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的早上,街上人雖然少,不過相較于昨天,又多了許多。
公交車站,一輛公交車停靠了下來,打開門之后,穿著一身粉色冬裝的白曦從車上下來。
“呼……”
“好冷啊!”
下車后的白曦輕呼一口氣,然后快速的向花店所在的位置走去。
幾分鐘之后,白曦來到花店的門口,店門還沒開,她便看到了有幾個阿姨等在了店門口。
“白店長,你來啦!”三位年紀將近五十歲的女子,看到從遠處走來的白曦,連忙打招呼道。
“趙阿姨,錢阿姨,孫阿姨……你們這么早就來了呀!”白曦快步來到三位客人面前,說道。
“還好吧!時間也不早了,都快九點了。”趙阿姨笑道。
“本來我們可以再晚一點來的,可是因為著急要買靈植,所以早早的來這里等你開門了。”錢阿姨說道。
“都是老吳上次打電話給我們的時候說錯了時間,不然的話,我們也不用這么著急。”孫阿姨說到。
這三位店里的老顧客都是市里歌舞團的成員,今天她們要去參加一個活動,所以大早上的來花店里買禮物。
白曦一邊跟三位阿姨聊著天,一邊從包里掏出鑰匙,打開花店的門。
片刻后,她給三位老顧客打包好各自選好的靈植,然后將她們送到門口。
看著離去的三位老阿姨坐上車子,白曦這才收回目光,然后去拿水桶和拖把,準備給店里的地板拖一下。
過年的頭幾天,因為街上人比較少的原故,所以花店隔壁的奶茶店沒有開業,晚幾天她們才會開門營業。
在白曦拖地拖完之后,她坐回收銀臺內坐了片刻,這個時候,穿著一身淺藍色冬裝的秦詩語來到了店里。
“早啊!白曦。”
“早啊!”
“呀,你什么時候來的啊?店里的地都被你拖過了。”秦詩語往店內走了幾步,發現地上有些潮濕,立刻就知道,店里的地已經被拖過了。
“早來了十幾分鐘。”坐在收銀臺內的白曦笑著說道。
“本來今天該我拖地了。”
“我剛好閑著沒事干就拖了。”
“對了,昨天你說有三位老顧客要早早的來買靈植,她們來了沒有啊?”
“來過了,她們在我沒開門之前就已經在店門口等我了。”
在秦詩語和白曦聊著天的時候,店外的馬路上,遠處的街角開出一輛面包車,這輛面包車樣式普通,挺新的,應該是剛買沒多久。
沒過一會兒,面包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上,車門打開,留著一頭短發的牛濤從車上下來,手里還拿著三個包子和一杯豆漿。
這些早餐是他出門的時候,在家門口附近的早餐攤點上買的。
站在路邊的樹下,三下五除二的將早點吃掉,垃圾丟進路邊的垃圾桶,然后她往花店走去。
雖然白曦說過,早餐可以帶到店里吃,不過牛濤想了想,還是直接在外面吃了之后再回店里。
“二位,早啊!”牛濤走進店里,看到正在聊天的秦詩語和白曦,笑著打招呼道。
“早上好。”
“早。”
秦詩語和白曦轉過頭看,向牛濤回應道,這時,她們看著牛濤身上穿的衣服跟昨天不一樣,有些好奇的問道。
