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姐,國內傳來了好消息。”西裝男子說道。
“什么好消息。”此刻心情并不美麗的林語純問道。
“是關于那靈液的事情,昨天已經談妥了,那個名叫張云流的人愿意和我們合作。”西裝男子笑道。
“很好,艾舟和高大壯這件事辦的很漂亮。”心情糟糕的林語純聽到這一好消息,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一位光頭小弟推門走進病房,“薔薇姐。”
“什么事?”心情轉好的林語純臉上帶著微笑問道。
光頭小弟站著,表情很是為難的說道,“薔薇姐,昨天晚上的事情動靜太大,當地的治安局知道了,他們派人來做筆錄了。”
當地的治安局?肥皮這老東西,惹的事竟然還驚動了治安員,這下子事情有點麻煩了……
氣的牙癢癢的林語純左看右看都覺得有點不順眼,心里已經默默的把那個油膩膩的中年老男人剁成碎肉喂了異獸了。
“治安員現在在哪里?”林語純做了個深呼吸,平復了下心緒,問道。
“就在醫院大廳里面等著呢!”光頭小弟說道。
林語純皺起眉頭,手上動作一頓,之后就十分瀟灑的從病床床沿站起了身,對西裝男子和光頭小弟說道,“你們出去吧!我知道了,你們好好照顧瓊哥,其他的我來應付。
對了,去包一架回國的飛機,現在肥皮下落不明,瓊哥又沒有醒來,我們先返回榕城再說。”
“那我們在這邊剛鋪開的生意怎么辦?”西裝男子問道。
“沒揪出肥皮之前,這邊的生意先暫時緩緩,等瓊哥醒來之后他再行定奪。”林語純說道。
“是。”兩位小弟齊齊點了點頭,而后大步流星的離開了病房。
在小弟離開之后,林語純看了看自己肩膀上包扎著的傷口,覺得有點窩囊,十分瀟灑的站起身,把準備好的新衣服往自己肩膀上一甩,拿起自己的包包轉身就走進了病房的衛生間。
林語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當地醫院的醫療條件沒辦法和國內相比,但是看上去倒是還不錯。
她揉了揉蓬松的長發,頭發依舊很有光澤,發尾微微有點蜷曲,顯得既知性又干練,很好,她十分滿意自己現在的面貌狀態。
于是,她又從包包里面繼續拿出了一包還沒開封的絲/襪,干脆利落地拆開來,脫下黑色的那一雙直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自己把新的一雙白色的打底絲/襪蹬到了腳上。
可能是在南越國經常打打殺殺的緣故,林語純的身材非常好,絲毫不比那些電視上的女星差多少,反而更勝一籌。
收拾好了之后,林語純又打電話讓人送來了一雙白色的高跟鞋,搭配上珍珠項鏈和珍珠耳環,顯得十分相得益彰。
林語純看著鏡子里煥然一新的自己,很是滿意地抬起頭,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經過隔壁病房的時候,林語純停下來往里面看了一眼。
鐵瓊安靜地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嘴唇上沒有一絲血色,臉上的刀疤都似乎沒有那么猙獰可怕了,躺在一片白色中間,連素來以狠厲著稱的鐵瓊也顯得有些柔弱起來。
林語純曾經問過鐵瓊,為什么不去美容院將臉上的刀疤去掉,以現在美容院的異能去疤手段,消掉它并不是難事,雖然祛疤的價格貴了些,但是對于他來說,那點費用根本不算錢。
當時鐵瓊是這樣回答她的,說是臉上的疤痕對他來說是一種警示,每天起床刷牙,照鏡子的時候看到臉上的這道疤痕,會一次次警醒自己別再去走曾經的老路,老老實實的做個遵紀守法的商人。
林語純收回心神,夾著精致的小皮包,往前搖曳生姿的走去。
現在固然她很想留下來等待鐵瓊蘇醒,但是治安員那邊一旦惹急了也很麻煩,實在沒辦法,只能先去處理那邊的事情了。
不過她林語純是誰啊!怎么會被這么一點事就給輕易打倒,心里這么想著,林語純往醫院大廳走去。
王陵封,祖上是華國人,現居南越國,今年大學剛畢業,進入當地治安局任職。
清晨的小風徐徐吹來,撫在面上很是舒服,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每一件事情都似乎進展的非常順利。
王陵封一大早出門,前往治安局報道,在走進治安局大門的時候,迎面而來的是一群群穿著制服的人。
這些人未來都會成為他的同事,一想到這,他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往里面接著走去。
同時他心里也有點慶幸,幸好自己的老媽老爸有先見之明,給自己準備了正裝。
不然的話,如果穿了平常的T恤和運動鞋來報道,夾雜在一群襯衣整潔雪白的人之間,肯定會顯得非常尷尬而且格格不入。
不知道路怎么走,王陵封攔住一個中年男子,掛著一張笑臉問道,“你好,我是新來的,我們這兒交檔案和領取制服是在哪兒啊?”
