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這驚人魅力,也是林飛不太想和她一起到人多的地方吃飯的原因。
畢竟像她這樣,吸引路人目光暫且不說,還會吸引來一些忍不住上前搭訕的男人,這就有些煩了。
如果換做一般男的,要是有這么個大美女作伴,那是求之不得,因為要是自己帶著這樣的女伴出去逛街,那注定是其他男人羨慕嫉妒的核心,面子方面拿捏到位。
林飛來到周月面前,瞥了眼周圍幾個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搭訕的男子一眼,然后說道,“喂,你今天穿這么漂亮干什么?”
“很漂亮嗎?我覺得還行吧!出門的時候也沒怎么打扮。”周月聽了林飛的話,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臉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你下次穿個體恤牛仔褲出門就好了,省的麻煩……”林飛上前小聲的對周月說道。
周月也知道林飛說的麻煩是什么意思,只見她伸手自己的右手,挽著林飛的胳膊,一副親密情侶的模樣,笑著說道,“這樣就不麻煩了。”
幾個正準備上前搭訕的男子,見周月的動作,隨即打消了上前搭訕的決定,只是眼中的不甘心溢于言表,紛紛轉而盯著林飛,讓林飛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胳膊上的柔軟觸感,以及席卷而來的如蘭香味,讓林飛腦中的思緒短暫的停滯了一下,在他回過神來后,對著周月說道,“天氣這么熱,你把手松松……”
“商場里有空調,進去就不熱了。”周月無視林飛話語,挽著他的胳膊往商場里走。
“額……”林飛發散著思緒,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任由周月帶著自己在商場里兜兜轉轉。
“小茹今天下午老家,她什么時候回榕城?”林飛開口問道。
“后天早上吧!最遲下午,畢竟后天我生日,小茹她處理好家里的事情,肯定會馬上趕回來。”挽著林飛胳膊的周月笑道。
“哦。”林飛抽了抽胳膊,說道,“吃飯去吧!肚子有點餓了。”
“商場二樓有家新開的烤肉店,啤酒無限續,我們去那家店吃飯吧!”周月說道。
“啤酒無限續?”林飛瞥了眼身旁的周月,說道,“可以,不過你待會兒啤酒悠著點喝……”
“知道啦!我們走吧!”周月滿口答應道。
夜里八點多,廣場上的人越來越多了,在商場內吃飯的人在這個時間段也吃好了飯,三五成群的從店里出來。
林飛扶著周月從電梯內出來,身后滿是路人羨艷的目光。
我就知道會這樣,這個笨蛋不可能會悠著點……林飛攙扶著嘴里哼著樂曲,時不時傻笑一下的周月。
“林飛……呃……”周月對著林飛打了個酒嗝。
“對你無語了,不是說了讓你悠著點喝嗎?”林飛抱怨道。
“沒忍住,嘻嘻。”暈乎乎的周月沒心沒肺的說道。
“你……好了,我送你回去了。”林飛搖了搖頭,便要扶著周月往前走。
可是她卻站在原地,嘟囔道,“我不想走路了……你背我一下。”
“大姐!你穿裙子會走光的。”林飛見周圍人多,連忙說道。
“背嘛!我不走了!”酒勁上涌的周月撒嬌道。
“你正常點說話行不行。”林飛服了她,往前走一步蹲下,周月見狀,勝利的歡呼一聲,撲上后背。
在這種軟乎乎和沉甸甸中,林飛花了一些時間,將周月送回到了她的家里。
開了門進屋,把她放到了床上,然后坐在一旁彈了一下她的腦瓜子,算是給自己找點場子回來。
“林飛,你竟然敢偷襲我?”周月叫了句,然后要坐起身子去報復林飛,將被彈的腦瓜子討回來。
“嗯?”林飛轉頭看向搖搖晃晃的周月,伸手又彈了對方一下,見她摔倒之后,不屑的說道,“救你現在這樣,還是省省吧!”
