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痛。”失去生機,開始枯萎的靈植根部位置,本想要渾水摸魚的尋寶者緩緩睜開眼睛。
“我……我竟然還活著?!”劫后余生的豬頭人尋寶者難以置信的自語道。
此時的他赤膊著上身,那件它花費了自己全部積蓄購買的防御靈器,在剛才的戰斗余波中徹底破碎。
“咔擦。”隨手扯掉碎掉的防御型靈器丟在一旁,渾身各處的傷勢正在靈能的運轉下緩緩恢復,唯有蒼白的臉色還有滿身血漬述說著剛才的戰斗余波有多么的可怕。
“特么的,頭領級別的異獸竟然這么的可怕,差點將自己的老命交代在這里了,我這回……”
豬頭人尋寶者一邊自語著,一邊環顧四周,當他看到遠處的獨眼恐龍異獸倒在沼澤中的龐大身軀時,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死了,這么可怕的異獸頭領竟然死了,是誰殺死了它?”
驚愕的豬頭人迅速的回過神來,然后潛入水中,竟露出半個腦袋觀察遠處的動靜……同時,他快速的感知了一下體內所剩下的靈能量。
他記得自己昏迷前體內還剩下五分之四的靈能量,可如今剩下的卻僅有五分之一,那件防御型靈器為了護主,消耗了他如此之多的靈能。
目光看向遠處,小心謹慎的看向正站在獨眼恐龍異獸腦袋上,攝食后者眼球的畫眉鳥異獸。
“它的狀態怎么這么好,由內而外的透著逼人的兇悍氣勢遠勝從前不說,這……這是四階初段的靈能波動,它竟然突破了,我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豬頭人尋寶者詫異的看著畫眉鳥異獸的舌頭不停的從獨眼恐龍異獸眼球中卷弄出一些漆黑如墨的黏著液體,咧了咧嘴,低聲自語道。
或許是因為自己成功突破到四階,此刻的心情格外的好,雖然感知到遠處躲藏著一個豬頭人尋寶者,但畫眉鳥異獸僅僅是停下來看了前者所在位置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忙活自己的事情。
此時已然勉強緩過神來的豬頭人尋寶者躲在水中,已經意識到自己還沒脫離危險。
那只畫眉鳥異獸進階成為頭領級別的異獸,要是被其發現自己還活著,定然是難逃一死,這讓大難不死的豬頭人尋寶者非常的緊張。
可就在害怕的同時,豬頭人尋寶者本能的產生其他想法。
要是畫眉鳥異獸沒有發現自己,待會兒飛走了,那么眼前這具/尸/體簡直就是一個寶藏,四階初段、頭領的異獸,它身上的骨肉以及鱗片,價值毋庸置疑。
不過……豬頭人尋寶者看了下體長少說也超過40米的獨眼恐龍異獸,一時默然。
相較于豬頭人尋寶者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觀另一邊的畫眉鳥異獸卻沒有豬頭人尋寶者的煩惱了。
它吃完獨眼恐龍異獸的眼球精華后,便極速震動翅膀,當著豬頭人尋寶者的面,身上竟是漫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芒,剛入四階初段的靈能波動強度分明有了一定的增長。
“等等,這顆獨眼……”全程旁觀這一幕的豬頭人尋寶者,此時也是恍然意識到,畫眉鳥異獸為什么要突然吃獨眼恐龍異獸的眼球。
四階頭領級別的異獸,想要自己實力更上一層樓,最為快速的方式就是吞噬其他四階異獸蘊含著大量靈能的血肉和器官。
尤其是一些器官,其蘊含的靈能量要遠勝血肉,這是早已被靈界生靈發現的事情。
在畫眉鳥異獸消化完了眼球內的精華,隨后猛地極速振翅攀升,凝聚出數道雷電,直接劈在獨眼恐龍異獸勉強還算柔軟的腹部,制造出一個焦黑傷口。
它身形在空中盤旋半圈,又猛地俯沖下來,直接鉆入剛才制造的傷口。
不一會兒,渾身都黏著血肉的畫眉鳥異獸倒退著從獨眼恐龍異獸腹部內出現,同它一起出現的還有一顆尋常成年人那般大小,表面還泛著淡金色靈光的心臟。
