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薛以彤見七色花不說話,再次開口說道,“你把錢還給這個人,我現在打電話報警,讓治安員來處理他。
這么晚了,你不回家的話,家里的父母會擔心的,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我拿走他的錢是對他的制裁,讓他記住做壞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這錢不能還給他。”七色花闡明自己的立場。
“……”薛以彤沒想到七色花竟然會這么回應自己,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了。
在城市內,搶奪他人財物,即使對方是歹徒也是不對的,待會兒治安員來了,這事可就不好說了。
就在薛以彤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她看到眼前這個小朋友轉身離開。
“額……”看到對方要走,薛以彤本意是想上去攔住對方的,可是她又止住了腳步沒有上前。
畢竟人家小朋友抓到小偷是在做好事,她心里也是偏向對方的。
異能發動,七色花頓時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百米外的綠化帶中,幾個閃爍,消失不見。
站在高樓上的三只胖都都的小麻雀,看到七色花使用異能跑路,它們也拍動翅膀跟了上去。
“修行者?覺醒了異能?”原本心里還奇怪這個小朋友,為什么能夠打到偷電瓶車的壯漢的薛以彤,在看到七色花使用異能跑路之時,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了。
同時,它心里大為震撼,這還是她頭一次見到如此年幼的修行者。
而且自己竟然無法感知到這名年幼修行者身上散發的靈能波動,這是何緣故?
薛以彤看著七色花消失的方向久久失神,過了一會兒,她被那名躺在地上的偷電瓶車的壯漢發出的哀嚎聲喚醒。
她看著這個小偷,纖細漂亮的眉毛微微緊促了一下,隨后她返回自己的車上,拿過包包,打開后從中拿出手機,撥打了個電話報警。
“喂,你好。”
“你好,這里是治安局,請問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
“我這里發現了一名小偷,可以麻煩你派人過來處理一下嗎?”
“發現了一名小偷啊!行,我們這就派人過去處理,麻煩小姐你報一下你的地址。”
“我這里是……”薛以彤同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不遠處有一個路牌,她當即給治安局的接線員報了一下看到的路牌號。
掛掉電話后,薛以彤同站在路邊靜靜的等待。
“救護車,快幫我叫一下救護車,我感覺我胸口的肋骨都斷掉了,好痛啊!”
偷電瓶車的壯漢顯然不是那種能忍受痛苦的人,被七色花飛踹一腳,身上的傷讓他痛不欲生。
再看到薛以彤站在路邊靜靜的玩著手機,根本就不管自己,他忍不住抬手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機。
“喂,我受傷了,快點派一輛救護車來救我。”
“我的位置在……”
“快點,快點來呀!我痛的要死……”
費盡了力氣,自己打電話叫了下救護車的壯漢,在打完電話后,拿著手機的手直接放了下來,手里的手機都握不住,摔飛了出去。
七色花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擊,力道還是不輕得,畢竟它現在的修為可不是這個,僅僅只是普通人的壯漢所能夠承受的住的。
站在路邊玩著手機的薛以彤,自然是注意到壯漢打電話給自己叫救護車的舉動,她不阻攔也不幫忙。
對于這種大半夜的出來,偷別人電瓶車的家伙,薛以彤心里是不會同情這種人的。
給自己叫了救護車的壯漢,心里也是后悔不已,暗想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會在作桉的時候遇到這樣兇神惡煞的小朋友。
而且受傷之后,沒有人給自己叫護車,反而要自己費盡力氣的打電話叫救護車。
身上劇烈的疼痛,讓這名壯漢心里在想,自己以后是否要再繼續從事這個人人喊打的行業?