“奇怪,你今天怎么換了一身衣服啊?昨天的衣服弄臟了,拿去洗了嗎?”白曦問道。
“不是,這衣服是我朋友送我的,她讓我今天拿出來穿,所以我就把昨天的衣服換掉了。”牛濤解釋道。
“是魏小姐送你的吧!”秦詩語猜測到。
“是的。”牛濤點頭道,然后來到桌子前坐下,他伸手從桌上的盤子中拿出一顆糖果拆開。
秦詩語和白曦聽到牛濤回應的答案,互相看了一眼,通過從牛濤口中了解到的情況,兩個人現在都知道那個魏小姐顯然是對牛濤有意思。
“魏小姐送了這一身衣服給你,你有沒有回送她什么禮物啊?”白曦好奇的問道。
“沒有啊!她突然打電話來,叫我去見她,然后送了我這身衣服,我根本沒時間準備禮物,我準備等這陣子忙過了之后,去挑一件禮物送給她作為回禮。”牛濤說道。
“牛濤啊!那位魏小姐人長得漂亮,性格也好,現在又沒有男朋友,我覺得你可以把握一下。”秦詩語說道。
“額……”牛濤聽到秦詩語這么說,頓時愣了一下,然后連忙搖頭,“我們就只是普通的朋友,而且就我這樣,人家也沒跟我談男女朋友之類的想法。”
秦詩語和白曦面面相覷,只覺得牛濤說的這番話毫無道理,因為她們明顯的能感覺到,那位魏小姐是對牛濤有意思的。
其實像魏襄這樣漂亮溫柔,家里又有錢的白富美,誰會不喜歡啊!牛濤主要是覺得自己配不上對方,所以未曾往那方面想過,自然就感覺不到味香對他的特別。
就在秦詩語和白曦準備再勸牛濤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然后十幾位男男女女走進花店,他們顯然是相約一起來買靈植的,進店之后,互相聊著買哪種靈植好。
客人上門,秦詩語和白曦以及牛濤立刻忙碌了起來。
今天早上倒是沒有人要求送貨上門,這讓牛濤可以在店里稍稍的多待一會兒。
一個早上來了好多波客人,在三個人熱情的接待下,這些客人無不滿意的買到東西,然后開開心心的離開。
“今晚下班之后,我們一起找家餐廳吃飯,然后再去KTV唱唱歌,如何?”鄰近中午的時候,回到收銀臺內坐下的白曦,忽然開口提出這個建議。
“可以呀!”
“好啊!”
秦詩語和牛濤點點頭,這時秦詩語又說道,“你叫一下老板吧!看看他有沒有空,如果有空的話,一起出來吃飯唱歌。”
白曦回想著昨天晚上洗完澡之后,發消息給林飛,詢問今天一起出來吃飯唱歌的答復,然后對兩個人說道。
“昨天晚上我就發信息問過了,老板說他接下來幾天有事要忙。”
“這樣啊!大過年的,老板還這么忙,也是不容易。”牛濤說道。
“汪汪汪……”
就在花店內的三個人準備叫外賣吃午飯的時候,花店外的街上突然傳來一陣驚心動魄的犬吠聲,這一下子就吸引了店內的三個人的注意。
當店內的三個人來到門口,向傳來犬吠聲的地方看去時,發現是街上的兩條流浪狗在互相的叫喚。
“這哪來的流浪狗啊?”牛濤疑惑的說道。
“這兩條流浪狗好兇,真是嚇人,要是路人不小心被它們咬了,可就糟糕了。”白曦說道,臉上有些擔憂。
“以前我們這附近哪有什么流浪狗啊?它們應該是被人遺棄的吧!
