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后,淡金色的光幕褪去了顏色,然后出現了一道戴著黑色面具的人影。
這個人正是毒牙組織的長老,派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前來塔石城調查殺害組織內成員元兇的人。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戴著黑色面具的身影開口問道。
“報告長老,目前有些眉目了,不過正向水落石出還需要一些時間。”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說道。
“我安排在塔斯城的城主府內的那個臥底,跟你接觸過沒有?”
“接觸過了,正是因為那位兄弟的幫助,我的調查任務才有了進展。”
戴著黑色面具的身影點點頭,看著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等待對方的后續,如果沒有其他要向他匯報的,他就要關掉通訊靈器了。
“長老,我在調查殺害我們組織內成員的這些日子,無意間打探到了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之前塔石城的城主,本來是想將一批靈石運出塔石城,后來因為一場特大暴雨造成了水災而耽擱了,這幾日,他又準備安排人運送靈石。”
“你說的這件事情我知道,不過現在因為我們接連在塔石城,折損了兩名得力干將,現在已經騰不出手去劫掠那批靈石了。”
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聽了上司的這番話,知道自己的上司,已經打算放棄劫掠塔石城的這批靈石,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先這樣了,之后如果還有進展的話,及時向我匯報。”戴著黑色面具的身影說道。
“好的長老。”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點點頭。
通訊靈器中斷,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看到自己上司的圖像消失,他隨即將通訊聯系收了起來,然后離開了身處的這片密林。
抬頭看了看天上那個被烏云遮住的皎月,一些月光透過烏云間的縫隙照射到塔石城內,為塔石城內一些沒有安置照明燈具的地方,提供微弱的照明光線。
此刻已經臨近夜里十二點了,忙碌了一整天的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思考了一會兒,然后返回他下榻的客棧。
明天早上,他還要早起,到今晚調查的那個莊園外進行監視。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覺得自己接下來兩三天,應該就可以完成自己上司交給他的調查任務。
但愿一切都順利吧!
第二天清晨,金燦燦的朝陽從天邊升起,籠罩大地的黑暗被瞬間驅散。
在夜間行動的異獸,看到太陽升起,紛紛打了個哈欠,然后開始往自己的老窩跑去,接下來,輪到它們睡覺了。
太陽升起之后沒多久,塔石城內的街道上,逐漸多了一些路人。
有早起出來擺攤賣食物的商販,也有一些換崗的衛兵,前往自己的執勤地點。
大清早的,有一個推著手推車,準備到街上賣早點的小商販,從家里出來后,沿著平坦的石板路,快速的向自己平時賣早點的地方走去。
“咦,前面怎么停了一輛馬車?”
推著手推車的小商販,看到前方有一輛馬車停在路中間,心中不由的產生疑惑。
同時他也很是惱怒,因為這個馬車停在路中間,他賣早餐的手推車就沒辦法過去了。
“喂,干什么呢?大清早的把馬車停在路中央,快點給我挪開呀!我要過去呢!”
隔著老遠,推著手推車的小商販,就開始對遠處那輛停靠在路中央的馬車進行喊話。
可惜對方無動于衷,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依舊將馬車停在路中間,一點挪開的意思都沒有。
“喂,你們搞什么啊?快點把車挪開呀!在不挪開的話,我要去叫衛兵了……”
本來,推著小推車的小商販呵斥將馬車停在路中間的,那個坐在車上的人,結果他靠近之后,話沒說完,便全部止住了。
本來因為被人擋路,而無法快點到自己平時賣早餐的位置的小攤販,臉上還怒氣沖沖的樣子。
結果在看清了馬車上側躺著的人的樣子時,臉上憤怒的表情全部消失,在一瞬間轉變為驚恐之色。
“出人命了。”
賣早餐的小攤飯,看著那個額頭上插著一支飛鏢的身影,驚恐的叫道。
緊接著,他又注意到,在距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地上還躺著一個人。
“死了兩個人啊!”
賣早餐的小攤販大喊一聲,然后松開抓著手推車把手的雙手,掉頭就跑。
大概過去了十幾分鐘,一陣腳步聲從入口處傳來。
“衛兵大人,就在前面了,我看到的那兩個死掉的人就在前面。”跑在最前頭的小攤販,指著前方,對被他喊來的衛兵說道。
剛剛跟同伴換崗,本來在城內巡邏的這幾個衛兵還打著哈欠呢!
