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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高婕

  西九龍總區,指揮官辦公室。

  “咚咚咚。”

  “Come in.”

  “黃sir你好,柯藍向您報道。”

  “來啦,好好好,不必拘束,咱倆雖然沒打過交道,不過我對你卻是神交已久,你能來我收下做事,一定可以讓我如虎添翼。來,坐。”總區指揮官,助理處長黃Sir開口道。

  “Thank you,sir。”柯藍從善如流做了下來。

  “黃Sir您過獎了,您的事跡才是我們這些小輩學習的榜樣。來之前,總部的大Sir們就總是對您贊不絕口,我來這里是奔著跟您學習來著。”

  “哈哈,客氣了,柯警司果然年輕有為啊,Madden lei已經跟我匯報過了,還沒正式報道就連破兩起大案,威風不減當年啊,看來這些年的沉淀,你沒有偷懶啊,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很欣慰啊。”

  “還是有很多的不足,今后還得靠黃Sir多多指點。”

  “客氣客氣,走,我帶你們認識一下同事……”

  刑事部主管,高級警司張sir。副主管,警司莫建生。反黑組總督察彭國棟。重案組總督察雷肖鳳。預防罪案辦公室總督察程峰……

  “柯sir,您的辦公室在這里,還有什么需要隨時找我。”秘書將柯藍領到辦公室便離開了。

  只見門牌上寫著:警司,柯藍……與以前的稱謂沒有太大區別,不過辦公室倒是比原來大了很多。

  也是,同樣是警司,在總部自己就是個小嘍嘍,到了這里,自己也算個高層了……

  柯藍倒了杯咖啡,緩緩坐在辦公桌前,開始考慮以后的工作。突然院子里警車警鈴長鳴,柯藍下意識的走向窗口,便見院子里Madden lei正朝著一輛警車走去,身后還跟著不少人,似是有什么大事發生。

  雷肖鳳剛剛上車,電話就響了,打開手機,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字,“柯藍。”

  “柯Sir。”看到這兩個字,她一臉的無奈,看來這新來的上司也是個閑不住的主,話說這么多年他是怎么在福利組熬過來的……想罷緩緩拿起手機。

  “雷總督察,下面什么情況?”

  “有人報警,在**發現一具尸體……”

  “我知道了,你們忙吧。”

  “嘟嘟嘟……”聽著電話中的忙音,雷肖鳳無語,“就這?”

  雷肖鳳搖了搖頭,排除心里的雜念,正事兒要緊。自己雖然是總督察,不過c組沒有督察,平時都是警長張大勇主持工作,這人雖然有點嘴欠,能力還是很讓自己放心的。

  不過終究警銜低了一點兒,名義上自己還兼著c組的組長,看來等這次案子破了,真該推薦他去考升級試了,總不能動不動就自己親自帶隊吧,太不符合自己總督察的逼格了……

  “張大勇,你死哪去了?你馬上趕到**,那里有命案發生,你要敢遲到……捏死你。”

  “Madden,干嘛這么大火氣?我馬上趕到。”張大勇不以為然的說道。

  “張大勇,柯sir剛上任,你就翹班,是不是擺明了給我難看?別怪我沒提醒你,半個小時不到,這次的升級試就沒你份了。”

  “Madden,你真的推薦我考升級試了?你等著,我一定準時到。”

  掛了電話,張大勇在心里默默的唱了一首終于等到你,對著副駕駛上的小孩說道,“恒恒,今天干爸不能陪你了,算我欠你一次,下次陪你玩兩回。”

  “又說話不算數……”

  張大勇嘴上說著多討厭金枝,行動上還是很照顧她們母子的,正所謂舔狗一直爽,他都快被這對母子折騰死了……

  警局,柯藍換上便裝下了樓,開車去了現場,柯藍一個漂移,車子剛剛好停在停車位,下車看了看車子左右,滿意的點點頭,“完美。”柯藍暗暗給自己點了個贊。

  這時,一輛車子突然出現在眼前,嚇了柯藍一跳,本能的向著一旁躲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兒吧?”只見車上下來個女人,一把將他拉過去,繞著他轉了一圈。發現沒什么傷,“還好還好。”