附近的治安局很快就派出了治安員趕往現場,在路邊等待治安員到來的薛以彤,并沒有等很久。
大概過了五分鐘,他就看到了有一輛治安局的警車從遠處街道的拐角拐了出來,然后往自己所在的位置駛過來。
“卡吱。”
車子停下之后,有兩名治安員從車上下來。
其中一位治安員小姐來到薛以彤的面前,詢問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而后,這兩位抵達現場的治安員準備將偷電瓶車的壯漢搬到車子上帶走,但是那名偷電瓶車的壯漢卻不愿意上車。
“痛死我了,你們別動我……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待會讓救護車送我去醫院治療……我不會逃跑的,你們放心吧!”
“……”兩名治安員聽了偷電瓶車的壯漢說的這話頓時無語了,他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后準備打電話向上級請示一下,這時,遠處傳來救護車的聲音。
“嗚,嗚,嗚……”
薛以彤看著現場的情況搖了搖頭,接下來的事情跟她沒有關系,隨后她上了車子,駕車離開了現場。
一棟十層樓高的居民樓的樓頂,七色花站在樓頂的邊緣,等待著他的小伙伴到來。
沒過一會兒,漆黑的天空中飛來三道胖乎乎的身影。
“嘰嘰喳喳……七色花,你剛才被那個女人當場撞見,不會露餡吧?”三只小麻雀落到七色花的跟前,問道。
七色花撓了撓頭,思考了一下,信心十足的說道,“你們放心,她不會看出我的真身,而且她也沒見過我的真身,自然就談不上露不露餡。”
三只小麻雀點點頭,然后它們四個小家伙又商量起了,接下來該去哪里劫富濟貧。
雖然今晚首次的劫富濟貧遭遇了挫折,但這不影響它們繼續開展劫富濟貧的行動。
“嘰嘰喳喳……接下來我們去北區吧!我看新聞那里最近有不少可供我們下手的目標。”麻雀老三提議道。
“嘰嘰喳喳……我覺得去南區那邊比較好,那邊我們很少去,可供下手的目標應該會比北區多。”麻雀老二提議到。
“嘰嘰喳喳……要我說去西區吧!人類的大學城就在西區,那你的年輕人很多,之前我們去那里蹲守,很快就能找到下手的目標,我想這次也不會差到哪里去。”麻雀老大提議道。
三只小麻雀各抒己見,隨后它們紛紛看向七色花。
“去南區吧!老二說的對,其他三個區現在隱約有傳著我們的事跡,很多做壞事的人,現在晚上的時候,都小心謹慎了許多,有一些更是不愿意出來。
南區我們很少去,那邊的目標警惕心沒其他三個區高,更容易讓我們找到可以下手的目標。”七色花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當即作出決定。
三只小麻雀想了想,覺得七色花說的挺有道理的。
“奇怪,大晚上的,哪來的鳥雀嘰嘰喳喳地叫著。”十樓住戶的陽臺上,一位穿著背心的男子在陽臺上抽著煙,聽到樓頂嘰嘰喳喳的鳥叫聲,他探出腦袋往樓上看了一眼。
在樓頂上的七色花和三只小麻雀,這時都聽到了樓下的人說話,它們隨即閉上了嘴巴。
然后,七色花解除小麻雀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異能,變回了原來的樣子,接著,她跳到麻雀老大的背上。
“我們走吧!去南區。”
麻雀老大點點頭,隨后拍打著翅膀,朝南區飛去,它的兩個小兄弟見狀,也飛了起來,緊隨其后。
“啥玩意?”
從陽臺上探出腦袋的背心男子,忽然看到有三道黑影從屋頂上飛出,嚇的他手上拿著的煙,差點掉了下去。
“你大叫什么啊?還不快進屋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背心男子的老婆,對陽臺上扎扎呼呼的丈夫吼了一聲。
“知道了。”被自己老婆吼了一聲的背心男子回應到。
隨后,他將剩下的煙抽完,便回屋子里了。
在見到自己的老婆后,他將自己剛才見到的事情跟她說了一下。
“淅淅瀝瀝……”
水氣繚繞的浴室中傳出一陣水流聲,沒過一會兒,穿著真絲睡袍的薛以彤打開浴室的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高挑的身材,配上輕薄的真絲睡袍,讓薛以彤的魅力增添了不少,不過,這樣的景象除了她自己,也沒有外人能夠欣賞得到。
自己的搭檔田芬回老家參加親戚的婚禮,還要過兩天才能返回,接下來兩天,她要考慮一下如何安排。
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打開電視機后,將頻道調到當下正在播的一部熱播劇。
看電視劇,少不了要拿一些零食吃著,薛以彤起身準備前往廚房拿冰淇淋,這時,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滴鈴鈴……”
看了下來電顯示,發現是老家的媽媽打來的電話。
“喂。”
“以彤,快睡了嗎?”
