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有點經濟實力的歌手或者音樂公司,都向春夏秋冬表達了想要向影子哥約歌的意愿。
不過春夏秋冬這邊的回復很統一,目前影子哥只給春夏秋冬旗下的歌手寫歌,暫時不會接外單。
這讓歌手們很是失望,但也燃起了一些合約即將到期的歌手們的心思。
既然影子哥不給公司以外的歌手寫歌,那她們是不是可以簽到春夏秋冬旗下,變成春夏秋冬的歌手,那樣不就可以讓影子哥幫自己寫歌了嗎?
于是乎,祁山最近的日子過得相當滋潤,幾乎每天都有飯局,而且都是別人請客。
他是分管藝人業務的副總,公司簽約藝人都需要通過他。
所以,想要加入春夏秋冬的歌手、音樂公司,就盯上了他。
如果沒有霞姐的同意,祁山肯定是不敢隨便參加這些飯局的。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飯好吃,但吃完了飯是得給人家辦事兒的。
但霞姐也告訴了他,如果有想要加入春夏秋冬的,他可以接觸一下,要是有好的苗子,可以試著談一談。
藝人是公司的財富,屬于互惠互利的共生關系。
公司可以給藝人提供宣傳、技能培養、資金支持等等便利條件,而藝人也可以接工作來幫公司賺錢。
兩者離了誰都不好發展,只有合作共進,才能獲得長久健康的發展。
雖然培養出了一個齊玉珍,還簽了徐光耀、高天翔等人,但公司的藝人團隊還是太少了點。
金世佳出售公司的時候,把原來的藝人都解約了,例如傅天臨等成熟藝人,只留了一堆練習生。
他這算是坑了春夏秋冬一把,但即便那些藝人留下來,春夏秋冬也不會要他們。
一個娛樂公司的規模大小和市場影響力,是和公司旗下的藝人團隊息息相關的。
雖然藝人的質量更重要一些,光是張嶸一個人就能抵得上幾十個明星,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
即便他能分出一個影子哥的分身來,可他還是只有一個人的精力。
一個人即便是不吃不喝不睡覺,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個小時,但如果是十個人,那就有二百四十個小時。
所以張嶸才會這么不遺余力的捧紅齊玉珍,他一個人掙錢是掙不過來的。
他巴不得有更多的齊玉珍來幫他把腦海中的那些好歌都唱出來,否則他一輩子也唱不完。
有齊玉珍和祁山去吸引音樂圈的注意力,他就可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電影上了。
在他的心目中,電影才是他的主業。
六月前半個月,他都在緊張的拍攝工作中度過。
在他的精密調控下,A、B兩組的拍攝齊頭并進,大大縮短了拍攝的時間。
六月二十號,是張嶸最后一次修改拍攝計劃時設定的殺青時間。
而在這一天,同樣結束了歐洲拍攝之旅的佳琪也回到了香江,進了組,補拍她沒有完成的最后一場戲。
最后一場戲是墓地的戲份,陳永仁終于沉冤得雪,被葬在了警方墓地,警司的旁邊。
劇組布置著片場,張嶸和佳琪坐在一旁聊天。
“這種場面也是少見,這離住宅區也太近了吧?”
佳琪四下看著,口中感慨。
他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山坡上。
在他們的對面,是一座布滿了密密麻麻墓碑的墓碑山,那里是香江的公共墓地。
“沒辦法,香江寸土寸金嘛!”
張嶸看著墓碑山,聳了聳肩。
這種場面也算是香江的文化特點了,在競爭壓力巨大的香江,不光是生前的住宅十分昂貴,死后的墓地更貴。
這座墓碑山是八十年代遺留下來的,隨著時間的推移,墓碑已經爬滿了整座山,看上去如同一片奇特的建筑。
這里是香江八處公共墓地其中的一處,是政府進行管理的,但供應量有限,想要安葬進來需要排隊,最多甚至得等到十年以后才有空缺。
有錢人等不起,就只能選擇葬在私人經營的墓地里,但那樣費用自然要比公共墓地昂貴不少。
不過無論哪種墓地,每平米的均價都超過十萬。
除非是選擇不可續期的公墓,費用會便宜一些,但到了時間以后,就得把遺體遷走。
看著密密麻麻的墓碑,仿佛可以看到一個個努力生存的香江人,拼盡全力,只為在香江扎下一條根,留下一點足跡。
但這種擁擠的環境卻透著辛酸和無奈,還有無法言說的辛苦。
一開始楊少康是建議張嶸找個天臺,布置兩個墓碑,搭建個場景出來拍拍就好。
因為這里的拍攝許可很難辦,畢竟這種場面和香江國際化大都市的形象有些不符。
但張嶸堅持要求在這邊拍,因為陳永仁保護的就是這些人,在畫面中看到那一個個墓碑,再對比出陳永仁和警司的新墓碑,更能表現出一種希望感。
這是張嶸安排的一些小細節,他認為原版的結局太過黑暗,象征著好人的陳永仁和警司都死了,臥底劉建明卻活了下來,雖然他說了他想要一個機會,想做一個好人,但他的下場還是太好了點。
原版給出的解釋是:受身無間者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
意思是劉建明雖然活著,但他會永遠忍受心中秘密的煎熬,永遠帶著負罪感活下去,這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不過張嶸認為,死亡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陳永仁和警司的死是全片主旨的升華,是情緒的爆點,他們的結局是沒法改的,所以張嶸才安排了這個小細節。
他會在畫面中把陳永仁和警司的墓碑放在前方,背后的背景是墓碑山上密密麻麻的墓碑。
那是被他們保護過的千千萬萬的人民,他們也在為兩位警察哀悼。
而那個畫面也會表達出一種死去一個我,還有千千萬萬個我的悲壯感,這才是人民警察的勇氣和信念。
在他的堅持下,楊少康還是聯絡公司,申請這邊的拍攝許可。
不過拍攝許可終究是沒有申請下來,但楊少康想了個辦法,就是申請了隔壁山頭的拍攝許可,這樣他們可以在這邊拍攝,然后把墓碑山收入畫面之中,同樣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這個場景沒有太大的難度,佳琪沒有臺詞,但需要有哭戲。
這對于佳琪來說自然沒有什么難度,機器一開,她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一遍拍完,張嶸很滿意,隨后,又補了一條過后,他從監視器后站起身來,高聲宣布:“我宣布!正式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