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希云面對劉剛的詢問,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道裂縫是由什么造成的?”
“根據當地異能管理局的新聞發言人說,那道裂縫是異獸造成的。”劉山良在一旁補充道。
“那道裂縫絕不可能是異獸造成的……如果真是異獸造成的話,會長她早就發現異常了,并會告訴我們具體情況。”范希云搖頭說道。
“這么說,當地異能管理局的新聞發言人是在對外瞞報,并沒有將實情告知眾人。”劉剛聞言皺了皺眉頭,猜測到。
“應該是這樣的……有可能是他們也沒弄清楚那道裂縫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為了避免城內的市民恐慌,他們才這么對外宣稱。”范希云思考了一下,推測到。
“范部長,根據你和劉山良離開時,看到會長與那個詭異的淡金色的巨大手掌交戰,是會長壓制著那個詭異的東西一頓暴打。
由此可知,會長如果想要全身而退的話,那個詭異的東西不可能留得住會長,而現在會長卻跟你們失去了聯絡……
在華國境內,能有辦法將會長留下的,除了異能管理局,沒有其他可能了……你說會長她現在是不是被華國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給抓起來了?”劉剛推測到。
“這個可能性不大,我去現場調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特別明顯的戰斗痕跡,華國異能管理局想要抓住會長的話,肯定不會輕描淡寫的就將會長拿下。”劉山良說道。
“好了,大家也不要亂猜了,吃完飯后,我們直接前往事發地點,到時候劉剛你使用異能展開調查,我們就知道是個什么情況了。”范希云開口說道。
正議論紛紛的眾人,聽得范希云這話后齊齊閉上了嘴巴,然后快速的對眼前點的菜下手。
不過一會兒,一行人便吃好了飯,然后從餐廳離開。
在路邊,他們攔下了兩輛出租車,然后前往云澤湖所在的位置。
“老板,我們要包一條小船。”
這次一行五人要前往云澤湖,去事發地點進行調查,肯定是不能坐人數眾多的輪船前往,那樣子,進行調查的時候會有些束手束腳。
所以,當一行五人抵達云澤湖碼頭的時候,選擇了找附近捕魚的漁民包一條小船。
“你們要靳云澤湖啊?”
“是的,我們從外地來,聽說云澤湖內的那幾個小島上有很多鳥雀,想過去看看。”
“小伙子啊!我勸你們還是過幾天再去,不久之前,云澤湖內出大事了,有異獸出現在云澤湖內,現在去的話很危險的。”船家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伯,看了眼劉山良一行人,開口勸道。
“老板,你說的事情我們都有耳聞,不過,這不是異能管理局都已經宣布解除危險了嗎?沒關系的。”劉山良說道。
“……”船老大聽了劉山良的話還是搖了搖頭,他是比較惜命的,現在異能管理局雖然對外宣稱,說云澤湖內已經解除了危險。
但是沒有人敢百分之百的保證,里面還有沒有存在異獸,要是這個時候開船進入云澤湖,到時候遇到了異獸襲擊,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三千塊錢。”劉山良沒有再去勸說這個船老大答應送他們進云澤湖,而是直接報了個價格。
“……”船老大聞言愣了一下,隨后有些異動的開口道,“小伙子,這不是錢的問題呀!
異獸你知道嗎?那可是異獸啊,要是我開船送你們進去,碰到湖中還殘存著異獸,到時候它襲擊我們,我們就要船毀人亡,淪為那些可怕異獸的食物了。”
“四千塊錢,就問你去不去吧!去的話馬上出發,不去的話我們找其他人了。”一旁的劉剛現在心里可是很著急的,隨即開口插話道。
劉剛說完話之后,其他人非常默契的配合,他們假裝轉身要離開。
“誒?!!!”
