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柯藍帶著人前往藍恩美被害現場的時候,高婕驅車來到了姐姐家……
“你今天不是要陪柯藍出現場嗎?怎么突然過來了?鬧矛盾了?”看見高婕過來,高敏我有些詫異。
高婕一邊逗著糖糖,一邊回答道,“青青阿姨約我過來,說是有事兒商量……”
“唉,小妹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柯藍可是還沒認她呢,你真的要摻和他們母子只見的事情?早知道柯藍可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想來他是不會愿意讓你管他們的事兒的。”
“再說了,他們母子都是成年人,他們有能力處理好他們之間的事情。”高敏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高婕搖搖頭,苦笑,“你不知道,昨天他說到那句我不敢的時候,我是多么的心酸,是什么才讓一個身經百戰的鐵錚錚的英雄說出這三個字來……”
“我不是為了討好未來婆婆,我只是想盡快解開他的心結,最起碼,我也要從阿姨口中弄清楚她當年離開柯藍父子的原因,他不敢查,我幫他,或許會是個好的結果呢,就算她當時是為了榮華富貴,大不了不幫她就是了……”
“如果是好的結果,我就告訴他,勸他們母子相認,咱們都看得出,他還是很渴望在次得到母愛的,如果結果不是他所希望的,那我就假裝不知道,就一直就給他心里的那一絲念想吧。”
高敏苦笑,拍了拍小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或許你是對的,小妹啊,你是真的長大了。”
“唉,我只是不想看著他一直把那事兒藏在心里……”
姐妹倆一邊聊天,一邊等待著青青的到來……
以此同時,柯藍也來到了單位停車場等著高彥博他們下來,沒多久,便看到高彥博一行走了下來,突然一道美麗的身影頓時吸引了柯藍的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
還沒顧上打招呼,便見高彥博熱情的介紹道,“你們可能不認識,這位是法醫部的女法醫,今天剛從蘇格蘭回來……我說柯藍,你可是有主的人了,直勾勾看著人家干什么?”
柯藍沒搭理他,而是向前一步,一把抱住那女人,抱怨道,“我說寶言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回來也不跟我打聲招呼,我好去接你……”說話間偷偷拿出手機對著女人拍了張照片,發給張大勇,“地下停車場,速來。”
“得了吧你,我能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某人安插在我這兒的眼線,我說你是不是做臥底上癮啦……”聶寶言忿忿的說道。
柯藍尷尬的笑了笑,“寶言姐就是聰明,我的演技連當年的大佬陳堅都沒能識破,卻還是被你一眼看穿了。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做張大勇的眼線?他還不夠格,我其實是你的眼線,幫你看著他,不讓他跟其他女人接觸。”
“他跟不跟其他女人接觸,關我什么事?哪需要你來充當眼線……”聶寶言嗔道。
“呵呵……”聽到聶寶言言不由衷的話語,柯藍冷笑。
“幾年不見,皮癢了是吧……”聽到柯藍陰陽怪氣的笑聲,寶言惱羞成怒,一把扭住柯藍的耳朵。
“放手放手,寶言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還是趕緊放了我吧,要是被我女朋友看到了,會吃醋的。”柯藍急忙求饒道。
就在這時,張大勇來了,看到眼前的寶言,心里一陣激動。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依舊熟悉的女人。
而寶言也看到了走過來的,慌忙松開了柯藍,擺出一副沒看到他的樣子。
張大勇無奈的輕聲問了一句,“寶言,我們……”
“先工作……”說完頭也不回上了自己的車。眾人也紛紛上車,浩浩蕩蕩去了案發現場。
三個女人一臺戲,高敏家,青青、高敏、高婕坐在花園的涼亭中,“阿姨……”看著明顯有些憔悴的青青,高婕有些心酸……
“小妹啊,我一直就想讓你當我兒媳婦,可惜我們家祖聯小了點兒,沒想到,造化弄人,你還是跟我的大兒子處了對象……我很欣慰。”
青青暗暗為柯藍高興,這些年,自己沒能在他身邊,看來他過的很好。有這么賢惠聰穎的女朋友,自己還是個警司,有車有房,人還長得帥,心里對他的愧疚感不禁少了一些。
青青耐心的聽著高婕講述兒子這些年的經歷,心疼中帶了一絲驕傲,“不愧是我兒子。”當聽到柯藍那句“我不敢”的時候,青青的心猛的一痛,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自己怕是傷他太深了。