結果走到半路,便看到了一個慌忙跑來的男子,跟他們說,他遇見了兩個被害的人。
一聽到發生命案,這些還打著哈欠的衛兵,瞬間打起了精神,然后跟在這位前來報案的小商販趕到現場。
“踏踏踏……”
抵達現場的衛兵檢查了一下兩個死者的情況,尤其是那個額頭上插著一支飛鏢的死者。
對方在死的時候,手上還緊緊的抓著把短刀,通過這一情況,可以知道一些信息,那就是,這個死者在死之前,應該有想過向殺害他的兇手進行反抗。
“你去將這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上頭……”衛兵隊長對自己的一位下屬說道,后者點點頭,然后快步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站在一旁看著衛兵對死去的兩個人進行調查的小商販,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不知道如何開口。
作為路過的路人,他看到這兩個死者,前去找衛兵報案,已經是他這個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事情的。
現在衛兵已經被他找來了,接下來事情就跟他沒關系了。
他可是要去賣早餐養家糊口的,現在馬車擋在路中央,他沒辦法推著手推車過去。
叫眼前的這些衛兵將擋在路中央的馬車挪一挪,顯然又是不大可能,畢竟這有可能破壞現場殘留的證據,所以他現在非常的為難。
衛兵隊長檢查了一下那個額頭上插著飛鏢的死者,總覺得這個人自己好像有點眼熟,但就是一時間沒辦法記起來。
“隊長,這個死者好像是碼頭那邊的,那個鐵掌幫的新幫主,我記得他名叫劉德。”
就在衛兵隊長思索著眼前這個死者的身份的時候,他的一名屬下開口說了一句。
“原來是他啊!我就說我對這個人怎么這么眼熟呢?”被提醒了一句的衛兵隊長,臉上露出原來是這個人的表情。
“隊長,你說這個人之所以被害死在這里,會不會是其他人跟他們的鐵掌幫有什么糾紛導致的?”衛兵猜測了一下,問道。
“有這個可能性。”衛兵隊長思考了一下,回應道。
眼前這些衛兵之所以會覺得劉德的死,可能是因為一些勢力間的糾紛導致的,完全是因為,像這種原因導致一些幫派的幫主死亡的事情,他們這些衛兵見過不少。
“那個,衛兵大人……”就在衛兵們就這次兇案進行商討的時候,在一旁看著的小商販,忽然開口喊了一聲。
衛兵們紛紛朝小商販看去,見對方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這個時候,衛兵隊長注意到小商販時不時的瞟一眼自己賣早餐的手推車,他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們這就將馬車往旁邊挪一挪,你趕快過去吧!”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商販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
隨后,在衛兵的幫助下,這名準備前往集市賣早餐的小商販,快速的推著他的手推車,離開了案發現場。
當然,在他離開之前,他的相關的身份信息,也被衛兵隊長給記錄了下來,之后如果要詢問一些情況,需要這位小商販配合調查。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請進。”
客棧的店小二推開房門,手里端著切好的四斤醬牛肉,以及一大壺酒,走進客人的房間。
“客人,你點的醬牛肉和酒我給你放這了,有什么其他需要,隨時叫我。”
店小二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桌上,接著,將盤子上的醬牛肉和酒給客人擺好,然后熱切的說了一句,隨后離開了這間客房。
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看著店小二離開自己的房間,然后他從窗戶旁來到桌子處坐下,開始吃自己的早餐。
屋子外,給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送完早餐的店小二,在心里嘀咕道。
“大早上的就吃肉喝酒,這個客人還真是有些特別啊!換做是我,我可吃不了那么多肉。”
嘴里嘀嘀咕咕的店小二離開了客人住的住宿區,往客棧的后廚走去,接下來,他還要給其他客人送早餐。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很快就將自己點的早餐全部消滅了。
吃飽喝足的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打了個飽嗝,然后又招呼小二前來收拾餐桌。
一切都搞定之后,他給自己倒了一大杯茶水,一飲而盡,接著,便離開了自己入住的客棧,前往那個昨天令他一無所獲的莊園。
明媚的陽光讓走在路上的人不自覺的往陰涼處躲,來來往往的路人如果抬起頭看天上的那顆金燦燦的大太陽,都會不由自主的瞇了瞇眼睛。
客棧內走出來的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目標明確的往昨天自己前往的那個莊園位置走去。
花了一些時間,他總算是抵達目了地了,因為是大白天,所以他沒辦法貼近那個莊園進行觀察。
環顧了一下四周,周圍沒有任何一個高一點的建筑。
想在一些高一點的建筑上面,從遠處眺望莊園內的情況,都沒辦法。
本來林飛和吳茵的這個莊園所在的地方太過偏僻,周圍又沒有鄰居是一個壞處。
但是現在看來,遇到有人想要監視莊園內的情況,沒有任何鄰居的情況下,反而成了一個好事。
右眼戴著眼罩的高大男子思考了一會兒,最后他決定裝作路過莊園門口的路人,通過來回路過莊園,來觀察莊園內的情況。
“嘰嘰喳喳……”
當太陽升起之后,居住在林飛和吳茵莊園內的那些覺醒了靈性地鳥雀,開始變得越發的鬧騰了。
它們先是飛出去飽餐一頓,然后便回到自己居住的,莊園內的那棵樹上的小窩中鬧騰。
彼此間互相追逐打鬧,發出一陣陣嘰嘰喳喳的清脆鳥鳴聲。
正在掃地的張小花和張小玉聽到樹上傳來的鳥鳴聲,她們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去。
“這些小鳥好鬧騰啊!”握著掃把的張小玉對身邊的張小花說道。
“是呀!之前還不覺得它們鬧騰,最近這段時間,感覺它們的鳴叫聲比以前大了許多。”
張小花回憶了一下這些鳥雀以往的叫聲,對比了一下,發現有些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了,這些鳥雀之前沒有覺醒靈性,只是普普通通的鳥雀,現在覺醒了靈性,身上蘊含靈能,叫起來,那自然是更加有力氣了。
只是普通人的三個女仆,自然是無法知道,這些居住在自己家里的這些鳥雀身上發生的變化。
“確實是比以前叫的更歡快了,而且聲音更大,真是奇怪……”張小玉點了點頭說道,“它們這樣會不會吵到正在睡覺的林先生和吳小姐?”
張小花想了想,說道,“吳小姐應該不會被吵到,因為她不會睡很晚,早早的就起來了。
倒是林先生喜歡睡懶覺,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這些鳥雀吵到他。”
“你們在聊什么呢?”在張小花和張小玉看著樹上的那些在枝頭上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叫個沒完沒了,發出大聲鳴叫聲的鳥雀時,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動聽悅耳的聲音。
“吳小姐,早上好。”兩個女仆聽到熟悉的聲音,隨即轉過頭,她們紛紛向自家的女主人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