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報個數字。”算命老先生對周月說道。
“什么數字?是生辰八字嗎?”周月問道。
“隨便報,隨心。”老先生一副我道行很深的樣子說道。
“哦。”周月點了下頭,想了想,報的數字是825,這個數字是她的生日組合而成的。
隨后,這位帶著墨鏡,穿著唐裝的老先生開始給周月算命。
林飛見他掐指計算,又文縐縐的說著些古文,作為外行人,肯定是不太好理解,不過他在念叨一番后,又用白話給周月解釋了一遍。
“嘖……盡是一些好聽的話。”林飛看見周月一臉開心的模樣,在心里咕噥道,“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說三人的友誼今后會一直保持下去,這老先生真是能說會道,不愧是吃這碗飯的。”
“好了,就這些了。”算命老先生見客人一臉滿意的樣子,他隨即停了下來。
“謝謝老先生。”對這個算命結果很是滿意的周月道了聲謝,然后從口袋里取出手機,掃了下對方遞過來的付款碼。
“收款50元整。”聽到了到賬的提示音,算命老先生立馬對林飛和王小茹推銷業務,“小伙子小姑娘,你們的朋友都算過了,你們要不要也來算一下。”
“謝謝,我暫時沒有想算的事情。”王小茹禮貌的回絕道。
“我也是。”林飛應和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算命老先生見林飛和王小茹沒有算命的意向,心里略有些遺憾。
而后,林飛三人離開了土地廟,開始向山上更高的地方走。
用青石板鋪設的山路上,零零散散的走著一些登山客,這些人背著大個的行囊,應該是想到山上去露營。
與其他至少背著個雙肩背包、氣喘吁吁登山的人相比,林飛和周月與王小茹就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了。
三人一身輕松,手里各自拿著一個口味不同的冰淇淋吃著,說說笑笑,一邊欣賞著沿路的風光,一邊慢悠悠的向山上走。
片刻之后,林飛他們來到了山頂處,小山的頂上立有一面石碑,由于多年來的風吹雨打,這塊記錄著土地廟相關信息的石碑上的字被磨沒了,真是令人遺憾。
在山頂上待了一會兒,拍了幾張照片后,林飛三人從另外一條路下山。
他們之所以不順著原路返回,是因為另外一條路通向山下的某處好玩的地方。
從山上下來,林飛三人來到了山腳下的一個小溪邊,溪水清澈,沿岸有不少人在釣魚。
林飛從次元空間內取出釣具,帶著周月和王小茹選了個水流相對平緩的溪段。
這條從山上流下來,會聚在一起,最終會流經土地廟的小溪,有著一個傳說。
在數百年前,當地大旱,老天爺好幾個月都不曾下過一滴雨,眼看著地里的莊稼快要渴死了,坐落在土地廟周圍的村民抱著最后的希望,東拼八湊的籌集貢品,希望土地公公能上告上天,給他們降些雨。
祈雨過后,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土地廟坐落的小山上竟然出現泉眼,溪水流下來后,途經土地廟,這讓坐落在土地廟周圍的村民可就近打水,這真是個有趣的傳說故事。
周月和王小茹都釣過幾次魚,可是她們還是不太會使用漁具,每次釣魚,一切都是林飛幫她們弄的。
直到把魚餌扔進小溪里,浮漂半浮半沉,林飛才將魚竿交到她們手中,也是很貼心了。
“好了,要是浮漂動了,你們就拉,懂吧?”林飛說道。
“懂。”王小茹笑道。
“哎呀,每次你都要說一遍,我們又不是傻瓜。”周月嫌棄的說道。
于是,三人便在小溪邊安靜的坐了下來。
過了好半天,浮漂一動不動。
別看周月平常看似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感覺很沒有耐心,其實不然,因為她這種狀態只在林飛面前展露。
在很多方面,她都能表現出比常人更足的耐心,先不說她在工作方面足夠仔細耐心,就比如說,在玩這方面……
據王小茹說,周月小的時候,她可以不在父母的陪伴下、獨自一點一點的將積木堆成復雜的建筑。
還可以花很多時間用竹子做玩具或疊幾百個紙鶴,也可以像現在這樣,緊盯著水面一聲不吭……只要是她覺得好玩的,她就可以投入大量時間,并樂在其中。
當然了,要是她覺得不好玩,耐心就會快速的消失,而在林飛面前時,雙重效果疊加,耐心的消失速度更是提升了一個檔次。
“怎么還不上鉤?”周月坐在小板凳上沒多久,就開始找林飛說話。
“別急。”林飛瞥了她一眼。
“是不是上游的人把溪里的魚嚇著了,所以它們不咬我們的鉤。”周月看著上游釣魚的游人,猜測道。
“小月,魚的記性沒那么好。”一旁的王小茹笑道。
“那為什么還不上鉤?”
