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半球的某個國家的海岸邊,天空中的皎月高懸于萬物的頭頂,潑灑下來的銀白色月光,照耀在大地和海面上,像是給大地和海面披上了一層銀白色的紗衣。
“呼……”
海面上的海風吹拂,掀起的海浪向岸上拍去。
“嘩啦,嘩啦,嘩啦……”
碰撞在礁石上的海浪,立刻碎成無數的白色浪花,頃刻之間消失不見。
站在礁石上的一名中年男子,神色平靜的看著遠處深沉的大海。
身后的樹林中傳來一陣沙沙聲,然后有一道身影從樹林中走了出來。
這個身影是一個男子,身高一米九,理了個平頭,身上穿著綠色的背心和綠色的長褲。
“踏踏踏……”
中年男子聽到身后的腳步聲,并沒有回頭向后看去,依舊負手而立,看著遠處深沉的大海。
平頭男子來到中年男子的身后,這個時候,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如何?有消息了嗎?”
“會長,根據線人傳回來的消息,今晚除夕,紫蘭花組織的會長吳茵并沒有現身。”平頭男子將不久前得到的情報,向自己的上級匯報到。
“從去年十月份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個月,吳茵從未出現過,看來還真如那些人說的那樣,吳茵應該是出了什么事情,沒辦法出現。”中年男子說道。
“是啊,如果沒有出事的話,按照往年,向除夕這樣重要的日子,她都會出來與她的下屬一起吃大飯。”平頭男子說道。
“你覺得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辦?是要按先前那些人說的那樣對紫蘭花組織發動進攻嗎?”中年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對自己的手下問到。
“會長,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等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平頭男子說道。
“為什么?”中年男子詢問道。
“根據線人提供的情報,說是不久前那個紫蘭花組織的張執事令手下的人,將一些不安分的人處理掉,是因為得到了吳茵寫的親筆信,所以他才敢動手。
現在吳茵因為某些原因無法現身,但并不代表著她完全無法知道紫蘭花組織的現況。
如果我們進攻紫蘭花組織,到時候她要是知道這一情況,以后肯定會對我們進行報復。”平頭男子說道。
“確實,雖然我們現在大概可以確定吳茵出了一些事,可是他具體是個什么情況無法知曉。
那些人一直派人來跟我說,讓我一起聯手對付紫蘭花組織,迫不及待的想要瓜分紫蘭花組織的產業,太過于急躁了,完全不考慮后事。
吳茵現在只是暫時出了一些事,之后肯定會出現。
畢竟她有著四階初段的修為,如果沒有萬全的應對之策,還是不太好和紫蘭花組織撕破臉皮。”中年男子想了想,說道。
他說的這番話,也算是為自己組織今后的行動定了調子,手底下有支持聯合其他勢力進攻紫蘭花組織的人,之后都不能再開口了。
兩個人聊完關于紫蘭花組織的事情后,這個黑棋組織的會長,又問了一下手下另外一件事情。
“之前安排的那批貨,應該已經到榕城了,送到顧客的手中沒有?”
平頭男子回答道,“會長,我正想要說這件事,關于那批貨的事情,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
在榕城負責幫我們轉運貨物的那個家伙,打電話給我說,那批貨全部被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給繳獲了,他的人也被抓了不少。”
“真是個廢物,這點小事也搞不好,你回頭跟他講,下次我們再發一批貨給他,他要是再出問題,那就讓他拿命來賠我們的損失。”中年男子語氣不善的說道。
“是。”平頭男子點點頭,跟自己的上級聊了幾句后,然后就離開了他,要去聯系那個在榕城負責幫他們轉運貨物的人。
“呼……”
海面上刮起的風越來越大,天空中的烏云從遠處飄來,將高懸于天上的皎月遮住。
“暴風馬上就要來了。”中年男子看著海上的天氣變化,口中自語道。
紫蘭花組織的海上基地。
冰藍蛟待在實驗臺旁邊,看著范希云研制防御靈器。
突然,實驗室的門被打開了,能夠未經允許,直接進入實驗室,得到范希云許可的就只有三個人,分別是吳茵,張執事,還有劉山良。
“吃完大飯,你就一直忙這個啊!好歹今天是除夕,休息一下嘛。”劉山良走進實驗室后,對正在研制防御靈器的范希云說道。
“現在情況對我們不太好,我得抓緊時間,將這防御靈器最佳的樣子定下來。”范希云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回答到。
“哎……”劉山良看著忙碌的范希云嘆了一口氣,然后他看向待在范希云身邊,神情專注的看著范希云制作靈器的冰藍蛟說道。
“我說你呀!這么認真,你看得懂嗎?”