“沒呢!”
“這么晚了,還沒準備睡覺啊?”
“現在時間還早,我準備看一會兒電視劇,再回房睡覺,媽……你打電話給我,有什么事嗎?”
“是這樣的……你隔壁吳阿姨最近眼睛突然看東西看不大清楚……我勸她到市里的醫院去檢查一下。
她決定明天出發去市里,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去市里的醫院,所以我明天跟她一起去市里。”
薛以彤聽到媽媽要跟隔壁鄰居的吳阿姨一起來榕城,她點了一下頭,說道,“媽,你和吳阿姨明天幾點的車子,到時候,我去車站接你和吳阿姨。”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跟你阿姨自己能處理好。”
“媽,這兩天我剛好沒事情……”
“這樣呀!那行……”
隨后,薛以彤的媽媽將她明天抵達的時間跟女兒說了一下。
之后,她們母女倆又聊了幾句,然后便掛掉了電話。
將手機放在一旁,薛以彤并沒有馬上前去廚房拿冰淇淋,而是想著阿姨看病的事情。
自己媽媽隔壁的那個鄰居也是個苦命人啊!丈夫跟子女因為事故都早早的離世了,現在孤身一人。
平日里,她跟自己的媽媽就湊在一起做些手工活,或者一起相約去公園跳跳廣場舞。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平時,自己回家看媽媽的時候,吳阿姨總會關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薛以彤心里想著明天去接吳阿姨和媽媽的事情,然后起身往廚房走去。
當她拿著一小桶冰淇淋回來的時候,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拿起手機,查了一下市里最好的眼科醫院是哪一家?
明天,她準備接完媽媽和吳阿姨后,立刻前往眼科醫院。
讓醫生檢查一下,吳阿姨的眼睛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突然間看不清楚事物,顯然眼睛出了不小的毛病,不過想到現在的醫療水平,要治好眼睛方面的疾病,問題應該不大。
南區,朦朧的夜色下,一群壯漢將一個矮小的身影團團圍住。
這群人身上散發著兇悍的氣息,一看就是不太好惹的家伙。
為首的是一名胸口上紋著紋身,耳朵上戴著金燦燦耳環的中年男子,此刻,他正一臉怒意的盯著被包圍的小個子,怒罵道。
“你個臭小子,竟然敢用酒瓶打我的兄弟,你找死嗎?”
戴著金燦燦耳環的紋身中年男說完,瞥了一眼遠處倒在地上,腦袋被開了個瓢,現在昏迷不醒的小弟。
七色花并沒有理會戴著金燦燦耳環的紋身中年男的怒罵,而是巡視了一下包圍著自己的一行人,目光主要集中在他們的口袋處。
“混蛋,跟你說話呢!你不要無視我……”戴著金燦燦耳環的紋身中年男見七色花完全不懼怕自己,他感覺自己被羞辱了,心中的怒火曾曾曾的往頭頂上竄。
他的小弟們看著自己的大哥,臉上全是躍躍欲試的表情。
“嘰嘰喳喳……一共十二個人,就算這些家伙再窮,每個人口袋里有那么個幾百塊,十幾個人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錢啊!”
站在枝頭上的麻雀老大,看著遠處被包圍的七色花,對身邊的兩個小兄弟說道。
“嘰嘰喳喳……每次都是七色花單打獨斗,我也想試試我的身手。”麻雀老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