昨天我看新聞說,有些人回家過年,不打算再回榕城了,所以就把養的狗給遺棄了。”秦詩語說道。
說完,她雙眼閃過淡金色的靈光,遠處那兩只即將要打起來的流浪狗,渾身一僵,然后安靜了下來。
“我們打個電話,讓相關部門的人來把它們帶走吧!這要是咬到了路人可就不好了。”牛濤說道。
“嗯。”秦詩語和白曦點點頭,榕城確實有收容這些被遺棄的流浪狗的相關部門。
隨后牛濤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地址以及情況,相關部門的接線員將信息記錄下來后,說馬上派人來處理。
“我們點外賣吧!”白曦見牛濤打完電話說道,然后她掏出手機,打開外賣軟件,三個人開始商議中午吃什么。
店外的街邊兩只原本要大打出手的流浪狗,被施加了異能之后,現在乖巧的蹲坐在路邊,等待著相關部門的人員來將它們帶走安頓。
新年假期期間,可以說是所有人都應該是開開心心的,但是有這么一些人現在的心情非常的糟糕。
某個別墅小區內,靠近偏僻角落的一棟大別墅中,主人家在書房中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現在整個人非常的憔悴。
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坐在辦公椅上,嘴里叼著雪茄,眉目之間的憂心忡忡讓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咚咚咚……”
忽然有人敲響了書房的門,抽著雪茄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隨即說道。
“進來。”
“咔嚓。”
門打開之后,一位耳朵上戴著耳釘的青年男子和一位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走了進來。
“老板。”兩名青年男子來到書桌前站好,齊聲問候道。
“情況怎么樣?有調查員去找他們的家人嗎?”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將口中叼著的雪茄取下來,語氣憂慮的說道。
他現在心里非常的緊張,雖然之前說沒有證據,不怕調查員去找落網的人的家人,可事實卻是他并不像嘴上說的那樣不害怕。
“根據我安排的人傳回來的消息,這幾天沒有調查員去接觸那些人的家人。”耳朵上戴著耳釘的青年男子說道。
“呼……”
得到這個答復,心情緊張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頓時松了一口氣,然后他轉頭,看向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開口說道。
“讓手底下的人接下來幾個月都安分一點,不要給我惹事,要是誰敢給我惹事的話,我會打斷他的腿。”
戴著眼鏡的青年男子走了點點頭,“是老板,我會讓大家老實一點的……”
該問的問題問完了,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就在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準備擺擺手,讓兩個手下離開,自己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書房的門再次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進來。”
話音剛落,一名光頭男子神色慌張的走了進來。
“怎么了?”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問道。
“老板,剛才黑棋組織的人聯系我,說過段時間,會再安排一批貨到我們這,讓我們這批貨一定要安全的送到客人的手上,不然的話,新賬舊賬一起算。”光頭男子說道。
書房內的氣氛,因為光頭男子說的這番話,頓時陷入死寂的氛圍,三個手下明顯能感覺到,自家的老板聽到這番話后,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頭頂上竄。
“特么的,黑棋組織的家伙站著說話不腰疼,他們在萬里之外不用擔任何的風險,輕飄飄一句話,搞的事情很容易辦成似的。”沉默了良久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破口大罵道。
三個手下看到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發火,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著頭。
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抬起手,揉揉揉眉心,對三個手下問道。
“你們說說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前不久,我們運貨的人剛被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抓獲,現在正是風聲緊的時候。
黑棋組織的人不體諒我們也就罷了,竟然還想過段時間再運來一批貨讓我們來處理,這要是被異能管理局的調查員當場抓住,可就全完了。”
三個手下聽到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詢問解決之法,他們抬起頭來,皺著眉毛思索著。
顯然,這個問題太難以解決了,不是他們能夠想出解決方法的。
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看到三個手下臉上滿是思索之色,但是遲遲卻沒有給出解決方案,他很是失望的擺了擺手。
“下去吧!你們回去慢慢想,如果有了比較好的解決方案,再來告訴我……”
“是,老板。”三個手下點點頭,轉身便要離開。
當這三個手下要走出書房的房門時,走在最前頭的耳朵上戴著耳釘的青年男子忽然靈光一閃,他停下腳步,轉過頭對大口大口的抽著雪茄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說道。
“老板,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不是特別好,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我覺得我們可以用一下。”
一臉郁悶的身材臃腫的中年男子,聽到耳朵上戴著耳釘的青年男子說的這話,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他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說說看。”
“老板,我覺得我們可以這樣,既然黑棋組織的人站著說話不腰疼,讓我們現在風險這么大的時候,幫他們運貨,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情誼了。”耳朵上戴著耳釘的青年男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