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肖瑩沒有撒謊。
如果不是有了系統,經歷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對肖瑩所說的一切,楊笑一定會嗤之以鼻。
還道士,血印,香囊......講聊齋呢?
但是現在他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為什么要你按血印?”
很顯然,買個普通的油畫而已,如果真的證明此畫出自己她手,有印泥,有印章,根本沒必要用血印。
而對方是個道士!
這么做的目的,恐怕是有一些玄之又玄的因素在里面。
由此也可以知道,道士拿十萬塊,自然不是亂買,更不可能是巧合,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聞言,肖瑩嚅嚅道:“他說是做個證明而已......我當時也沒有多問。”
楊笑搖頭,很無語。
這種拜金女真是見錢眼開,滴血成印雖說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落在一些不法份子手上,天知道會整出什么事來。
她幼稚嗎?
未必。
只是被金錢蒙了心竅。
“那個道士長什么樣你還記得嗎?多大?多高?有沒有什么明顯特征?”
“他買你這副畫,有說做什么嗎?”
前任老板請的那位風水先生已經死了......據說死了,真假楊笑無從考證。
風水先生是不是那位道士?
那位道士和不知散人,又有沒有關系呢?
如果買來這由幅普通之極的油畫,只是為了藏匿那幅國墨山水畫,根本不需要花大價錢,也不需要滴血印啊?
由此可見,肖瑩滴了血印的那幅向日葵,肯定也有蹊蹺。
想到這里,沒等肖瑩回答,楊笑拿起電話,叫孫秋璐把水吧那幅向日葵送來辦公室。
向日葵油畫很快送來了。
一眼看上去很普通。
再看還是很普通......即使楊笑對油畫根本沒有什么鑒賞和欣賞的水平,也能看出來,這幅油畫畫得相當粗糙和不走心。
就這水平?
也能拿出來向富二代展示?
騙騙吊絲還差不多。
一看到自己的畫,肖瑩馬上走了過來,指向向日葵的左下角,一個不顯眼的位置,力證道:“你看,就在這里,一個暗紅色的血印,看到沒?”
“這真是我的畫!”
“所以無論如何,咱們的緣份沒有斷,這幅畫出現在你的餐廳,就是最好的證明。”
肖瑩趁熱打鐵道。
楊笑冷冷看了她一眼,揮揮手,像趕蒼蠅一樣:“后退!”
“回答我的問題。”
肖瑩一臉委屈的退到一邊,認真想了想,才無奈說:“長什么樣我確實不記得了,只記得很瘦,個子一般高,然后......”
肖瑩絞盡腦汁仔細回憶,突然呀了一聲,想到什么:“我記得他掌心有一顆痣!”
“沒錯,就在掌心!”
“當時他拿香囊給我,我碰巧看到了,心中還很好奇,怎么會有人掌心長痣的?反正我沒看到過,他是第一個。”
掌心有痣?
楊笑皺起了眉頭。
確實,掌心有痣的人很少見,
古人說掌心有痣,乃掌握官印之相,正所謂蛟龍未遇,潛身于魚蝦之間,君子失時,撒手于小人之下,他日若有貴人相助,必成大器。
這是大富大貴之相。
還有一種說法,說掌心長痣之人,心思縝密,精于算計,翻手為云,覆手為雨。
而做為窺天機的道士,想必更能奪天地之造化。
由此可見,這個道士,絕對非同小可,遠非一般招搖撞騙的道士可比。
楊笑以前雖然寫網文,但根本不信這些牛鬼蛇神。
但更玄的系統都降臨在他身上了。
所以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還是要保持最基本的敬畏之心啊!
“至于他買這幅畫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見楊笑深深皺起了眉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肖瑩繼續回答道。
楊笑沒說話,雖然看著她,但早已神游天外。
為什么要她的血印?
她的血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嗎?
還是她的生辰八字有講究?
又或者她的血對那幅國墨山水畫或者無名石柱有特殊的意義和作用?
還有那個香囊......說她遇到危機或者想找他的時候,只需打開香囊按里面的提示操作即可?
這是一個很關鍵的東西。
楊笑收回目光,語氣忽然溫柔起來,嗯,連他自己都覺得惡心:“肖瑩,我想看一看那個香囊可以嗎?”
楊笑態度的突然轉變,讓肖瑩一楞,淚水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對,就是這樣。
當初談戀愛的時候,他對我就是這么溫柔。
我太想念這種味道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突然覺得,錢好像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這份溫柔才是女人最美好的追求。
當然,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錢,才是最重要的!
肖瑩看出了楊笑突然轉變的原因。
他對這幅畫,對那個道士,對道士留下的香囊,遠比自己要感興趣的多。
確切的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幅畫,他根本不會見自己。
否則他的態度不會如此冷酷無情。
看來他根本不是舊情未了,而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一些答案——雖然并不知道他想知道這些有什么用,但看得出來,對他很重要。
既然如此,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
我愿意再跟你,本來就是為了錢。
肖瑩擦干淚水,忽然挺直了腰,顯得硬氣起來:“那個香囊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楊笑皺了皺眉,沒說話,拿起電話,打給財務錢姐,叫來送十萬現金過來。
“十萬,一口價!”
見肖瑩一副好像抓到自己弱點的樣子,楊笑也懶得再跟她裝溫柔。
本來還想戲弄一下她。
算了。
這他媽也是個人精。
聞言,肖瑩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立刻急促起來。
又是十萬塊。
毫無疑問,那個香囊,確實對他很重要。
那個香囊,當時她就打開看過。
里面是一張符。
黃紙朱砂,根本沒有什么提示,以或者說,有提示她也看不懂,都是一些猶如天書一般的符篆。
對這些神神怪怪的東西,她向來是很拒絕的。
所以回到家丟到一個角落后,就再也沒有翻出來過,而這些年幾次搬家,也不知道在還是不在?
如果在,肖瑩覺得,再加個十萬,眼前這個男人也會答應。
如果不在?
肖瑩馬上萌生一個想法,到古玩市場買一個香囊和符篆,蒙混過關,應該沒問題。
反正他也沒見過。
所以第一時間,肖瑩并沒有答復,而是深深看了楊笑一眼:“我覺得這個香囊對你很重要!不過你讓我很不開心,所以......我要考慮考慮。”
“有時間再說吧!”
說吧,直接轉身走了。
楊笑點點頭,這種女人不能得勢,否則就是一個禍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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