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人族，生活在黑暗次元里，專門給我們空間圣鵬一族清理羽毛。”
御空指著他們，微笑著說。
“小……小人族？”
葉楓嘴角一抽。
你管身高百米的巨人族是小人族？
那我算什么？
超小人族嗎？
葉楓心里不斷吐槽。
咚咚咚！
那群身材高大的小人族進入圣島，便立即爬上一棵巨樹，幫助站在那里的一只空間圣鵬梳理羽毛。
他們的動作很嫻熟。
每只空間圣鵬的身上，都有一些枯死的羽毛，依舊頑強的長在上面。
不除掉的話，會很不舒服。
小人族的強者先是拿出特殊的藥液，噴灑在枯死的羽毛根部，使之變得松動，然后再迅速拔掉，填入一種泥漿。
“那是白沙泥！”
御空指著小人族手里的泥漿。
此物呈現出泥沙狀，表面有靈光閃爍，散發著旺盛的生命力。
“那是空間水母所在地的特產。”
御空補充，“空間水母死之前，會來到小人族所在的海島，死在沙灘上，逐漸分解成白沙泥，是治療傷勢的極品藥材。”
“還有這種神奇的材料？！”
葉楓微微挑眉，也算是長了見識。
不遠處的樹上。
隨著白沙泥敷在傷口上，空間圣鵬立即長出全新的羽毛，而且速度非常快。
片刻后。
這根羽毛便恢復如初。
看上去光鮮亮麗，和正常的羽毛沒有任何區別，散發著淡淡的空間氣息。
這群小人族如法炮制。
他們將那只空間圣鵬身上枯死、壞死的羽毛全部拔下來，再用白沙泥治療。
半個時辰后。
梳理羽毛的工作完成了。
一只空間圣鵬身上的羽毛脫落了幾百根，并不算很多。
“嗯，掉毛率不高，挺好。”
空間圣鵬老祖御空笑著說。
地面上。
掉落著幾百根羽毛，原本每一根都像是一棵樹那么大，但落在地面后，卻縮小成巴掌大，令人驚異。
“這是我們的空間收縮天賦。”
御空解釋。
席位上。
葉楓和古靈仙尊相視一眼。
他們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管自己想什么，似乎都能被空間圣鵬老祖御空偷聽到。
“二位不用驚訝！”
御空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并不能偷聽你們的心聲，只是活得太久了，你們想什么，我大概都能猜得出來。”
聽了這話，葉楓挑了挑眉。
古靈仙尊則是傳音道：“的確有這種強者，實力達到一定階段，提升不上去后，就會走感悟自然的道路，心性逐漸如妖。”
修行者并不是年齡越大，心智就越高。
比方說：
一個修行者活了十萬年，但是這十萬年里他全部都用來修煉，成長到了至圣境，修為境界很高，實力很強。
但是！
十萬年如一日的苦修，他的道心堅定，但在人情世故方面，卻未必很強。
而一個人修煉到破虛境后，修為止步不前，一直在家族或者宗門里勾心斗角，與人斗，與妖獸斗，謀略方面必定不斷提升。
千年過后。
此人的算計，怕是能讓圣境汗顏。
但是，這種人還是很少的。
修行者都明白一個道理。
一力降十會！
一個再有謀略的破虛境，在面對一個至圣境的時候，依舊是個螻蟻。
至圣境一個念頭，便可將之抹殺。谷 正因如此，高階修行者反而更不樂忠于權謀，而是喜歡直來直去。
當然，這只是大部分。
也有一些頂級強者喜歡權謀，將世間眾人當成棋子，主宰他們的人生。
“我的實力卡在隱藏境界第十層很久了，空間之力止步不前，難啊！”
御空低語。
“我們叫隱藏境界為百劫境。”
葉楓開口。
“百劫境？”
御空挑了挑眉，“每提升一層渡一次劫，等法則圓滿無缺的時候，的確是百次大劫，百劫境這個名字，直觀明了。”
“是的，我們那邊就是這樣叫的。”
葉楓點了點頭。
“小友，看樣子，你的身邊有百劫境存在，而且，對方的實力遠超于我，不然，看到我，你不會不驚訝。”
御空大有深意地說道。
葉楓笑而不語。
“差點忘了正式介紹，我乃空間圣鵬一族的老祖，御空，還不知道兩位叫什么名字？”御空看向葉楓和古靈仙尊。
“縹緲宗掌教，葉楓！”
“縹緲宗長老，古靈仙尊。”
兩人先后進行自我介紹。
“原來是葉楓小友和古靈小友。”
御空哈哈大笑，伸展金碧輝煌的雙翅，仰著頭望向黑暗次元深處，眼中閃爍著璀璨的光芒，映照諸天。
不遠處的樹下。
散落在地的幾百根羽毛被御空張口吸了過來，內部的血絲逐漸朝外散發，在半空匯聚，成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球。
“這是給你們的酬勞。”
御空吹出一口氣，將血球吹到了那些小人族的面前，被身披空間圣鵬羽毛大衣的首領接住，連忙行跪拜禮。
“繼續梳理羽毛吧！”
御空吩咐道。
“好嘞！”
小人族首領趕緊招了招手，安排越來越多的小人族爬上巨樹，給站在上面的空間圣鵬梳理羽毛。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幾百只空間圣鵬的羽毛都被這群小人族梳理好，后者也得到了幾百個拳頭大小的血球，還有散落一地的羽毛。
很快，小人族離開了。
“每隔十年，我們都得梳理一次羽毛，如此才能保證自身狀態始終處于巔峰。”
御空再度解釋。
葉楓和古靈仙尊點了點頭，終于明白了梳理羽毛的用意。
“黑暗次元里，還有很多種族么？”葉楓指著小人族遠去的方向，頗為好奇。
“不多，而且隔得很遠。”
御空搖頭，“單單從小人族趕到我們空間圣鵬的圣島，都需要好幾天的時間，其他種族，就更遙遠了。”
“有沒有一個叫第一神宗的勢力？”
葉楓將話題轉移到了重心上。
“第一神宗？那個勢力可不好招惹，他們的宗主達到了百劫境一層，雖然打不過我，但此人卻有個很恐怖的師尊……好像是叫古皇。”
御空思考了片刻，才說道。
古皇？！
葉楓的眼珠都快瞪了出來。
那可是上官神諭的師尊！
難道說，第一神宗的宗主，和上官神諭是師兄弟？
上次讀取上官神諭的信息時，葉楓知道對方是古皇的第九位徒弟，那么，第一神宗的宗主，必定是排名前列的弟子。
“古皇有多強？”
葉楓沉聲詢問。
“不清楚，我就遠遠見過此人的一道神識化身，便感覺頭皮發麻，趕緊溜了。”
御空的面色帶著些凝重。
聽到這，葉楓嘴角一抽。
單單一道神識化身，都能讓百劫境十層頭皮發麻，古皇的本體，少說也是百劫境二十層，難怪上官神諭敢如此張狂。
“你們和古皇有仇嗎？”
御空忽然問道。
“額……我和他的第九位弟子上官神諭有仇，至于古皇，沒親眼見過。”
葉楓搖搖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