冰藍蛟聽到劉山良說的這話,隨即轉過頭看向他,沉默著不說話,顯然是心里有些小情緒。
它覺得自己雖然看不懂,但是就是喜歡看,這是自己的喜好,你管不著。
正在制作防御靈器的范希云感受到了冰藍蛟不太開心的小情緒,隨即將手上的動作停了一停,然后伸手拍了拍冰藍蛟的腦袋,安撫它的情緒。
接著,她轉頭看向劉山良,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呀!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不要再在這里打擾我做事了。”
范希云說完,對劉山良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劉山良笑了笑,不再逗弄冰藍蛟了,然后他說了一下自己不久前剛收到的一則消息。
“就在剛才,我從張執事那里得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范希云問道。
“最近有不少勢力派出使者,去求見黑旗組織的會長,希望他能夠一起加入他們,一同來攻擊我們。”劉山良說道。
這時,他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有些嚴肅。
因為黑旗組織的實力跟他們紫蘭花組織不相上下。
如果黑旗組織的會長答應那些心懷不軌的勢力,一同來進攻紫蘭花組織。
那么,現在吳茵被困在異世界,無法返回紫蘭花化組織,缺了一大戰力的情況下,幾乎可以說是抵抗不了那么一大幫子勢力的聯合進攻。
“……”范希云聽了劉山良說的這則消息后,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沉默了幾秒鐘,她說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要是黑旗組織加入到進攻中,我們也就只能放棄基地,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
“真到了那一天,真的要放棄基地嗎?”劉山良說道。
“不然了,如果黑旗組織加入到進攻中,在學姐她不在的情況下,我們根本就守不住基地,與其白白犧牲大家的生命,最終還是被攻破基地,還不如提前撤退,保存有生力量。
等學姐從異世界回來之后,我們再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對他們進行清算……”范希云說道。
“只能是這樣了。”劉山良心情沉重的說道。
兩個人因為這個沉重的話題,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使得實驗室的氣氛變得非常的壓抑。
而這個時候,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冰藍蛟開口了,“麻麻,壞蛋要來攻打我們的家,你放心吧!我會盡快的提升實力,到時候由我來對付他們。”
剛突破到三階中段沒多久的冰藍蛟,一臉認真的說出這番話,范希云聽了之后,臉上露出笑容,寵溺的摸了摸冰藍蛟的腦袋。
“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冰藍蛟聽了范希云說的這話,裂了咧嘴,眼睛中滿是喜意,顯然心情是非常開心的。
而在一旁的劉山良則是在心里嘀咕道,“黑旗組織的會長可是有四階初段的修為,你的實力雖然很強,但還是不夠對方打的。”
“對于黑旗組織的事情,我晚些時候會打電話給林飛先生,讓他幫我們將這事告訴學姐,看看學姐是怎么想的。”范希云一邊摸著冰藍蛟的腦袋,一邊對劉山良說道。
“嗯。”劉山良點點頭,然后他便離開了范希云的實驗室。
在劉山良離開之后,范希云看了一下時間。
這個時候,時間還早,她覺得林飛應該剛吃完大飯,自己還是等晚些時候,再打個電話給他說一下事情,于是,她繼續忙實驗臺上的防御靈器的制造。
看到范希云又開始忙起來了,對防御靈器的制造完全一竅不通的冰藍蛟,又開始裝模作樣的,認真的在一旁看著。