“噓!”
“哦。”
被林飛噓了一聲的周月隨即又安靜下來。
又過了片刻,就在周月又要熱不住說話的時候,她的浮漂開始晃動。
“有魚上鉤了。”周月激動的喊了一聲,隨即將魚竿拉起來,只見上邊鉤著一條不到10厘米長的小魚。
“這么大的魚炸著吃最好。”她看著自己的收獲,開心的笑道,“小溪里的魚就適合炸。”
“對的,我們多釣一些,今晚回去炸小魚吃。”王小茹笑道。
“我的怎么還不上鉤呢?”在周月釣到魚之后過了一會兒,一向安靜有耐心的王小茹竟然也開始耐不住了。
“不急,慢慢來,你越說它們就越不會上鉤。”林飛說道。
“它們還聽得懂我們說話?”周月在一旁揶揄道。
“……周月,就屬你話多,你能不能向別人學學?”林飛瞄向了小溪對岸的一些男女,說道,“看看人家都沒像你這么吵。”
“是是是,我閉嘴,林飛,要不我們比比誰釣的魚多吧!”周月向林飛提出比賽提議。
“行啊!”林飛欣然迎戰,一旁的王小茹沒有選擇加入比賽,默默的當成吃瓜群眾。
比賽開始,周月這下子有耐心了,她靜靜的盯著水面。
隨后林飛和王小茹也陸續開張,在幾分鐘內,林飛連釣兩條小魚,比分二比一,這讓周月看得難受不已,過了好一會兒,她的浮漂終于又開始動了起來。
“來了,上鉤的好像是條大魚?”周月感覺到魚線傳來的拉扯力,驚喜的叫道。
“慢點拉,別太急。”林飛在一旁指導道,雖然他可以用念動力直接將上鉤的魚從水里抓起來,但是他可不會那樣子做,要是用上異能,那這魚釣的也就沒意思了。
“好。”周月聽著林飛的指揮,慢慢的收竿。
可忽然,她的耳朵動了動,好似聽見了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接著她往不遠處的水面看去,驚慌道,“蛇,是蛇,水里有條蛇。”
“噗通。”
拉出水面的魚又掉了下去,僥幸逃走的大魚快速的向遠處游去。
“真是蛇啊!”王小茹看著周月所指的位置,說道。
“不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蛇嗎?你都敢和異獸正面戰斗,有什么好驚慌的。”林飛看著逃走的大魚,遺憾的說道。
“蛇是女孩子的天敵,很少有女孩子不怕的……哎,可惜讓那條大魚逃走了。”周月說道,隨后建起地上的一顆鵝卵石,用力的朝遠處的那條正在游泳的蛇丟去。
“砰……嘩啦。”鵝卵石落在蛇的正前方,激起一朵大水花,嚇的水中的蛇掉過頭,穿逃竄。
教訓完那條蛇的周月默默扭過頭,看向林飛,她眨巴了兩下眼睛,說道,“林飛,雖然那條魚逃走了,但是我已經把它拉出水了,要不是因為那條蛇,我肯定能將它釣上岸……”
“嗯,然后呢?”
“可以算我得一分嗎?”
