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走過去嘗試跟他們進行互動,對話框跳出選項。
①你們在做什么?
②趕緊停下,否則我叫保安了。(驅逐)
③難道你們也是邪教徒?(攻擊)
有價值的選項顯然只有①。
這四個人被突然出現的周澤嚇了一跳,其中一名打耳釘的亞裔女孩用韓語道:“我們在玩一個有關神秘學的占卜游戲,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勿打擾,謝謝。”
其他幾人也都注視著周澤沒有了下一步動作。
周澤感覺這四個學生的行為有貓膩,但卻沒能觸發繼續追問的選項,只能假借離開,實則靠著‘夜之禮’融入了陰影暗中觀察。
這四名學生等周澤離開后,果然有了下一步動作。
他們幾個像是在試圖下什么決心,陸續用小刀將大拇指劃破,將自己的血滴在簡陋祭臺的正中央,口中嘟囔著像是在召喚什么的詠頌語調。
就在周澤以為這幾個學生是受了克蘇魯的影響時,屋外卻突然竄進來兩個邪教徒。
這兩個邪教徒不由分說的拎起桌椅或者棍子一頓亂砸,將四名嚇傻了的學生摁倒在地,其中一名女孩更是被一棍子直接砸暈。
在一邊倒的戰力差距下僅短短幾秒房間就恢復了平靜。
“他們跟邪教徒不是一伙兒的?”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周澤都看傻了。
壓制住四人的邪教徒沒有絲毫猶豫,扭斷了這幾名學生的腦袋。
他原以為這幾個玩神秘學陣法的學生哪怕不是邪教徒,或多或少也和邪教有點關系,說不定還是什么隱藏線索,但卻沒想到他們幾個就這么簡簡單單被邪教徒們給殺了?
話說回來,他們所謂神秘學的占卜游戲到底是在做什么?
邪教徒是怎么發現他們的?又為什么這么急于殺掉他們?
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心態,周澤決定讀檔回去擋住邪教徒,看看這幾名學生把神秘學流程做完之后會發生什么,反正情況也不會更糟。
這次沒等邪教徒們踹門沖進去,周澤就悄無聲息的一手一個按住他倆,‘鎖靈’發動,將兩名邪教徒硬生生給拉進了黑暗里禁錮住。
‘鎖靈’消耗的靈力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他也懶得一直按著兩個邪教徒,干脆直接按下處決鍵,游戲屏幕內的他握住兩名邪教徒的腦袋隨手一扭,咯嘣便結束了這兩條生命。
沒再被打擾的四名學生這次終于將神秘學儀式舉辦到了最后。
四人中最陰沉的那名男生從口袋里掏出一枚不知道是黃銅還是合金材質的黃色圓章,上面刻著像三道彎鉤一樣的圖案。
他口中發出隱約能聽懂意思的低語:“無以名狀的深空星海之主,請您回應我的禱告。”
深空星海之主?
聽名諱好像還是和舊日支配者有關,但卻并非克蘇魯的名諱。
周澤微蹙眉頭,決定靜觀其變繼續看下去,這群家伙召喚了那什么深空星海之主打算做些什么,對局勢又會造成怎樣的影響。
桌子上的血紅色神秘學祭壇散發出微弱黃光,映照著圍在桌前的四名學生的臉龐,嘈雜而又令人煩躁的瑣碎低語聲從冥冥中傳出。
這四名學生的臉龐露出又驚又喜、又恐懼又渴望的復雜表情。
“偉大的黃衣之王,遙遠的歡宴之主啊,請賦予我們力量,請……”
還沒等他們說完,祭壇的黃光就驟然變得格外猛烈并且狂躁,強烈到幾乎將整個昏暗狹小的房間照得透亮,刺的正常人睜不開雙眼。
轟!!
整艘龐大的郵輪都猛然顛簸一下,像是觸礁或者撞到了什么東西上,震得人腳下站不穩差點摔倒。
“外面發生什么了?”
周澤頓感錯愕,郵輪發生碰撞可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難道救下這群學生還真為他開啟了一條的通關嶄新路線?
只見簡陋的祭壇正上方,一道虛幻人形身影憑空浮現,
這道身影顯得極為瘦骨嶙峋,身軀隱藏在層層襤褸破碎的黃袍下,盡管看起來瘦弱而笨拙,祂的一舉一動卻是異常的靈活,帶著一種絕非凡物的優雅。
人?不,不是人……只是空有人形,從神態能看出祂并非人類。
還沒等周澤仔細打量這道虛幻身影的樣貌,對方就驟然消失不見,而郵輪外也緊接著傳來了更強烈的震蕩感,強烈到周澤都險些站不穩摔倒,整個畫面都大幅度震顫著。
耳機傳來狂風暴雨的呼嘯聲,海浪瘋狂拍打著船體發出轟鳴。
尖叫聲、哀嚎聲、傾倒聲不絕于耳……
為了弄清外面發生了什么,周澤急忙操縱角色從陰影中跑出去查看情況。
歌劇院已經亂成一團,桌椅餐具全都破破爛爛的隨著船體傾斜而四處甩動,大部分游客們死抓著船體免受顛簸,整艘船像是在暴風雨中即將傾覆般不停左右搖晃。
等他沖到甲板處,看見外面的景象,瞬間被震撼住了。
狂風暴雨是有,但卻不是造成這次意外事故的主要原因!
使這艘足有數萬噸重的鋼鐵怪獸搖搖欲墜的另有他物!
烏云密布之下,一具擎天身影立于云層與海面之間,隱約帶有人的輪廓,卻長著一個像八爪魚似的有眾多觸須的腦袋,身體像是覆著鱗片的膠狀物,長著巨型的腳爪,身后還有一對狹長翅膀……
它那臃腫肥胖的身體淌著粘液,巨大的綠色身軀好似一座山嶺行走于天地之間。
僅僅是隔著屏幕目睹云霧之間的龐大身軀,都令人感到一股源自精神上的微妙不適,就像密集恐懼癥患者看見了葵花籽一樣難以接受。
“克蘇魯?”
周澤眼睛微瞇,心中越發愕然驚疑。
血祭還沒開始,為什么沉眠的克蘇魯反而先一步復蘇了?
剛才那幫學生舉辦的神秘學儀式召喚來的存在雖也像是一尊邪神,但應該并不是在召喚克蘇魯吧?可克蘇魯卻反而復蘇了,這效果怕不是比血祭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