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這不應該問你嗎?”
“我知道你還忘不了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一定好好的愛你,一心一意的愛你......你笑一笑嘛......”
肖瑩忽然走近了幾步,撒嬌似的跺了跺腳。
就像以前和楊笑談戀愛的時候,把他拿捏的死死的,予取予求。
楊笑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
敲了敲桌子。
嘴里吐出兩個冰冷的字:“后退!”
很冷!
像兩把刀一樣插了過去。
肖瑩愕然停下腳步,怔怔看著楊笑,表情漸漸凝固,然后苦澀一笑,沒有前進,但也沒有后退。
這個男人,變化好大!
一年的時間而已,當初分手的時候還為自己要死要活,現在竟然可以冷酷絕情到如此地步?
這個男人的心,也太狠了吧......
頓時,眼中的期待和希望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凄苦,幽怨,不甘,還有疑惑?
你既然對我沒有一絲留戀,為什么要把我的畫掛在這里?
為什么要見我?
給我希望再毀滅它嗎?
我都已經認錯了,你為什么還不肯原諒我?
曾經的美好與回憶,在你心里,就沒有半分眷戀嗎?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一時間,肖瑩站了原地,呼吸越來越急促,眼中竟慢慢有了憤怒,渾然忘記了自已對楊笑的傷害......
可謂是內心戲十足。
楊笑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想知道。
關我屁事!
他從抽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軟妹幣,最少有五千,往桌上一扔,然后犀利的看著她,冷冷道:“回答我幾個問題,這些錢就是你的。”
楊笑雖然坐著,卻仿佛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施舍。
更像是羞辱。
他的眼神很犀利,有冷酷,也有嘲諷。
重新開始?
和軟妹幣重新開始吧?
這種女人,只有用金錢的力量,才能把她所有的偽裝和謊言拆穿,然后露出赤果果的面目,原形畢露。
果然,在看到桌上那一沓軟妹幣之后,肖瑩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
她很需要錢。
非常非常需要。
即使在家人的幫助下,幫她還了大部份網貸,但還有小部份沒還,這些催債人的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基本生活了。
是的,基本生活。
另外,她才二十三歲,正是一個女人最美好的年紀。
也有最有價值的年紀。
她要活得精致,活得像個公主,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價值最大化。
通俗一點的說,這樣才能吊個金龜婿。
但她現在連最基本的生活都受到影響!
所以她很需要錢。
比任何時候都需要。
她貪婪的看著桌上那一沓錢,內心燥動不已,但是很快,她就收回目光,讓自己鎮定下來——至少表現的不那么在乎錢的樣子。
“楊笑,你有什么想問的就問吧。”
“不要拿錢來羞辱我!”
“我說過,我知道錯了,我只想和你重新開始......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不是錢!”
說著說著,肖瑩竟然輕輕抽泣起來。
連她自己都信了。
楊笑咂了咂嘴,我信了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也罷,既然你要裝,那我就配合你的演出。
楊笑把桌上的錢拿了回去。
在放回抽屜的一剎那,他眼角的余光看見肖瑩明顯想伸手阻止,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心中冷笑。
繼續裝。
看你能忍到幾時?
楊笑點了一根煙——有女士在場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抽,談戀愛的時候,就更不可能當著肖瑩的面抽了。
“你這副畫是什么時候畫的?”
點上火,楊笑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道煙霧,問道。
肖瑩頓時一臉柔情的看著他:“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知道你要過生日了,就私底下悄悄畫了一副畫,準備送給你一個驚喜。”
她話音剛落,忽然就是渾身一抖,然后驚恐的看著頭頂。
仿佛被什么東西嚇著了。
一副嚇得不輕的樣子,臉色慘白,嘴唇差點咬出血。
“打,打雷了嗎?”
肖瑩心有余悸的問道。
楊笑看著她,暗自搖頭。
被動技能:別對我撒謊!
這賤貨,撒謊跟吃飯一樣,拈手就來,能有一句真話嗎?
和這種女人分開,真是幸運啊!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謝謝被甩之恩!
楊笑也懶得戳穿她。
你送給誰都好,都已經不重要了!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那就是一年多以前......前任老板找來風水先生看財運,也是一年多前,時間倒是可以對得上。
“后來這副畫到哪里去了?”
楊笑敲了敲辦公桌,繼續問道。
聞言,肖瑩情緒激動起來,一副急著解釋的模樣:“我當時是想在生日當天送給你的,但是拿去裝裱的時候,被那家店的老板弄壞了。”
“所以就......”
話沒說完,她又是渾身一顫,嚇得面無血色,像只驚弓之鳥一樣,四處觀望。
很顯然,她又遭雷劈了。
楊笑冷笑連連:“你在撒謊!”
“你看,我想給你機會的......但是到現在,你還在騙我!”
“如果你能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咱們重新開始,也不是不可能。”
一聽這話,肖瑩咬了咬嘴唇,想解釋什么,最終還是咽了下去。
最后想了想,才吞吞吐吐的說:“好吧,你,你別生氣,是這樣的......”
原來肖瑩拿著那副油畫——那副向日葵根本不是送給他的,而是送給當時那個開著法拉利的富二代。
她拿著那副油畫去裝裱店裝裱的時候,突然出現一個道士。
沒錯,穿著道袍的道士。
道士說愿意出高價買她這副畫,這個價讓她根本難以拒絕——十萬塊!
沒錯,十萬軟妹幣!
她的油畫水平十分一般,嚴格來說,只是興趣愛好的存在,業余水平中的業余水平,賣錢是不可能賣錢的,誰會要呢?
沒想到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道士,開口就是十萬。
真金白銀!
當一摞摞紅票子擺在她面前時,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道士后來提了一個要求。
要她按個血印。
沒錯,滴血成印,以證明此畫出自她手,這是交易當中的唯一條件。
否則就算了。
眼看錢都到手了,肖瑩怎么能輕易放棄?
想了想,同意了。
自己找來一銀針,消毒后在食指上扎了一個小孔,最后在油畫一角,按下一個血印。
成交!
后來道士還送給她一個香囊,說遇到危險或者想找他的時候,打開香囊,按提示去做即可。
也算是了卻彼此之間的一場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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