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的殺青宴安排在了半島酒店的宴會廳,邵老板把整個宴會廳都包了下來。
邵氏五虎將全部到齊,邵華業帶著夫人盛裝出席,現場還有媒體拍照,如同一場盛大的活動。
張嶸和佳琪也換上了禮服,來到了宴會廳。
這次殺青宴并不單單只有慶賀殺青的用處,它還相當于一次大型的宣傳活動。
邵華業被賓客們圍著,笑得滿面春風。
他的心情很好,上個月才下映的在五一檔豪取二十億票房,成為當之無愧的檔期票房冠軍,讓邵氏出了一波大風頭,正是他揚眉吐氣的時候。
所以他才辦了這場盛大的殺青宴,一方面為了犒賞創作團隊,一方面也能借此機會宣傳一下電影,而且還能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精準眼光被驗證的成就感。
他邀請了很多同行和媒體,此刻正有一群同行在圍著他說著恭維的話,讓他很是受用。
但在聊天的時候,他的余光依然在盯著宴會廳門口。
看到張嶸兩人出現,他馬上就停下了聊天,分開眾人,向張嶸兩人迎了上來。
“阿嶸!哈哈!”
他挽著夫人,來到張嶸兩人近前,笑呵呵的介紹:“阿嶸,佳琪,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內人。”
“邵夫人你好。”
張嶸點頭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我早就聽華業說起過你們無數遍了。”
邵夫人笑瞇瞇的打量了張嶸一番,夸贊說:“果然是五千年難得一遇的美男子,長得這么帥,又有才華,怪不得華業那么看好你,今天一見到你,果然是一表人才,還有這么優秀的女朋友,真是幸福呀!”
張嶸微笑著客套了兩句,就被邵華業邀請去了同行處,說要介紹些朋友給他認識。
他挽著佳琪,跟隨邵華業一道來到了之前聊天的地方。
那里站著十多個男人,歲數都不小。
張嶸知道他們,都是香江圈子里從事電影行業的大佬。
這些人每一個的身家都比張嶸豐厚得多,但張嶸出現之后,卻成了核心人物,被他們瘋狂吹捧。
這些老板或許并不懂怎么拍電影,但他們卻很懂誰會拍電影。
他們起家的經歷都很相似,那就是找到了一個或者多個搖錢樹,靠著搖錢樹發家致富。
而張嶸無疑是現在電影圈里最年輕茁壯的一顆搖錢樹,沒人會放棄這個和他交好的機會。
邵華業顯然是想拉攏他進入香江圈子。張嶸對此早有預料。
他不卑不亢的應酬著,既不被吹捧沖昏頭腦,還能應付邵華業等人話里話外的拉攏。
聊了一會兒,張嶸就找了個借口,帶著佳琪離開了。
來到餐桌旁,他們取著餐桌上的食物。
這次殺青宴是自助餐形式的,邵老板下了不少本錢,食物都很精致美味,食材也很昂貴。
一邊取用,佳琪一邊低聲說:“他們很看好你呀!”
“他們是在捧我。”
張嶸搖了搖頭:“捧得越高,摔得越慘,我還不至于被幾句好話就沖昏了頭腦。”
佳琪想了想說:“邵老板對很看重,這部戲要是票房撲街,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是啊!”
張嶸感嘆:“別看他對我百依百順,要什么給什么,但那是因為我能幫他掙錢,一旦我失去這種能力,他肯定不會這么好說話。
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他給劇組的支持,還有今天這場殺青宴,都是在給我施加壓力,如果票房撲街,那這些賬他肯定會從我身上找回去。
還好我有準備。”
佳琪知道他的想法,低聲笑問:“影子哥要露臉了么?”
張嶸沒有回答,而是眼神堅定的說:“不只是他邵氏需要一個票房冠軍,我更需要這個票房冠軍,這一次,我會不遺余力,盡可能的推高的票房,我要創造一個歷史!一個記錄!一條護城河!”
他的眼神堅定得甚至有點冰冷。
看到他的樣子,佳琪輕輕嘆了口氣,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掌,低聲說:“你沒必要這么累的,我們的錢已經夠用了,大不了,我們就轉行,回去做點小生意,只要我們健健康康,開開心心的,那就夠了。”
張嶸長長呼了口氣,捏了捏她的手,沖她笑了笑。
最懂他的還是佳琪,只有佳琪看出來他頂了多大的壓力。
北極熊的出現的確給了他很大的危機感,他怕自己的心血在資本的絕對實力面前,被秒得連渣都不剩。
但讓他這么認輸,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再怎么說,也得真刀真槍的打一場吧?
不然他怎么能甘心?
“放心吧!”
張嶸沖她遞上了一個寬慰的笑容:“我們的路還長著呢!”
相視一笑,他們便將盤中的幾樣東西放入了口中,開始小口品嘗。
他們過來本就是為了躲開邵華業等人的拉攏,但能吃點東西也是好的。
待會兒的采訪過后,才是社交的重要時間段,他們肚子里有點東西,待會兒萬一喝多了酒水,胃里也會好受一點。
將一塊黑椒和牛肉粒放入口中,正在細細咀嚼,張嶸的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微笑著的中年男人。
“張總,幸會!終于見到你了。”
男人是內地口音,顯然不是香江人,張嶸將牛肉粒吞下,點頭問:“你好,幸會,請問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
男人主動伸出了手,微笑說:“我是北極熊公司投資部的經理,我叫倪永吉。”
眉梢微動,張嶸驚訝的打量著他,伸手和他握了握,疑惑問:“倪總你好,我聽李總說起過你,你怎么跑來香江了?”
“沒辦法,我在京城等了你一個月,跟著蘇總快把京城吃喝玩樂的地方都跑遍了,實在是等不住了,就來了香江。”
倪永吉笑著說:“不過我運氣不錯,剛到就聽說張總你的新戲殺青了,所以特意趕來祝賀。”
“多謝。”
張嶸道了聲謝,問:“倪總這么急著想見我,是有什么事兒嗎?”
他這屬于明知故問,但被達哥拖了一個月,已經察覺出春夏秋冬并不想輕易就范的倪永吉,對他直接把話題扯到正事兒上的風格卻顯得有些意外。
原來你是愿意談事兒的啊?
那干嘛還讓那個蘇廣達在京城拖了我一個月呢?
倪永吉笑容不改,只是詢問:“不知道能不能占用張總你十分鐘時間,我們簡單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