  “原來是女人,果然跟上一世一樣,新手女司機都是馬路殺手。”柯藍暗暗吐槽。

  仔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女人,“漂亮……氣質美女啊,不是前世那種吐槽的氣質美女,是真正的氣質美女,是我喜歡的類型……”

  這一刻,汪紫琪的身影漸漸淡出他的腦海。“呸,男人果然都很多情。”柯藍鄙視了自己一下。

  “先生,先生,你沒事兒吧?”女人伸著小手在柯藍眼前晃了晃。

  “我沒事兒。”

  “嚇壞你了吧,對不起啊。”聽到男子說話還算正常,女人松了口氣。

  “你好,我叫高婕,剛領駕照沒多久,有些生疏,實在是抱歉。這是我的名片。”高婕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柯藍。

  “我叫柯藍。不過,對不起,我沒帶名片……原來你是記者。”

  “沒關系,如果你感覺哪里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該賠償的,我一定不會賴賬的……對了,你叫柯藍?怎么叫柯藍呢?是不是很愛看偵探小說啊?看來咱倆的愛好還挺像的。”

  “不是我愛看真探片,是我父母愛看好不好。”柯藍吐槽道。

  “對奧,你的名字是父母起的,應該是你父母愛看偵探小說才對。”

  “難道你的名字不是父母起的?”柯藍反問。

  “我也沒說不是啊。”

  “……小姐,我還有事兒,咱們有緣再見。”說完二人一前一后雙雙向案發現場走去。

  看見高婕跟過來,柯藍忍不住詢問道,“高小姐,前面是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了,你這是要……”

  “真笨,我是記者,這么有價值的消息,自然是去拜訪了。”

  “我不笨一點,怎么跟你答話啊。”柯藍暗笑。

  “對了,還說我呢,你過去干嘛啊?”

  “我自然是去查案子了。”

  “你是警察?”

  “對啊,不是警察,人家也不可能讓我接觸啊。”

  “太棒了,有沒有什么內幕消息啊?”

  “我的大小姐啊,我還沒到現場呢,我能有什么消息?再說就算有消息也只能在可以告訴你們的時候公布,你還是別費心思了,等一會兒警方放開采訪,自然會給你們拍照的。”

  “少來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市民有知情權。”

  “當然有知情權了,你可以自己查啊……”

  “查就查,誰怕誰啊。”

  說話間高婕已經逼近了警戒線,“小姐,請退后。”

  “……”看到柯藍幸災樂禍的樣子,高婕俏臉一紅,瞬間惱羞成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位先生,你也一樣,還請退后。”柯藍一陣尷尬。手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了。

  “哇哈哈,叫你幸災樂禍,還騙我說是警察,原來人家都不認識你。你不會是電視上那種假裝軍人、警察,專對女孩子騙財騙色的家伙吧。”高婕漸漸警惕起來。

  “穿的人模狗樣,沒想到是個騙子。”看向柯藍的眼神漸漸多了些許鄙夷。

  懶得理你,柯藍將證件遞給看守的警員是……

  “Sir.”警員急忙將柯藍迎了進去,心里卻在嘀咕,“警司……警司怎么回來現場?難道是特案、大案?”

