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合作對象。”馮川故意讓聲音變得嘶啞，難以分辨原聲。
“合作對象？”冰蝎長老皺眉。
馮川取出一枚令牌，上面鑲嵌著一根三寸長的金色猴毛，在水晶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宛若純金澆鑄而成。
冰蝎長老心中一震。
她想起了當初與自己合作的那個金毛猴子，但還是保持謹慎，沒有立即表露出驚訝之色。
“暗號。”
冰蝎長老說，語氣平澹。
同時，她將大殿之門關閉。
“深淵之上，是無盡的彷徨，深淵之下，是可怕的禁區，這世間，可還有真正的歸宿？”
馮川說出了這句話。
冰蝎長老終于變了臉色，眼前之人拿出了身份令牌，還說對了暗號，這意味著，對方的確是合作對象。
“深淵，就是歸宿。”
她沉聲說出了暗號。
“看來，你的確是合作對象。”馮川摘下面具，扯掉斗篷，露出真容。
“如此年輕！”看到馮川的相貌之后，冰蝎長老臉色一變，“不對，你怎么不是猿猴形態？”
“我奪舍了這個叫馮川的人，所以成為了人，不再是猿猴形態，更方便我在你們宇宙之中潛伏。”
馮川進行了解釋。
聽聞此話，冰蝎長老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上一個潛伏進來的深淵族強者，始終保持著猿猴形態，很容易被人認出來真的是愚蠢。”
冰蝎長老嗤笑道。
“你敢說小猴子蠢？”馮川眼中頓時爆發出兇唳的光芒，同時，百重仙帝級威壓爆發，壓得冰蝎長老渾身一顫。
“百重仙帝！”
冰蝎長老臉色駭然。
“哼，下不為例。”馮川冷冷地哼了一聲，震得冰蝎長老心脈劇痛，直接突出一口鮮血，暗罵自己多嘴。
“前輩，是我失言了。”
冰蝎長老趕緊彎腰道歉，并在此時露出身前的一大片雪白，以此誘惑眼前的馮川，但他根本不吃這一套。
“庸脂俗粉。”馮川譏諷。
冰蝎長老心中大怒，但不敢發作，平復心中情緒后，恭敬問道：“前輩不遠萬里而來，所為何事？”
馮川背負雙手，問道：“對于葉楓，你的了解有多少？”
“葉……楓！”
冰蝎長老霎時握緊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滿臉兇唳之色。
“看來，你很痛恨他。”馮川嘴角微揚，“我這次過來，是為了讓你幫我試探葉楓，摸清此人的真實實力。”
在馮川看來，葉楓很神秘，短短十年就把縹緲宗打造成神州第一宗，自身還擁有斬殺八十重仙帝的實力，背后或許有實力極強的靠山。
因此，在抓捕葉楓前，他們必須試探出葉楓及背后靠山的實力。
倘若葉楓和背后靠山的實力不超過百重仙帝，馮川便可以放心的出手鎮壓葉楓，亦或者，奪舍他。
之后，他們就能進入浮空古樹了。
冰蝎長老皺了皺眉，道：“雖然我痛恨葉楓，覺得他是一個狗雜種，恨不得生吞了他，但是，他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覷，起碼是九十重仙帝級。”
“他有什么靠山嗎？”馮川問。
“有。”冰蝎長老點頭，“葉楓幫助過恒星神王，也認識一個叫妖月的宇宙之主，前者是頂級百重仙帝，后者則是能一級重創百重仙帝級的神劍仙帝，都是我們宇宙已知的頂級存在。”
這番話，使得馮川神色嚴肅。
即便葉楓背后沒有其他靠山，單說恒星神王和妖月，便是兩位頂級百重仙帝，根本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等等，妖月……宇宙之主？”
馮川注意到了這一點。
“那是一個叫恒沙宇宙的地方，據說當初是被你們深淵族打爆，然后被破妄天尊收取并改造成了法則秘境，那妖月乃是恒沙宇宙之主，實力極強，我嚴重懷疑，她是半步天尊。”
冰蝎長老透露出這個秘密。
馮川童孔一縮。
“你們雙生宇宙不愧是一個誕生過九個天尊的頂級高等宇宙，即便九大天尊都死了，留下的后手還是這么強。不過，妖月不可能是半步天尊。”
他背負雙手，一臉篤定。
“為何？”冰蝎長老蹙眉。
“宇宙存在限制，不可能出現修為達到半步天尊及以上的修行者，一旦出現，他們會被瞬間排斥出去。因為，這種級別太強，能從內部摧毀宇宙。”
馮川解釋，有些不耐煩。
“這么說來，妖月應該只是最頂級的那種百重仙帝，不然，她不可能一擊重創堪比百重仙帝的神劍仙帝。”
冰蝎長老滴咕道。
“神劍仙帝？切！”馮川之前已經了解過神劍仙帝和神劍大陸，“此人不過是依靠超級大陸達到這個層次，真要打起來，我也可以將之重創。”
這話，令冰蝎長老眼皮一跳。
她沒想到，馮川如此厲害。
“假如……我是說如果，我們出手將葉楓鎮壓，亦或者奪舍，恒星神王和妖月會出手嗎？”
馮川沉聲詢問。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恒星神王坐鎮恒古神國，一般來說，不會插手外界之事。至于妖月，此人似乎在恒沙宇宙，很少外出。”
冰蝎長老如是說道。
“這樣嗎？”馮川大喜，“也就是說，我們可以肆無忌憚對葉楓出手。”
“嗯，這倒是可以，不過，葉楓此人很不簡單，我懷疑，如今即便是我全力出手，都敵不過他了。”
冰蝎長老一臉憋屈。
馮川嗤笑道：“真是個廢物，白活了這么多個元會，時至今日，竟然還是個九十重出頭的仙帝，弱雞！”
這番話，使得冰蝎長老大怒。
她很想罵：我是廢物，但你呢？活了這么多年，不也才是個百重仙帝，還有臉罵我，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她也就敢在心里謾罵。
真要說出來，怕是會死。
“既然已經確定可以對葉楓出手，接下來，我命令你找機會迎戰葉楓，摸清他的真實實力。”
馮川桀驁地下達了命令。
“我不是他的對手！”冰蝎長老氣急敗壞，連忙搖頭拒絕。
“廢物一個！”馮川罵道，“小猴子臨死前留下了訊息，聲稱你是一個靠譜的接頭人，沒想到如此沒用。”
“你……”
冰蝎長老氣得咬牙切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