這名中年男子雖然長的油膩,想來年齡應該是不小了,但也倒還算客氣,也回了王陵封一個笑臉,“就在前面那棟樓的三樓拐角,門上掛有牌子,挺好找的。”
“謝謝。”王陵封真誠的報了他一個感激的笑臉。
聽了王陵封這一句感激的話,男人笑了笑,“小伙子是剛畢業吧!還挺精神的,哪個學校畢業的啊?
說不定我們還是一個學校畢業的呢,以后有什么就找我幫忙,我一定盡力幫忙。”
王陵封聽了也樂了,覺著這人還挺幽默,自我感覺倒是良好的很,憑他這張臉,自己叫他叔叔都不為過,于是也打趣道,“那行,那我就先謝謝大哥你了。”
互相又說了幾句,因為王陵封還有正事,就上了樓,領東西交檔案一氣呵成,一切看起來都進行的很順利。
下了樓之后,王陵封去更衣室找到了自己的柜子。
他把早晨穿的正裝小心翼翼的脫下來疊好放進去,又把治安員的制服穿上,走到樓道里一照鏡子,別說,還真是人靠衣裝,這么一收拾,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很多。
正對著鏡子臭美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喊聲,“前面那位新人,你過來一下!”
王陵封轉過身,一看,頓時樂了,喊他的人是剛才那位中年男子,他笑著說道,“在呢!你叫我?”
這位中年男子似乎也有點兒驚訝,眼神在王陵封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語氣有點兒不可思議的說道。
“怎么是你啊,別說,這么一穿還真是比剛才看著精神了不少,我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王陵封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銘牌,雙腿一用勁夾緊了,抬起手敬了個不怎么標準的禮。
中年男子看了王陵封一眼,一巴掌拍在他的頭頂,中年男子各自本來就不太高,踮著腳尖也才到王陵封的肩膀,手勁卻是挺大,一巴掌下來,王陵封吃痛的縮了一下。
王陵封繼續問道,“前輩,你剛才叫我有什么事兒嗎?”
中年男子隔著厚厚的眼鏡片看了王陵封一眼,似乎有些遲疑,半天才回答他。
“昨天晚上出了點兒事,上頭今天安排讓去做個筆錄,任務是交給我了,但是我家里剛才打電話說家里也有點兒事情。
現在我得去機場接一個親戚,實在忙不過來,想找個人替我去做一下筆錄,以后我再還他。”
話說到這份上,新人菜鳥王陵封也完全理解了,反正自己在這也是閑著沒事干,如果幫了前輩的忙,既能迅速的熟悉業務,還能順水推舟做個人情,百利而無一害,何樂而不為呢?