船老大見劉山良一行人二話不說便要轉身離開,他心里頓時大急,“喂,小伙子,別走啊!我又沒說不去,來來來,快點上船,我這就送你們進云澤湖。”
“劉山良,我都說了,你跟他墨跡什么呢?直接開價,然后假裝要走,這不就成了?”劉剛見船老大站到自己的船上招呼自己一行人登船,隨即小聲地對劉山良說道。
“是是是,你厲害行了吧?我們快走吧!”劉山良無奈的撇了自己的朋友一眼,隨后一行人登上了船老大這艘可以承載二三十人的漁船。
“你們坐穩了,船要啟動了。”船老大在駕駛室內沖著甲板上的劉山良一行人喊道。
“你盡管開,我們會小心的。”劉山良回頭對駕駛室內的船老大說了一聲。
“轟隆……”
漁船啟動了,在船老大的操作下,漁船開始朝著云澤湖中心位置快速駛去。
明媚的陽光照射在云澤湖的水面上,起伏不定的云澤湖面折射著金燦燦的陽光,波光粼粼的樣子甚是好看……
遠處的小島上,時起時落著許多鳥類,經過之前的驚嚇,這些島上的鳥類貌似已經完全恢復了。
現在它們像往日那樣,無憂無慮的開始在湖面上巡游,時不時墜落而下,捕捉著湖中的魚類。
“前面那個位置就是事發地點。”范希云指著前方數十米處的水域,對劉剛三人說道。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劉剛點點頭,隨后對身邊的一位隊友說道,“張強,可以動手了。”
“好的。”名為張強的壯漢點點頭,他轉過身,抬頭對正在駕船的船老大說道,“師傅可以停船了。”
“啊,要停了嗎?好的,我這就停下來。”船老大聞言,點點頭,隨后將船熄火,順著慣性,漁船又往前駛出了數十米,剛好停在了范希云所指的水域。
“師傅,你困不困啊?”張強在船老大將漁船停下來后,忽然開口對船老大說道。
“困?我不困啊!我昨晚很早睡,精神百倍呢!哈”船老大說完,忽然打了個哈欠。
雙眼綻放淡金色靈光的張強,注視著打哈欠的船老大,四五秒過后,打著哈欠的傳老大,只覺得自己非常的困,想要立刻躺下睡覺。
“呼……”
呼嚕聲從駕駛室內傳出來,此刻的船老大已經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了。
“搞定了。”使用異能讓船老大睡過去的張強,眼中的淡金色靈光消散,轉頭對自己的同伴們說道。
“趕快開始吧!”迫切的想要知道吳茵到底因何失蹤的范希云,看著劉剛說道。
其他人也都看向劉剛,眼中都是急切之色,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組織內的新人,是會長吳茵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會長失蹤了,他們這些新人心理是最急切的那一批人。
“我開始了,你們稍稍讓開一下。”劉剛對周圍的同伴說道,隨后范希云,劉山良等人向旁邊站了站。
“呼……”
劉剛張開雙臂,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再緩緩吐出。
高掛在天上的太陽,照射在他身上,讓他渾身感覺有些微微燥熱。
周圍數公里水域沒有任何輪船,唯有遠處的小島上時起時落的鳥雀傳來嘰嘰喳喳的叫聲。
“啪。”
張開雙臂的劉剛雙手合十,只聽他低喝一聲。
“回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合十的雙手開始綻放淡金色的靈光。
一秒,兩秒,三秒。
當雙手合十的劉剛手上的淡金色光芒持續了三秒后,他重新張開雙臂,掌心對準前方。
只見他手上綻放的淡金色靈光自他的雙手上飄出,于半空中凝結成兩個淡金色的能量球。
這兩個能量球互相交織旋轉,速度越來越快,然后融為一體。
“蓬。”
融為一體的淡金色能量球轟然炸開,化為一大片斑斑點點的淡金色碎芒。