林飛在周月家里吃了個大飯,隨后又和周月一家子看了節日晚會。
夜里十二點,窗外鞭炮齊鳴,這個時候,他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站起身來,對陸云萍和周陽說道。
“叔叔,阿姨,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明天大年初一,記得來我家拜年啊!”周陽笑著說到。
“你等一會兒,我給你裝的那些炸肉丸子,炸雞翅,還有炸雞腿,你一并帶回家。
肚子餓的時候,可以拿微波爐熱一下吃。”陸云萍說著,快步離開客廳,到餐廳去拿她炸的那些東西。
“哈”盤腿坐在沙發上的周月打了個哈欠,周陽撇了一眼自己大大咧咧的女兒,用眼神示意她也說些什么,可是周月并沒有接收到他發出的信號。
“阿姨,你給我拿的也太多了吧!你也留一些自己吃啊!”林飛看到陸云萍拿了一袋子的炸物給自己,連忙說道。
“我炸了許多,還有不少了,你盡管拿去吃,我看你挺喜歡吃的,以后要是想吃了,提前告訴我,我炸給你吃……”
陸云萍笑呵呵的對林飛說道,頗有一種丈母娘對女婿囑咐的感覺。
“額……”林飛撓了撓頭,說了聲謝謝,然后接過一袋子炸物,在使用空間傳送異能離開前,他看向打哈欠的周月,說道,“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明天記得來我家拜年哦!”周月說道。
“嗯。”
隨后,一道白光一閃而過,林飛消失在了周月家的客廳中。
當林飛離開之后,陸云萍來到女兒身邊坐下,抬起手,就是在女兒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
“啪。”
正打著哈欠的周月,被自己的老媽突然這一下偷襲,頓時清醒了過來,她揉了揉被打的位置,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老媽,說道。
“媽,你干什么呀?”
“你這個丫頭,真是不爭氣……”
“啊?”周月被老媽訓斥的陷入了呆滯狀態,沒反應過來。
然后,她看向自己的老爸,只見周陽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林飛送的茶葉泡的茶,專心致志的看著電視上的節目。
周月見老爸不幫自己,于是她看向自己的老媽。
“我跟你說啊!林飛這小伙子我看著很滿意,你自己心里對他也有意思,既然這樣的話,你就給我趕快動起來,今年之內,必須得給我把關系確定下來。”陸云萍說道。
“哎呀!你就別操心我的事了,這事情以后再說……”周月聽到媽媽說的這話,頓時感覺腦袋大。
“還以后呢!你今年過完年都幾歲了,你自己說。”陸云萍說到。
“二十七啊!”
“你也知道二十七了,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你都上幼兒園了。”
“今時不同往日啊,你們那個年代早結婚。”
“我不管,今年你必須得給我把林飛拿下,要是再這樣磨磨蹭蹭,拖拖拉拉的,明年過年你別回來了。”
“媽,你這是不講道理呀?”
“我就是不講道理了,你說你,我們小區里跟你同齡的人,大部分都已經成家了,一些更是已經有孩子了,我呢!照你這樣子,什么時候才可以當外婆啊!”
“哎呀,這種事情不要急嘛!”周月完全應付不來自己的老媽,如果林飛看到她現在無可奈何的樣子,肯定會哈哈大笑。
畢竟周月在林飛這里有時候就是不講道理,讓林飛無可奈何,現在輪到周月被她的媽媽這樣子反制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老爸周陽,這時候說道,“還不急呀!我跟我的同事吃飯的時候,人家知道你還沒找男朋友,全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在父母的組合拳的打擊下,周月不得不選擇高掛免戰牌,逃回了自己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