幾乎是在看到這顆心臟的瞬間,躲在遠處的豬頭人尋寶者便攥緊了拳頭,眼中盡是貪婪之色,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身處險地。
即便沒有親口嘗過這顆心臟,他依舊能夠想象的到這顆心臟蘊含的靈能量不容小覷,要是自己獲得這個心臟,轉手一賣,定能獲得一筆數量不少的靈石。
畫眉鳥異獸將心臟拖到獨眼恐龍異獸的背上,旋即也沒有多余的行為,只是振翅而起,帶著心臟升入高處的天空。
“啾啾……”嘹亮的啼鳴便已經在林間回蕩開去。
躲在遠處的豬頭人尋寶者不用想也知道,這只異獸必然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權。
頭領級別的獨眼恐龍異獸已死,這只畫眉鳥異獸做為新進的異獸頭領,自然是會去頂替獨眼恐龍異獸的位置,成為這落荒森林霸主之一。
“吼……”周圍樹林內逐漸響起的各種應和與嘶吼便是最好的證明。
當然,此時的豬頭人尋寶者根本沒心思去持續關注畫眉鳥異獸,他的視線早已全然粘在遠處的‘寶藏’上。
這可是頭領級別的異獸/尸/體啊!畫眉鳥異獸取走對自己最有價值的東西就飛走了,剩下的自然是歸現場唯一的存活者了。
獨眼恐龍異獸的體積過于龐大,別說是保存,如何將它帶出去而不被發現都是個問題。
糾結了幾分鐘,豬頭人尋寶者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干脆就將其拋在腦后,先靠近去看看再說。
頭頂上那只畫眉鳥異獸還在享受突破的快感,自然沒有人或是異獸敢在這時候靠近找死,接下去的過程無疑極為順利。
片刻之后,畫眉鳥異獸的啼鳴此時已然消失于半空,估計是巡視自己的領地去了。
“哈哈哈……這下我發財了。”當沼澤陷入寂靜的時候,豬頭人尋寶者先是咂了下嘴,旋即便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悅,叉著腰仰天大笑。
這一趟冒險,終究是賺翻了……隨后,這個豬頭人尋寶者迅速的離開現場,前去事先與同伴約定好的地方尋找存活下來的同伴,想著讓同伴協助自己,將這具異獸尸體弄出落荒森林。
“呼……”
“沙沙沙……”
風吹動著樹木左右搖晃,發出陣陣響聲。
在豬頭人尋寶者滿心激動的離開沼澤,前去尋找撤離同伴的時,一道白光在獨眼恐龍異獸的上方閃過,緊接著便是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過幾天要去望月山森林一趟,這只獨眼恐龍異獸剛好可以當做禮物送給小白和它的那些小弟們。”
“嘩啦……”
龐大如小山般的獨眼恐龍異獸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沼澤中水花翻騰,許久才恢復平靜。
落荒森林外,各個地方有不少臨時搭建起來的落腳點 進入落荒森林內追尋寶物的尋寶隊伍的幸存者都陸續回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個準備渾水摸魚的豬頭人尋寶者的隊伍。
此次進入落荒森林的各個尋寶隊不僅一無所獲,還死傷慘重。
一些強大勢力的行尋寶隊更是無一生還不說,派出的支援小隊進入落荒森林支援,結果卻只剩下幾個活著回來。
要知道這些強大勢力尋寶隊的成員可是真正用錢堆出來的戰力,死上一個都夠心疼的,更別說是現在這副模樣,當幸存者將消息用傳訊靈器傳回去之后,一些強大勢力的高層在得知這個消息后,險些把珍貴的傳訊器當場給砸了。
只是在聽到始作俑者是四階頭領級別的獨眼恐龍異獸后,他們又沉默了下去。
敵人是如此可怕的異獸,還能怎么辦?自己的手下真要是能跟那種落荒森林的異獸頭領級存在爭斗,他們的勢力早就能稱霸寒水湖西岸了。
擁有最為詳細的內部消息,還提前做了諸多準備的一些強大勢力都鎩羽而歸,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從今天早上到傍晚,落荒森林內出來的尋寶隊伍無一例外都是傷亡慘重。