周月伸手揉了揉自己子的額頭,然后撩著頭發到腦后,含糊的說道,“我記下了,等明天再找你算賬。”
明天你能找的到我再說算賬的事吧……林飛給周月蓋好被子后,放了一瓶礦泉水在她的床頭柜上,然后關掉點電燈,退出房間。
翌日,與華國滇城相鄰的南越國境內的內河城,有大事件即將發生。
中午12點半。
當地電視臺本部,大群職員各自忙碌。
某間化妝室內,剛卸掉妝容的、播報有關修行者新聞的主播黎世草站在窗口。
她身體前傾,胳膊搭在冰冷的窗沿上,勾勒出不錯的曲線。
窗外,層疊的密云從海上推過來,給天空蒙上濾鏡,高樓大廈的空隙里,泛出暗紅與紫色交織的瑰麗景象。
“再過一會兒好像要下雨了。”黎世草自語道。
“黎世草小姐,你久等了,收尾的工作已經結束,聲音不需要補錄了,你可以離開了。”一個掛著工牌的中年女人走進來,很抱歉的對黎世草說道。
眼前的女孩雖說名氣也并不很大,但近兩年事業頗有起色,之前出演的兩部電視劇劇收視可觀。
尤其是勤奮努力,對待工作極認真負責,耍大牌之類的行為更是從沒有過……
這次電視臺剛好邀請她來錄制一檔綜藝節目,因為錄像技術原因,出了點問題,結果黎世草很主動地留下來等,看是否需要補錄。
在這期間她沒半點不快,就連制片人人都私下里感慨,“黎世草小姐真是個性格很好的人啊!”
在這個前提下,這位電視臺的工作人員對她抱有真誠的尊重。
“啊……是嗎?沒有影響錄制真是太好了。”黎世草收回目光,露出笑容,兩人寒暄兩句,她戴上口罩,準備離開電視臺。
路上,她意外發現新聞部門氣氛嚴肅緊張,很多人被叫去會議室里。
“是發生了什么事嗎?”黎世草對送自己離開的工作人員問道。
工作人員搖頭道,“不太清楚,好像是臺長接到了有關部門的通知,然后火急火燎跑來開緊急會議,應該是有什么大新聞吧!”
說著,這位工作人員的臉色有些憂心忡忡的。
“是嗎,希望不是壞事。”黎世草說道,朝透明會議室里望了幾眼,邁步走出大樓,獨自駕駛車輛回家。
她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錄制完節目,剩下半天沒有安排,可以回去陪爺爺奶奶。
一路上,黎世草敏銳地發現城市里的氣氛有些不大對,路上的車流明顯比平常時段多。
尤其是交通部門與工程消防部門的專車,幾乎每過一段路就看見一輛,急匆匆的。
聯想自己在電視臺內的見聞,黎世草不禁加快了踩油門的力道,她心里隱隱約約覺得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往日里需要近一個半小時才能到的路,今天一個小時就跑完了,也就在她駕駛著白色轎車靠近自家房屋時,突然收到了一通電話。
“喂,是張醫生啊!是我爺爺的昨天的化驗單出來了嗎?啊……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這位面對外人總是一副笑臉的親民演員捂住了臉,肩頭一點點地顫動起來,有淚水滑落出來。
她的爺爺一個月前患了一種極為罕見的病癥,各種治療方案都沒用,只好采取保守治療,每隔一段時間檢查一次,輔以藥物,然而病情還是不可逆地逐漸加重。
她也并不是沒有讓醫院方面采取異能治療方案進行治療過,內河城作為南越國的國都,當地的第一醫院是全國最好的醫院。
經過專家使用異能手段對自己的爺爺進行治療,依舊沒有治好爺爺的病癥,最終醫院方給出的診斷結果是無解。
爺爺的病本就是年輕時不當修行積累下的,年紀輕時還好說,到了年老之后爆發,格外難醫。
熄火的車里,系著安全帶的黎世草低低啜泣著,過了幾分鐘,她才控制住好情緒,靠在座椅上。
陰云籠罩下,天色漸暗,前方街道的房子有不少亮起燈來,她望向屬于家的那扇門,沒有勇氣回去。
翻出紙巾,認真擦光淚痕,甚至補了個妝,等黎世草重新變成了那個愛笑極有親和力的演員,她笑容滿面地推開家門。
“爺爺,剛才張醫生給我說,你的病在轉好,這樣下去,也許真的可以康復。”
