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奎爾薩拉斯和艾爾文森林分處大陸的北部和中部,兩地的氣候環境居然出奇的相似。
四季如春,溫暖宜人。
與永歌森林紅黃色的主色調不同的是,艾爾文森林是一片翠綠的海洋。閃金鎮則坐落在艾爾文森林最重要的兩條交通干線的交叉點上,是艾爾文森林規模最大、人口最多的鎮級行政區,而暴風王國的首都暴風城距離閃金鎮,騎馬的話只有不到半小時的路程,可以說是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但在閃金鎮上,李茶卻發現了很多衣不果腹的難民,從暴風城、閃金鎮等重鎮,舉家遷往西部荒野,
“他們怎么看上去像是去避難的?”李茶奇怪的問向眾人,
薩穆羅瞥了他一眼,“你以為呢?”
西格尼修斯頭都不抬,“自從他們那個國王重新掌權后消停過么?不是在打仗就是在打仗的路上,暴風城早就沒錢了,稅收苛刻,全民募兵,再加上大災變的影響,大家挺不住了,自然要逃離這里。”
麥卡伊笑著說道,“我聽過一個說法,說暴風城的很多所謂貴族其實還是感激希爾瓦娜斯的,在天譴之門一下子把吞金大戶第一軍團直接一鍋端了,省下了一半的軍費開支,這樣他們就又有錢花天酒地。”
雷皮酋長附和,“可是第一軍團沒了,又冒出來個第七軍團,貴族們又要罵娘了,哈哈哈!”
眾人開懷大笑,只有李茶在暗自思索,
坑爹啊,暴風城生活壓力這么大的么?
伯格里斯特看到皺眉的李茶,安慰道,“別想太多,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本事的人在哪都能過的很好。”
然后轉過頭對麥卡伊說,“另外糾正你一點,天譴之門的事可不是希爾瓦娜斯做的。”
麥卡伊不置可否地搖搖頭,“誰知道呢……”
很快,眾人走到暗月馬戲團舉行的地點,就在閃金鎮外不遠的地方。雖然還沒有開始,但已經能看到會場外面圍了很多人。
似乎在這難過的日子里,大家更想通過娛樂的方式讓自己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看著會場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慢慢布置完畢,希拉斯·暗月隱隱嘆了口氣,
受到大災變影響的不止是暴風王國的人民,暗月馬戲團也是如此。有些倒霉催的工作人員因為死亡之翼的降臨永遠的離開了這個大家庭,也有一些人則是因為大災變導致的地形變化打亂了他們的出行計劃,以至于趕不上這次馬戲團的舉行,導致希拉斯·暗月被迫砍掉了一些游戲項目。
大災變之后的第一次馬戲團太過艱難,但還好他撐過來了,因為對他來說,對他們來說,這不止是一份工作,同時也是他們的家。
在這亂世中,有一個能寬容到接納所有人的大家庭,太不容易了。
看到牛頭人酋長樂隊走了過來,希拉斯·暗月勉強露出了笑容,“真高興你們能來,突如其來的災難讓原本就不景氣的行情更加舉步維艱,該死的死亡之翼。這次假期你們過得怎么樣?”
看到幾乎驟降了三分之一的工作人員,雷皮酋長也嘆了口氣,“是啊,這個世界也不知道怎么了,災難、戰爭,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希拉斯·暗月并沒有繼續這個悲傷的話題,轉而邀請暗月馬戲團的成員,“今天晚上,我在獅王之傲旅店包了一層樓,來慶祝在這難過的日子中我們得以再度相聚,希望你們務必到場。”
雷皮酋長有些愣神,看了一下周圍的小伙伴,還是答應了。
在離開的時候,李茶問道,“你們為什么沒有徹底加入暗月馬戲團呢?”
西格尼修斯回答道,“你也看的出來,希拉斯·暗月,是一個好人。各種意義上的好人,他為他的暗月馬戲團操碎了心,他可以為工作人員付出任何東西,這些我們都很欽佩他,甚至一些不太光彩的事其實也都無關緊要。但最讓我們難以接受的是,他與虛空有染。”
李茶點了點頭,沒錯,前世游戲中自從暗月馬戲團改版之后,由場外的馬戲團變成了一個獨有的暗月島,馬戲團的風格就變得詭異了起來,玩家們甚至還懷疑是不是與古神有關系。
西格尼修斯說他與虛空有染,那就解釋得通了,畢竟古神就是虛空力量的一種體現,
但正如后來奧蕾莉亞·風行者的回歸和虛空精靈的產生一樣,并不是所有與虛空有關的都是壞的,虛空只是一種力量,使用者自己才能決定將這種力量用到什么地方。
雖然這種力量的蠱惑性太過強大,和它的相對力量–圣光一樣。
坐落在宏偉的世界之樹“泰達希爾”腳下,森林城市達納蘇斯,今天迎來了許多客人,
暴風城、達拉然、塞拉摩、鐵爐堡、諾莫瑞根、達納蘇斯、埃索達,以及吉爾尼斯,
遵從古老的盟約,聯盟大會,再度展開。而這次大會的議題,主要有三個:
一、討論在部落大酋長加爾魯什·地獄咆哮上任后的相關政策變動,以及如何應對其發動的全面戰爭。
二、討論應對死亡之翼引發大災變產生的地形變化以及災區重建問題。
三、討論由暗夜精靈領袖瑪法里奧·怒風提交,吉恩·格雷邁恩申請的吉爾尼斯重新加入聯盟的議題。
會議的前兩項議題都已經討論完畢,目前進行到了第三項。
“我不同意!”瓦里安·烏瑞恩站起來大聲怒斥吉恩·格雷邁恩,“第二次戰爭時,吉爾尼斯傲慢地退出了聯盟,并修建了隔絕世外的格雷邁恩之墻!
第三次戰爭時,你們可恥地拒絕了洛丹倫的求援!這是對聯盟的背叛!叛徒沒有資格重新加入聯盟!
你們想加入聯盟?除非我死!”
而坐在他旁邊的小王子安度因·烏瑞恩,看著眼下的局面。所有領袖一致投了贊同票,只有自己的父王投了反對票,并且當著這么多領袖的面就毫無風度的數落一位國君,這種無禮之舉讓安度因如坐針氈!
吉恩·格雷邁恩在瓦里安的數落下羞愧的低下了頭。瓦里安說的沒錯,自己曾經……太過于奉行孤立原則,以至于在吉爾尼斯最困難的時候舉目無親,如今的這個局面,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他知道,困難都是暫時的,最難的時刻吉爾尼斯都挺過來了,這一次,一定也能!
一定要讓瓦里安看到自己的決心,和意志!
在場的其他領袖聽著瓦里安逐漸變成近乎于謾罵的發言,多少有點尷尬。只有來自埃索達的德萊尼領袖–先知維綸,并沒有在意瓦里安說了什么,他的目光,一直放在安度因·烏瑞恩的身上。
而瑪法里奧·怒風,注意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