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做得理想,但究竟能不能成功,張嶸卻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不過他的倚仗在于,他并不在意計劃能否成功。
無論陳戈幫不幫他解約,他和公司的合約也只剩半年了,只要他不續約,到期合同就會自動失效。
他讓陳戈幫自己提前解約,只是想早些解脫出來,好騰出手來做自己的事。
就算最后沒成,他也不虧,這只是一點利息罷了。
他的主要目的,還是讓陳戈、金大牙等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等到一點四十五分,張嶸還是等到了電話,不過卻是霞姐打來的。
“小嶸,公司說……要和你和平解約!”
霞姐很驚訝,她知道張嶸一直有這個打算,但卻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了結果,而且還是最好的結果。
和平解約,意味著張嶸不用支付任何違約金,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但金大牙怎么會愿意?
張嶸已經靠著我是演員翻身了,將來的吸金能力肯定會大幅增加,金大牙舍得解約?
在聽到張嶸講述了前因后果后,她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這么做太冒險了。”
霞姐憂心忡忡的說:“你這是驅狼吞虎,萬一陳戈那邊狗急跳墻怎么辦?”
“放心,我有分寸。”
張嶸笑著寬慰了句,跟著問:“霞姐,解約合同你幫我去拿好了,我的授權書你那里還有備份吧?”
“有的,但我擔心金世佳不會給我。”霞姐有些擔憂。
“沒事兒,你先去試試看,如果不行再給我打電話,我過去辦。”
張嶸堅持了下。
“那好吧!”
霞姐像是下定了決心:“反正我也不打算干了,剛好去把辭職手續辦了!”
雖然公司已經成立了,但她還是沒有徹底下定決心要全力投入春夏秋冬,開展張嶸的獨立業務。
張嶸讓她代替自己出面,其實也是推她一把,好讓她徹底投入到春夏秋冬里來。
掛了電話,張嶸也松了口氣。
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終于要搬開了。
時間緊迫,一旦那些資料到了紀委的手里,找到陳戈老婆那邊,他們就回過神了。
他需要在這之前把所有的事兒都搞定才行。
合同那邊有霞姐幫忙盯著,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是盡快從這里搬出去。
不然等陳戈和金大牙回過味兒來,說不準會采取什么過激手段,還是謹慎點好。
上午他已經將房間里的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該帶走的東西都用紙箱和袋子打包了起來,等搬家公司過來,就可以搬走了。
起身環顧著出租屋,他的心情頗為復雜。
對于這里的一切,他既熟悉又陌生。
他并沒有在這里生活多久,但在記憶里,他卻已經在這里住了三年多了。
每次從這里的床上蘇醒,他總會忍不住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是前世的黃金配角張嶸,還是這一世的小鮮肉張嶸?
他無從區分。
不過從今天起,他就要徹底和過去斬斷了。
今后,他就是獨一無二的張嶸!
手機傳來了消息,是69同城那邊的中介。
他沒有聯系上次那個自稱是他粉絲的女孩,他可不想被粉絲知道自己的住處。
這次他找的是同城網上本市的金牌中介,這兩天已經在手機上看了好多套房子的信息了,等今天過去大致看一下,就可以確定搬家了。
快信里,中介在和他確定看房的時間和地點。
張嶸給他回復了下,約定好地點,就出門往看房的地點趕去。
很快,他到了目的地,中介已經在那里等他了。
跟著中介看了幾套房源,張嶸選中了一套心儀的兩居室,位于CY區陽光上東小區里。
小區周圍的環境,交通,生活等條件都十分便利,唯一的問題就是價格有點貴。
不到八十平的一居室,一個月的租金已經是一萬二了,還是和房東商量過后的價格。
房東是HN省一家上市企業的老板,這棟房子本來是給他兒子上學預備的,裝修也花了大價錢。
但他兒子初中后就送去國外留學了,這棟房子就沒用了,就被他托中介公司掛出來出租了。
張嶸是第一個租客,此前從沒出租過,這也是張嶸確定要租這里的最大原因。
房間里所有的家具、電器都是全新的,綜合評估下來,還是相當劃算的。
房東不在京城,他委托了京城辦事處的一個員工過來,授權給員工,和張嶸簽訂了合同。
一年的租金加上半個月的押金,一共十五萬,幾乎要榨干了張嶸的小金庫。
如果不是李雨辰又給他包了十萬的紅包,他還真租不起這么貴的房子。
要趕緊掙錢啊!他緊迫感十足。
在銀行將租金轉給房東后,員工也將房間的鑰匙交給了張嶸,告辭離開了。
張嶸本想聯系搬家公司,去將自己的東西搬過來,但卻先接到了霞姐的電話。
“小嶸,合同不在公司,被金大牙交給陳戈他們了!”
霞姐很焦急,如果拿不到合同,那公司可以隨時否認反悔,說合同沒有簽過。
張嶸倒沒怎么意外,他問:“你見到陳戈他們了?”
“沒有,不過我聽說他們是一個小時前過來的,半個小時前剛走。”
霞姐擔憂的問:“他們會不會用合同來要挾你?”
“這有什么可要挾的?”
張嶸笑了:“我就不要那合同,半年后不也解約了么?他們就是不甘心被我牽著鼻子走,非要弄點籌碼心里才平衡而已,沒事兒,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吧!
我給你發個地址,我在這邊新租了個房子,你幫我叫個搬家公司,把東西都搬過來吧!我都收拾打包好了,最好天黑前搞定。”
霞姐想問什么,但沒問出口,只是嗯了聲答應:“行,我知道了。”
張嶸掛了電話,剛把地圖坐標給霞姐發過去,陳戈的電話就打來了。
笑了笑,他接通電話,笑問:“陳導,找我有事兒啊?”
“張嶸,我是周萍。”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女人粗厚的聲音。
“周萍?哪位啊?”
張嶸明知故問。
“張嶸,你是明白人,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周萍沉聲說:“我沒錄音,你的解約合同在我手里,你如果想要,咱們就約個地方面談。”
“解約?為什么要解約啊?”
張嶸笑呵呵的說:“我還有半年合同就結束了,解不解約有什么區別嗎?”
“張嶸!”
周萍怒了:“你什么意思?耍我們是吧?”
“呦!阿姨你別生氣呀!氣壞了身子怎么辦?陳導還指著你吃飯呢!”
張嶸似笑非笑的說:“既然是我的解約合同,當然要給我了,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們好了。”
“算你識相。”
周萍哼了聲:“我們在HD區XX東路的川香居,你現在過來吧!”
掛了電話,張嶸不屑的笑了笑,嘀咕:“周副局長,很威風嘛!那就讓我來會一會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