  看到柯藍走進去,高婕傻眼了,原來人家真是警察。

  “嗨嗨,警官,我跟前面進去的柯Sir是朋友,您就讓我進去吧。”高婕急忙套近乎。

  柯藍突然轉身,“她不是我朋友……”臉上卻充滿了笑意。

  “小姐還請退后。”警員繼續阻攔著。

  “柯藍,你個滾蛋。”說話間,高婕氣急敗壞的一腳踢了過去,卻踢在跟前警員都腿上。

  柯藍,“……”

  警員黑著臉,“小姐,你要再不走,我可就告你襲警了。”

  柯藍對著警員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高婕沒辦法,憤憤不平的離開了現場,只能跟那些其他媒體人一樣在外圍等候著。

  “Madden lei。有什么發現嗎?”雷肖鳳正在向法醫詢問情況,便聽到柯藍的聲音。

  “柯Sir。”雷肖鳳行了個禮。

  法醫一臉差異,在現場,以雷肖鳳的職位,她需要跟誰行禮的嗎?

  雷肖鳳指著跟前的法醫介紹道,“這位是江奕軒,江法醫官。”

  “這位是我們刑事部的柯藍,柯警司。”

  “警司?原來是新來的柯sir。久仰大名啊,我們法醫部的古醫生對您可很是推崇啊。”

  “江法醫官客氣了,怎么樣?有什么發現嗎?”

  “尸體的上身有儒房(諧音),骨骼纖細,明顯是女性從尸體的切塊來看,尸體被分解成七塊兒,應該是用鈍刀甚至是木鋸造成的,后背左側有一塊硬幣大小的胎記。”

  雷肖鳳接話道,“找來找去唯獨沒找到頭部和下體。”

  “這不奇怪,沒有頭部就不能確認死者的相貌,沒有下體就不能從死者的下體追查婦科記錄從而確定死者的身份。”江奕軒說道。

  “這么說兇手不想讓人知道受害者的身份了?”柯藍詢問道。

  “很顯然。兇手還將死者的十根手指連根切斷,讓我們沒有辦法通過指紋來確定死者身份。”

  “那通過DNA呢?能確定身份嗎?”

  江奕軒搖搖頭,“除非死者有過七年以上刑期的犯罪記錄,否則……”

  柯藍很久沒在一線工作了,他也不是很清楚目前港島警方資料庫的DNA制度。聽到江奕軒的話,柯藍點了點頭。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那么江法醫官,兇手為什么不把整張手掌切下來,而是將手指一根一根切下來呢?”

  “這就是你們警方該查的事情了。”

  “我會查清楚的。”

  “張大勇,你不要打擾他工作嘛。”

  “yes,Madden。”

  “柯sir,這位就是c組的張大勇,他后面那個叫李忠義。”

  “Good morning,sir。”聽到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柯藍,二人急忙行禮。

  柯藍點點頭回答道,“從目前看兇手做的每一步都是有目的的,那么不整張手掌切下來而是一根一根切,必定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兇手的第一步,取走頭部和下體,不讓我們知道尸體的身份,第二步,一根根切……想必是要通過手指做些什么。是什么事情是通過整只手掌沒辦法造成,只能一根根切才能達到目的呢?大家再擴大一下搜索范圍,看看還有什么。”

  “yes,sir。”

  “Madden lei,有的時候幫我把車開回去,謝謝。”柯藍將車鑰匙扔給雷肖鳳,匆匆走了出去。

  張大勇望著鑰匙上Benz的標志。“Madden,我幫柯Sir開回去吧。”

  雷肖鳳狠狠瞪了張大勇一眼,張大勇訕訕的收回伸過來的手無奈的離開了。

  警戒線外,“美女,搭個車怎么樣?”

  “休想。”高婕正為剛才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氣。此刻聽到柯藍的要求,自然不可能讓他如愿。

  柯藍仿佛沒聽到,盡直打開副駕駛的門,上了車,一絲不茍的系著安全帶。

  高婕無奈上了車,“無賴。”

  “謝謝。”

  “……”

  “你不是有車嗎?干嘛不開自己的?”

  “待會兒同事要用。”柯藍在心里默默補充道,“就算不用,我也得逼他們用,多好的機會……”

  高婕的氣也消得差不多了,“你去哪兒?”

  “隨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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