房間客廳里,一對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一起,說著什么。
在看到黎世草回來,老奶奶起身,快步走過來,臉上爬滿了激動的淚水,說道,“小草,你爺爺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你不用瞞著我們。
我們知道他情況以國內的醫療水平是治不好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其他辦法治好你爺爺的病癥……”
黎世草聞言怔住,眼中滿是不解的神色,繼而,她看到走路都要攙扶的爺爺朝她招了招手,讓她坐下。
“剛才,我一位華國的老朋友打來電話找我,在知道了我的情況后,他讓我去華國找他。
說是他那邊的醫院應該有辦法壓制我的病,我們等你回來,想和你商量一下去華國看病的事。”
“太好了……”本已經絕望的黎世草瞬間陷入巨大的驚喜中,并將之前在電視臺和回來路上所見產生的擔憂暫時忘卻了。
內河城西區的西北角,有一塊集合了餐飲、會所、電影院等娛樂場所的繁華位置,這里也是很多社團人員的聚集之地。
作為國內外游客到內河城旅游時,最為熱衷的游玩場所。
每逢夜晚到來之際,離得老遠,就能看到這邊火海一樣的霓虹燈,以及許多穿著清涼的女孩,站在一些遮遮掩掩的門店前熱情的招呼客人。
此刻,某家大型歌舞場所門口,一個容貌清秀,西裝革履,上班族打扮的中年人提著公文包,認真核對了招牌,邁步進門。
迎面而來的是躁動的音樂與舞池中白花花,嫵媚多情的女孩,手提公文包的中年人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皺,將公文包抱在胸前。
他不斷的說著“借過”,擠開一個個打扮清涼的,扭動腰肢的男女,顯得格格不入。
好不容易擠出舞池,來到場館后門,就看到一個打扮浮夸,雙臂繪滿紋身的光頭男人笑呵呵的帶著手下走過來,“劉助理,我就知道,每個月這個時候,你肯定準時到。”
被稱呼為劉助理的中年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準時是應該做的。”
說著,他打開公文包,拿出紙質文件,遞過去,說道,“這是關于老板對你們上個月經營業績提出的幾點問題,關于財務條目的缺失,需要你們重新提交文檔……
另外,關于你們前段時間與其他社團爭搶地盤,頻繁交惡,致多人受傷,破壞游客體驗的問題,老板也提出了整改意見,不希望這種事再發生……”
火熱的舞廳角落,五彩斑斕的燈光中,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一本正經地說著,一群滿是紋身、殺馬特造型,腰間配著道具的社團成員認真傾聽。
場面非常怪異,不過這也沒辦法,這群社團成員是萬萬不敢對劉助理亂來的,因為他身后站著個能輕易捏死他們的狠角色。
而且……別看這個劉助理文質彬彬的樣子,在場的社團成員至今還忘不了。
當初對方第一次上門來,被不長眼的小弟恐嚇,結果對方單挑暴揍了二十多人。
如果誰敢真把這個人畜無害的家伙當軟柿子,準會吃大虧。
“劉助理,說來你這樣的人才干嘛要混社團呢?雖然負責公司旗下社團的收賬工作,但終歸不是很體面。”社團頭目等談完工作,看著劉助理好奇的問道。
劉助理搖頭說道,“我當初沒好好學習,老早就退學了,以至于文憑不行……再說,公司工作很好啊!薪水很高,做別的工作未必能賺到這么多。”
“啊,差點忘了,你要供三個兒女上大學來著。”社團頭目感慨道,“其實,真要賺錢的話,你過來混場子來錢更快,以你的身手,只要愿意,混出來太簡單不過。”
劉助理含蓄地笑笑,沒回答,至于原因,一個是他并不喜歡這樣的環境與氣氛,另一個,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犯事,進而連累了兒女以后無法成為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