很快的,落荒森林內所發生的事情便逐漸傳了開去,一些之前還懊惱自己沒本事去湊熱鬧的人,眼下都慶幸自己的明智。
當各個尋寶隊開始踏上返程的路途時,一些強大勢力的幸存者竟然又悄悄留了下來。
他們的高層在經過互相磋商談判,最終達成獨眼異獸/尸/體瓜分協議。
然后這些強大勢力的尋寶隊幸存者匯聚在一起,在一位得意洋洋的豬頭人尋寶者的帶領下,重新進入讓他們心有余悸的落荒森林。
萬里碧空如洗,四周是海天一色的淺藍。
無際空上飄著四散的大朵白云,火紅太陽在天邊搖搖欲墜,散發著肉眼可見的炙熱波浪,夕陽的余輝灑落在與天同色的粼粼海面上。
耀眼、刺眼,仿佛整個大海都穿上了一層金色的盛裝。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五層游輪如龐大的海鯨,悠然航行,在夕陽余暉的照射下,船身上斑駁的白藍色漆面更顯油亮。
咸濕的海風徐徐可觸不可見,十幾只海鷗在游輪上空盤旋不停,時而幾聲刺耳的鳴叫,時而疾速竄入大海中,幾秒種后叼著一條魚兒鉆出水面。
其他沒得到食物的海鷗見狀便過來爭搶,彼此間享受著屬于夜晚來臨之前難得的美食。
游輪四層的餐廳,靠近窗口的餐桌旁,帶著墨鏡的荊牧身著T恤、沙灘褲,手握一杯冰水,遠眺窗外迷人風景,平靜的眼神里,卻帶著幾分難以言明的為難之色。
自從那天接了黑色組織的委托,荊牧與自己的‘上線’在黑網吧聊了幾句后便踏上去華國路途。
他此行沒有選擇搭乘飛機前往華國,而是選擇慢吞吞的郵輪。
之所以這樣,他想趁著在郵輪上的時間,好好收集一下關于這次委托的相關情報,以為自己接下的行動做好鋪墊。
‘紫蘭花’組織的情報收集能力還是很強的,在荊牧搭乘郵輪起航的當天,他的‘上線’便源源不斷的將此次目標的情報傳給自己。
“這次的委托有點坑啊!那個秦詩語現在工作的花店老板竟然是一位調查員。
我對她動手,無異于虎口拔牙,唉……報價低了,當初應該讓那個黑山組織的委托人加錢的。”
荊牧喝了一口手中的冰水,沉思了片刻,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上線’了個電話。
白光閃過,剛洗完澡的林飛穿著黑色的短袖和印有格子的褲子,出現在周月和王小茹家中的玄關處。
林飛走進客廳,只見王小茹上身穿著一件緊身地吊/帶背心,下身穿著一條米白色地短褲,站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濕布忙著擦拭掛在墻上時鐘。
“林飛,你怎么來了?”注意到身后的目光,王小茹回頭看見林飛,說話的同時從椅子上一躍而下,結果因為站立不穩,高挑的身軀直接向著林飛這邊倒了過來。
“我來給你們送吃的。”伸手扶住王小茹的肩膀,林飛笑著問道,“怎么不見周月那個笨蛋?”
王小茹將滑落的肩帶恢復到原處,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微笑著說道,“小月和她部門的同事聚餐去了,晚點才回來。”
“哦……她部門的聚餐次數比你所在的部門多多了啊!”林飛說道,隨后從次元空間內取出一個大號玻璃瓶,里面裝著白色的液體。
“牛奶?”王小茹看著林飛手中的玻璃瓶說道,“昨天我去超市剛買了一箱子純牛奶。”
聚餐后去唱歌是例行項目,KTV距離周月所在的小區并不太遠。
在夏天的微風中,周月沿著馬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高跟鞋敲著行人步道磚發出清脆的聲音,道路周邊是夏日常見的各種露天燒烤攤,吵雜熱鬧,也就是這個時間點,這些燒烤攤才會悄悄的出動。
周月微微低著下頜,看著自己被路燈映出的模糊身影,酒勁被風一吹,紅暈爬又上了漂亮的臉龐。
“今天的聚餐喝的有點多了呀!都怪林凌那個丫頭和我拼酒,哼……真是不長記性,最后又把自己喝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