“不行,要釣上來,放進水桶里才能算是得分。”林飛拍了拍身邊的小水桶,說道。
“……”見林飛不愿意通融,周月難得的沒有糾纏,她重新坐下來,靜靜的盯著水面的浮漂。
直到天黑,林飛三人一共釣了二十一條魚,都是小魚,其中王小茹貢獻了9條,而林飛和周月這兩個比賽的人,竟然打成了平手不說,還輸給了吃瓜群眾,真是個令人意外的結果。
回到家中,小魚簡單的剖洗干凈,裹上淀粉,燒油鍋炸至金黃酥脆,香噴噴的油炸小魚讓人口齒生津。
上弦月斜掛在天邊,微弱的月光勾勒出了山巒的輪廓。
榕城下屬的一個小鎮,鎮子的邊緣,有著一些廢棄的小山村。
這些小山村幾乎都是瓦頂房,瓦片常年被雨水沖刷,變得光滑,從上往下俯瞰的話,這片白天破落不堪的建筑群倒是反射著清冷月光。
月夜有鴉聲,一陣風吹過,門被推開,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呀聲。
一道人影躺在木板床上,從其身材可知,這是名女子。
張倩戴著個耳機,頭戴式的,半躺著,睜著眼,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好似在認真的思考著什么。
從榕城逃離,來到這個臨時躲藏點,已經過去幾天了。
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連續兩次因為組織里的同伴,使得自己被迫逃跑,事不過三,要是再來一次,自己絕對會被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逮住。
“唉……這日子過的,現在組織風雨飄搖,說不準我哪天一覺醒來,新聞上報道說組織被調查員覆滅,接下來,跟蹤秦詩語什么的,我還是不用那么認真吧!應付應付得了。”
“嘀鈴鈴……”
放在枕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正打算今后摸魚的張倩一大跳。
“是副會長!!!”
張倩看到來電提示,連忙接通電話。
“是張倩嗎?”
“是的,副會長。”
“高步陽被抓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黎本志說起這事,他心里就覺的有些尷尬,自己之前還跟張倩說,這次派去榕城執行任務的特派員是他精心挑選的人,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個所謂精心挑選的人,竟然剛到榕城就被抓了。
“在新聞上看到了。”張倩回答道,同時她也察覺到副會長話語中的一絲絲尷尬意味。
“高步陽一直都表現上佳,結果遇到真正重要的任務時,竟然這么廢物,看來他平時挺會裝的啊!這回是我看走眼了。”黎本志非常虛偽的自我檢討道。
“這不是副會長你的錯,只能怪高步陽太能裝了,我想就算是會長他本人,也看不出高步陽這么不靠譜。”張倩找著臺階給黎本志下。
“嗯,你說的很對。”黎本志笑道,隨后轉移話題,“這次高步陽被抓,當地異能管理局那邊說不準會起戒心,所以關于秦詩語的事情又要擱置一段時間了,接下來辛苦你繼續跟蹤她了。”
“槽,我被坑了兩次,你也不說讓我緩緩再跟蹤秦詩語,這是致我的安危于不顧啊!”張倩在心里暗罵,嘴上卻恭敬的對黎本志說道,“為了組織,這點辛苦在我眼里都不算辛苦。”
黎本志聽到張倩這番表忠心的話,他很是欣慰的笑道,“張倩,我果然沒看錯你,等秦詩語這件事結束后,我會向會長提議讓你進入執事的候選人名單。”
“切,這是給我畫大餅咯!要是我不知道組織現在風雨飄搖,隨時都可能會被覆滅,我沒準會激動的跳起來,你還是給我些實際點的好處吧!”張倩在心里嘀咕道。
隨后,張倩心口不一的與黎本志聊了十來分鐘,掛斷電話后,她怔怔的看著手中的手機,過了數秒,長長吁了一口氣。
“良禽擇木而棲,現在組織就快被調查員覆滅了,我得趕快找下家,嗯……三年前,暹羅國那邊的一個組織還對我發出邀請呢!
不如我去聯系聯系他們,先拉拉關系,要是黑山組織真的被覆滅了,我直接加入那個組織。
至于如何提升我在那個組織中的地位和信任度,秦詩語的事剛好可以拿來當做我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