“阿姨……”高婕急于知道柯藍最想知道的事情。
青青卻打斷了高婕的問話,“我知道你們想問什么,罷了……都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只是我請求你們不要把我今天說的任何事情告訴小皮……”
“阿姨,這……好吧。”看著青青堅定的眼神,高婕無奈。
原來青青跟醒言是一對青梅竹馬的玩伴,經過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結合在一起,在他們成親的第二年,青青遇到了柯藍的爸爸阿柯。
漸漸的二人相愛了,正是青春叛逆的年紀,二人反抗未果,便私奔去了紐西蘭,那幾年是青青最美好的回憶。
他們有了自己的兒子,生活雖然很苦,卻也苦中作樂,其樂融融。
然而天有不測風云,醒言的父親突然患了重病,非要見青青一面,兩家是世交,老爺子從小視青青為親生女兒,青青無奈,隨醒言回到了港島……
老爺子彌留之際,希望青青夢回來,好好跟醒言一塊兒過日子,奈何青青已經有了小皮這個牽絆,怎么可能答應,只等老爺子好轉,便回紐西蘭。
可是不曾想,老爺子身體本來就不好,一聽青青不答應,一氣之下,便撒手人寰了。
青青覺得是自己害死了老爺子,為了滿足老人家臨死前的心愿,她留了下來,跟醒言一起生活,之后還有了一對龍鳳胎姐妹。
青青也就安下心陪著醒言一起生活……小皮跟著阿柯,青青很放心,只是擋不住心里對小皮的思念,只是世間之事那有都盡如人意的。活著而已。
然而阿柯在紐西蘭病史的消息傳來,青青崩潰了,不顧醒言阻攔,獨自一人前往紐西蘭……
然而留在那里的只剩下一個孤墳“柯鎮之墓,兒柯藍。”
青青輕撫著那孤零零的墳頭上的照片,“阿柯,你要是在天有靈,告訴我,兒子在哪兒?他才十三歲,你讓他一個人怎么生活……”
她問遍了周圍所有的人,只知道他跟一個叫阿德的人移民的,可惜不知道移民去了哪里?她開始祈禱,兒子是回港島找自己去了……
回到家,青青就開始求醒言,希望他能幫忙找到兒子,她相信以醒言的地位,只要兒子在港島,他就一定能找到……
然而她卻忘了一個事實,那是她跟別人生的兒子,安醒言能不刻意加害他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將人找回來一輩子在自己眼皮底下晃蕩?
于是……再見兒子已是十八年后。
母子倆的誤會也越來越深,她苦,他也苦……
姐妹倆聽完青青的講述,只嘆造化弄人。
“您為什么不想告訴他呢?你明知道他誤會你攀龍附鳳的……”高婕忍不住問道。
“告訴他什么?告訴他我跟醒言是明媒正娶?告訴他他父親是第三者?告訴他他的母親是個出軌的女人?告訴他他只是個私生子……”青青苦笑,神情有些落寞。
“……”
是啊,現實往往就是這么殘酷,真相總是讓人琢磨不透。
而藍恩美遇害的現場,眾人的神情也漸漸嚴肅起來。
經過一番的勘察,現場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證據和線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在一家雜貨鋪找到了當年約翰的那張吊床,吊床一端的繩子上確實有一個匕首割開的切面,經過法證檢驗,切口與當年的兇器吻合……
然而那兇器一直被警方保存,當年就做了詳細的檢測,只有藍恩美的血液和約翰的指紋,沒有任何的進展。
又從一個小孩口中得知那段時間,經常有一個女人來找約翰,可惜小孩沒有看清過那個女人的長相。小孩還說案發當天,那個女人還找他問過路,并且從柯藍提供的照片上認出了問路的女人就是藍恩美……
從小孩的口述中,眾人確定了案發時問路的藍恩美和經常找約翰的女人并不是同一個人,因為假如是同一個人,那她不可能不認識路,還要去問一個小孩……
梯子上刻意抹去的腳印和指紋,吊繩上的切口,那個神秘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顯示著這是一宗謀殺案。
而同時與鄧峰、約翰、藍恩美存在某種關系的王謝婉婷,便成了最大的嫌疑。
然并卵,證據早已不復存在,而王偉安的那份王謝婉婷不在場證據的供詞也讓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大富豪,我請客,為咱們寶言姐接風……”
柯藍當中宣布道。
聽到這話,眾人開開心心的上了車。
“喂,親愛的,忙完了嗎?大富豪,我等你,什么事兒?等你來了就知道了……”柯藍掛了電話開車跟在眾人的車后面緩緩的向著大富豪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