。
“送我的那個游戲機花了不少錢吧?你錢夠用嗎?”
陳謙想起女友送給自己的禮物。
“媽媽說家里暫時不缺錢,讓我不用給她打錢了,你上次送了我一個手機我還一直沒給你回禮呢。”
程楠楠微瞇著眼睛說道,每次吃到好吃的東西她就會把眼睛瞇起來,一臉幸福的樣子。
“你在家有沒有好好練習廚藝啊?我媽的廚藝一言難盡,以后我們老陳家的伙食終究要靠你了。”
陳謙一臉認真的樣子。
“我會好好學的。”
女孩回答地很堅定。
“一家中式咖啡館”的三巨頭今天難得地站在一起,好像在討論什么事情的樣子。
“哇,這三個人聚在一起在討論什么呢?這會不會是家黑店啊,要把我們兩人給綁了?”
陳謙看著空空如也的飯店,開始浮想聯翩。
“小陳,我記得你是大學生吧?你過來給老李和小林說下什么是原始股。”
陳謙重生后就來過幾次這家店,沒想到老盧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原始股?就是傳說中比打中新股還要賺錢的東西嗎?那可是韭菜們的究極夢想。
炒過一年股票的陳謙自然知道原始股是什么,只是沒想到會在一家小小的飯店里聽到這三個字。
“原始股就是一家公司上市之前發行的股票,一般持有到一家公司上市后會有幾倍到幾十倍的漲幅。”
“你們討論這個可遇而不可求的玩意干嘛?難道老盧你手上有這東西?”
陳謙好奇地問道。
“這位老弟,真的會翻好幾倍嗎?”
廚師老李舉手提問。
“看情況的,幾倍到幾十倍都有,當然也有賠錢的。”
陳老師耐心地解答了老李的提問。
看著老李和服務員林芬陷入思考的樣子,陳謙猜想不會老盧這真有什么原始股要賣給他們兩個吧?
難道是這家店的原始股?
那算了,告辭。
陳謙還是沒忍住,對著老盧問道:“老盧,是不是你手里有哪個公司的原始股要賣給他們兩個?”
“對啊,你要不?我這有好多。”
老盧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仿佛說得不是原始股,而是菜市場的大白菜一樣。
“哪家公司的?”
“美邦的。”
作為甌城人的陳謙不可能不知道美邦,剛簽下周董做代言人的美邦這幾年可謂風光無限,能買到它的原始股自然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只是,這不會是個騙局吧?
前世今生認識老盧有十幾年的陳謙十分清楚他的為人,他應該不是騙子,不然他也不可能在這個地方開了十幾年的店。
直到2020年這家店還好好地開在這里,沒聽過有人來鬧過事。
“我當然要啊,盧哥,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裴謙的啊?”
“不認識,你準備買多少股?”
老盧自然是沒聽過大名鼎鼎的裴總。
“你要賣多少股我就買多少股。”
對于這種撿錢的事情,陳謙自然是多多益善。
“除了準備賣給老李和小林的5萬股,我這還有30萬股,每股要五塊錢,你吃得下嗎?”
“沒問題,我全要了,盧哥,你是錢多了燙手嗎?這種穩賺不賠的東西你都要賣掉。”
陳謙百思不得其解,更讓他吃驚的是老盧會有這么多美邦的原始股,這不是有錢就能搞到的。
“你管我,這東西到我手里了,我想賣就賣。老李,小林,你們怎么說?要買嗎?”
盧老板真是有錢任性啊。
李、林二人在一旁聽了陳謙和老盧的對話,雖然還是不明白原始股是什么玩意,但是能賺錢就對了,自然不會再猶豫了,這種老板瘋狂撒幣的事情可不是天天能遇到的。
“那行,給你們兩天時間籌錢,后天晚上我的律師會到店里來,到時候我們簽合同。”
這35萬原始股就像燙手山芋一樣,讓老盧恨不得馬上出手。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
將女友送到家的陳謙,想著今天白撿了這么多錢,忍不住唱了起來。
“陳謙,這個老盧靠不靠譜啊?”
程楠楠害怕自己男朋友被人詐騙,委婉地問道。
把玩著女友柔細的小手,陳謙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好了,老盧不是那種人。”
陳謙沒辦法和女友解釋自己認識老盧有十幾年了。
“嗯,你心里有數就行,我先回去了,路上注意安全。”說完,程楠楠就打開車門,準備回家了。
陳謙遞給程楠楠一封信,神神秘秘地說道:“等一下,這是給你的,回去再看哦。”
看著女朋友走進家里,朝著他揮了揮手,關上了房門,陳謙想起自己早上剛將黃緗綺送上開往杭城的汽車,現在又把程楠楠送回了家。
最難消受美人恩,自己終究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在渣男的路上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