緊接著,在場的一行人看著這些斑斑點點的淡金色碎芒,快速的拼接在一起,形成一張金色的幕布。
這幕布輕如蟬翼,給人一種電影院看電影時幕布的感覺。
金色的幕布顏色逐漸淡去,變為透明,然后上面出現了一天之前的畫面。
三艘滿載游客的輪船停留在距離小島不遠處的水域,然后船上的人開始用種種設備對小島上時起時落的群鳥進行拍照。
緊接著,天空出現了一道裂縫,一個淡金色的巨大手掌從裂縫中飛出來。
雖然劉剛三人剛才聽劉山良簡述過事情的經過,但是通過異能回放一天前發生的這一幕,親眼所見更為之震撼。
“天空還真裂開了一條裂縫,從中跑出了這樣詭異的怪東西。”劉剛的那兩位隊友看著畫面的回放,口中難以置信的語氣喃喃自語道。
“加快一下速度,看看會長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一旁的范希云開口說道。
“好的。”劉剛點點頭,隨后開始調動自己體內的靈能,加速自己異能所展現出來的畫面。
隨后,眾人看到畫面上的吳茵跟那個詭異的淡金色巨大手掌大打出手,隨著畫面加速,他們看到了有一道身影加入到戰局中。
隨著這道身影的加入,畫面開始出現抖動,畫面中的三道身影開始馬賽克華,讓人看不清楚。
“劉剛,這是怎么回事啊?畫面怎么變得這么不清晰?”劉山良看著畫面中變成馬賽克的三道身影,連忙對劉剛問道。
“不行,沒辦法進行清晰的回溯,似乎被什么干擾了。”劉剛努力的維持著面前畫面的穩定,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畫面不斷的朝模糊的方向進行惡化。
在畫面中的那道身影介入之后,十秒鐘不到的時間,整個畫面全部變為了馬賽克,已經無法再進行觀看了。
“砰。”最后,不等劉剛撤銷自己的異能,面前的畫面便率先一步失效,爆炸開來,漫天的淡金色碎芒四散飛出,消失不見。
“這……”
看著消失的畫面,漁船上的一行人面面相覷。
“我再來試一下。”劉剛對自己剛才施展異能的表現有些不滿意,隨即說了一句,便再次施展自己的異能。
一分多鐘后。
“砰。”
劉剛使用異能召喚出來的畫面再次破碎,整個過程相較于之前快了許多。
“再來。”
半分鐘過后。
“砰。”
畫面再次崩碎。
“再,再來。”額頭上流了不少汗珠的劉剛,不甘心的說道,便要再次使用自己的異能。
“夠了,不要再試了,再試下去也是同樣的結果。”一旁的范希云見劉剛準備再次使用自己的異能,開口阻止道。
“范部長,不試的話,如何知曉會長之后發生了什么啊?”劉剛的兩位隊友開口說道。
“對啊,范部長,現在真相距離我們僅有一步之遙,我再試試一定能成的。”劉剛不甘心的說道。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隨著你使用異能的次數增多,干擾越來越嚴重,難道你自己不自覺嗎?
與其這樣的消耗靈能,不如就此打住,而且我懷疑你繼續頻繁地使用自己的異能,沒準會被反噬,到時候可就不好了。”范希云說道。
“……”劉剛聽完范希云的話,不再開口,因為確實如范希云所說的那樣,隨著他一次又一次的使用異能展現當時的畫面,每次他使用異能的阻力越來越大。
而且他調動體內的靈能,維持異能展現的畫面時,感覺身體越發的難受,有點胸口發堵,他要是多使用幾次,自己身體內的靈能可能會因為干擾而產生紊亂。
“畫面到了關鍵的時刻無法繼續瀏覽,現在我們該怎么辦?”劉剛的兩位隊友問道。
“雖然劉剛使用異能展現的畫面到最后都變成了馬賽克,無法看清楚,不過我們并不是一無所獲。”范希云沉思的一會兒,說道。
劉山良,劉剛等人齊齊看向范希云,等待她后續的說辭,他們不知道范希云說的線索是什么?
“那個突然介入到會長和那個淡金色手掌間戰斗的身影,就是我們的線索。”范希云見他們面露疑惑,隨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