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什么大事,只是受了點傷而已。”李赫聳聳肩道。
“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我放你三天假,怎么樣?”愁何唱看著李赫道。
“別,千萬別。”李赫快速擺手,“其實,我這么著急來找你,是想談之前案件事情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接下小青山黃金礦失竊調查的那個案件。”
“小青山黃金礦?”愁何唱皺了皺眉,不解,“你在一處檢查的小羽毛的時候出了事,那就是說明,在展覽館事件上有所突破吧?按理說,你應該繼續堅持調查展覽館事件才對,怎么又決定選擇調查黃金礦場的事情了?”
“因為……”李赫深吸一口氣,看著愁何唱道,“因為,我覺得,展覽館事件,就和小青山礦金礦失竊案件有關。更準確點說,展覽館事件,和黃金有關。”
“哎?”
“首先,展覽館事件發生后,展覽館很多展品損失、丟失,對吧?”李赫問。
“不錯。”愁何唱點頭。
“那你有沒有發現,其中有超過一半的展覽品,都價值不菲、含有黃金。”
“但也只是一半多一點不是么?剩下部分怎么解釋?”
“一半多一點已經足夠了,剩下的部分沒準是為了擾亂視線。”李赫道,“而且,不光是展覽館事件,之后的海城第三醫院事件,也和黃金有關。”
“醫院里也有黃金?”
“醫院里沒有黃金,但醫院旁邊有一個金店,里面有黃金。根據線索,就在海城第三醫院被襲擊的同時,旁邊周旺福金店中部分金制品失竊。我猜測,當初對醫院的襲擊,可能也只是擾亂視線,真正的目的是黃金才對。”
“也許是個巧合?”
“也許是個巧合。”李赫沒有反駁,“也許展覽館、海城第三醫院都是巧合,但海城東區治安所第三治安點事件,總不能還是巧合吧?
我是事件親歷者,我很清楚,那個引起事件的瘦高小偷,最開始想要盜竊的是一家首飾店。而首飾店里面,除了玉器、鉆石外,最有價值的就是黃金制品了。
展覽館、金店、首飾店,以及小青山黃金礦……都放在一塊,我覺得足夠說明一些問題了。”
愁何唱聽完,變得有些沉默起來。
沉默數秒鐘,出聲:“也許你說得對,但你有直接證據嗎?”
“我沒有,所以我想去小青山礦場調查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直接證據。”李赫道。
“你不怕危險?如果你猜對了,那小青山將要出現的事件,可能會比最開始的展覽館更恐怖。”愁何唱提醒。
“我當然怕了。”李赫坦然道,“所以我只是調查,沒有想著去解決。”
這的確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畢竟,小青山礦場的黃金量,遠遠超過展覽館、金店和首飾店的,如果帽子男是因為對黃金有需求才制造了一系列事件。那么這次在小青山礦場搞事情的,沒準會是真身,實力絕對不是他能對抗的。
安全起見,他的目的是弄清楚事情真相、在無毛貓提亞馬特那里交差,順便混一些積分兌換晉級藥劑。
拯救世界、徹底解決帽子男什么的,還是弄清楚真相、回報給官方,讓官方的高手去做吧。
“行吧。”李赫思考的時候,愁何唱同意了要求,看著李赫問道,“你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李赫道。
“這么著急?”愁何唱一愣,“你身上還帶著傷呢。”
“我都調查這么久了,好不容易有點進展了,當然著急了。”李赫道,“至于受的傷,也不是很嚴重,不礙事的。”
“那今天也不行。”愁何唱道,“給你遞交申請、授權調查身份什么的,都需要時間,最快也得明天了。”
“那就明天吧。”李赫妥協。
“行吧。”
李赫離開了,愁何唱看著李赫離開的背影,身體躺在電腦椅中好半天都沒有動。
墻上的掛鐘時針劃過數字五,分針劃過數字十二,如果是平時,愁何唱絕對很積極的沖出門去了,但今天有點反常。
他點了一根煙,小口的吸著,有點感嘆的道:“年輕人,都這么拼么,嘖嘖……話說,哥曾經年輕的時候也拼過的……骨頭斷了也是硬挺著,另一位更狠,自己給自己做無麻手術……只是后來……”
說著說著,愁何唱沉默了,眉眼低垂下去。
“嗡嗡嗡……”
不知過了多久,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拿起,接通。
“喂,老愁,你什么情況,說好一定來的,就等你了,怎么還沒有到啊?”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有些憤怒的質問聲。
“知道了知道了。”愁何唱懶洋洋的回應,“手頭上臨時有點小事要處理,處理完了就過去了。”
愁何唱一邊說著話,一邊操作辦公桌上的電腦,幫李赫遞交申請、授權調查身份。
電話那頭卻有些不滿:“既然是小事了,就不能拖一拖,反正死不了人,你之前不就經常這么做嗎。快點,兄弟幾個都等你呢,別掃興。”
“……”愁何唱操作電腦的手停下來,張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伸手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往桌子上一丟,繼續操作起電腦來。
操作結束,把吸盡的煙掐滅,又重新點了一根。
繼續小口抽著,踱步到辦公室的窗前,瞇眼看著外面的景色,喃喃出聲。
“一年、兩年、三年……算算,已經十年了啊。說起來,人啊就是賤……苦的時候想要過好日子,好日子過多了又欠敲打……”
“的確有點欠敲打了……”
“欠敲打……”
次日,清晨。
李赫起床,為小青山一行做了充足準備后,背著一個書包走出公寓。想著先去特保局海城二處報道,找愁何唱要相關手續,然后前往小青山黃金礦調查。
突然一輛熟悉的轎車停在他的面前,駕駛位的玻璃降下,愁何唱面無表情的道:“上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