這么想著,王陵封自告奮勇地拍拍胸脯,說道,“我去吧!前輩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這一趟我替你跑。”
中年男人又看了王陵封一眼,一臉很不放心的樣子。
王陵封以為他是覺得我初來乍到就想出風頭,實際上沒什么真本事,心里一急,囔囔道。
“前輩你放心,我王陵封雖然年紀小一點,但是在學校上學的時候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學生,而且還有一階初段的修為,我肯定能做好,不會拖你后腿的,你請放心。”
中年男子笑了,“你還挺厲害的,沒想到你還是修行者啊,這是讓你去做筆錄,又不是讓你去抓歹徒,用不著你這樣。”
王陵封撓撓頭發,有點兒不好意思的問,“那你剛才怎么看起來一臉不放心啊。”
中年男子又在王陵封身上拍了一下,吃痛的王陵封有些不自在地往后縮了縮。
“傻小子,我這是不放心你,昨晚上出事的是城郊的酒店,我們接到報案,說現場發生了槍擊案件,就派人趕到了醫院去,誰知道竟然還牽扯到了肥皮和華國人,這事情可就棘手了。”
王陵封看著他憂心忡忡的模樣,有些疑惑,“華國人先不說,肥皮是誰啊!連我們都不能收拾他嗎?”
“傻小子,肥皮就是黎高。”中年男子說道。
王陵封聞言恍然大悟,黎高這個人他還是知道一點兒的。
他是這個小城數一數二的生意大亨,手下管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生意,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和華國人一起被卷進槍擊案里面呢?肥皮這個外號又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似乎看穿了王陵封的心思,耐心的給他解釋道,“肥皮是黎高的綽號,他這個人可不止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雖然明面上他是個正經的商人,其實他還同時在道上混,并且因為他癡肥狡詐,同行人就送他了個外號叫做肥皮。
雖然我們是治安員,說起來也是官府正兒八經的工作人員,但是也沒有幾個敢去惹他,畢竟他的手上人脈太廣,權力太大了,連上頭都不敢拿他怎么樣。
這次能和他一起卷入其中的華國人可想而知,肯定也是不好惹的,我就是想讓你長個心眼,到了醫院做筆錄的時候,走個流程就行了,別太較真了,不然吃虧的肯定是你自己。”
王陵封恍然大悟,同時也有點兒擔心,頭一天來上班就給自己接了個這么大的麻煩。
想起剛才拍著胸脯滿口答應下來的樣子,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就當剛才的事沒發生過。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已經滿口答應下來的燙手山芋,打掉牙也得咽下去不可了。
同時他心里也在想,這要是在華國,這所謂的肥皮,想來在當地的治安局面前,只有瑟瑟發抖的份,哪敢這么的囂張。
在中年男子已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身準備往更衣室里面走的時候,他突然又好像想起來了什么,轉過身對王陵封交代道。
“對了,聽說那伙華國人的領頭人受了重傷,這會兒應該還昏迷著,一會兒的筆錄應該是他的助理去做,你也小心點,那個女人也不怎么簡單,記住,這件事別摻和,走走過場就好了。”
說完,中年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就沒再多說,匆匆忙忙地走開了。
我真是倒霉,報到的第一天竟然會遇到這樣的麻煩事……王陵封暗罵了幾句,隨后便往門口走去,自己挖的坑,哭著也得填完啊!
開著治安局的車子,一路上路邊的各種車輛都紛紛給王陵封讓路。
他幾乎是沒有一點兒阻礙就到了醫院門口,這個讓王陵封的心情又稍微好了一點,心想成了治安員就是有點兒好處。
到了醫院,停車場的保安客客氣氣的給王陵封找了個地方,讓他把車子停進去。
在王陵封停好了車之后,用力把衣服下擺扯了扯,整件衣服看起來都立即服帖了不少,定定心神,他就走了進去。
醫院里面似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白色的墻壁和地板,燈都是那種白色的熒光燈管,干凈的桌子,表情各異的人群來來往往,匆匆忙忙,似乎沒有時間停下來多說一句話。
王陵封夾著個筆記本形單影只的走了進去,剛走進去,就看見了幾個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魁梧男子站成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