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將您保護起來,設法送回我們的世界!”
黑衣人的目光里滿是崇敬,
“向您這么高貴的存在,不應該在這種劣等宇宙存活,而是到我們的高級世界!我們‘異鄉人’的全體成員,將會竭盡全力,讓您成為我們行星的女帝!”
夕望感覺幻蝶的怒氣條已經要到極限了……
“當然,在那之前,我得先殺掉這個低劣的人類。”黑衣人又看向了夕望,“這小子,聽了我們太多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他活著離開這里……”
“你們已經派到這顆星球多少人了?”幻蝶強忍著又扔出一個問題;
“抱歉,我只是一個普通的使者,并不知道多高級的情報,連其他同伴在哪兒都不清楚。”黑衣人一步步向著夕望走去,“不過,在您成為女帝之后,想知道什么就會知道什么的”
“原來你只有這種地位……”幻蝶深吸了口氣,“你已經把知道的,都說得差不多了吧?”
“沒錯,我對您極其誠懇,毫不保留。”黑衣人已經距離夕望不到十步,“那么,接下來的場景可能會有點兒殘忍,還希望您忍耐著點兒……”
“是你忍耐著點兒吧。”夕望面帶憐憫地看著黑衣人。
“你他的……說誰是劣等宇宙!?”
幻蝶抬起右手、食指與大拇指比了個手槍,瞄準了黑衣人;
“您還真會開玩笑……”
黑衣人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隨著幻蝶的右手輕輕抬起,黑衣人感覺自己的腹部猛然傳來了一陣劇痛!
“還帶個面具……丑得沒臉見人了?”
隨后,黑衣人臉上的面具,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面具下的那張臉龐,由于生化技術不到位、顯得鐵青、猙獰,丑陋無比,配合上那痛苦不堪的表情,簡直具有催吐效果;
“嘖,我突然后悔把你面具給刪掉了。”幻蝶厭惡地移開了視線,“我運氣可不夠好,可能得多來幾下才能要你的命。”
黑衣人下意識地哀嚎,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來半點兒的聲音;
“你隨便喊。”幻蝶的臉色陰沉無比,“我已經將你發音相關的功能刪除了,扯破喉嚨也不會有半點兒聲音的。”
隨著幻蝶手指的一次次略微抬起,黑衣人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口正在逐漸增加;
他緊咬著牙試圖去查看,卻發現傷口是一個個相當平整標準的細長“圓柱”,衣物卻絲毫無損,宛如皮肉骨骼憑空消失一般,極其詭異!
“你很好奇這到底是什么對吧?”幻蝶看也不看地繼續“射擊”,“這是‘刪除’,我的權能之中基本中的基本;而我……呸,一想起來就來氣,女帝?
就你們那個劣質宇宙里的破爛行星上的低級文明,有資格伺候我!?告訴你,哪怕用你們那破爛宇宙的所有能量和物質、放個最絢爛的大煙花,也連被我注意到都不配!!”
“幻蝶……”夕望輕聲勸道;
幻蝶依然在氣頭上:“夕望,不要心疼這家伙,他可是……”
“他怎么樣都好。”夕望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氣壞了身子啊……我還等著你的早餐呢。”
這一句,猶如一杯清涼的冰水,讓幻蝶火氣全消;
“嗚……”
幻蝶收起了“手槍”,隨后輕輕拍了拍手;
一位LV37級的強者,另一個文明的頂級技術結晶,就這樣連一個基本粒子都沒剩下、徹底湮滅;
地上只剩下一堆好像別人廢棄了一樣的衣物——這是夕望交代的,消滅它本體就好,衣物什么的、或許還有值得發現的線索。
“死有余辜。”夕望冷冷地瞥了那衣物一眼;
“我還擔心,夕望這么溫柔的人,會不會讓我放他一條生路呢。”幻蝶緩了口氣;
“它……可比次元獸對人類的危害要大多了。”夕望顯然也有幾分火氣,“別的不說,就說今晚、他差點害整個錦月市被次元獸襲擊,就不是死個千百次能償還的……!”
顯然,這黑衣人之前是勸說大型靈能器械的所有者全部轉向、且不設東側的防御;
如果他的計劃得逞,那錦月市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傷亡可能成千上萬!
剛才他說已經來這里五年了,那他之前又做過什么壞事?放走他又會害多少人?
“如果夕望希望的話,我可以把它重新復制一下,然后……”幻蝶提議道一半又停下了,“算了,這種貨色,不值得浪費夕望的時間。”
“看來,敵人的數量還很多……”夕望長長嘆了口氣,“至少,那個名為‘異鄉人’的組織里面,大都是敵人;但,從它只是個組織來看,也能判斷出來其他的內容……”
“它能代表的聲音,相當有限;在另一個世界里,還是有為數不少的生命體、不是對人類抱持敵意的。”幻蝶點了點頭。
“慢慢研究吧。”夕望看向那些衣物,“或許,那位黑衣少女能知道些什么……”
“啊……我還是感覺好氣。”幻蝶緊握著拳頭,“我默許那些生命體拿這個宇宙的物質、自己修建小宇宙,結果他們小宇宙里面的生命體、反而過來說這里是劣等宇宙……”
幻蝶越想越氣,最后干脆快步走到了那堆衣物旁邊、用力地在上面踩踏、以發泄怨氣;
夕望突然理解宇宙里為什么有的文明擔心被幻蝶注意到了:萬一自家有人做了缺德事——哪怕是自家人的研究產物作死,也夠嚇人的了啊。
“話說,他們的宇宙……物質都是從這個宇宙搬過去的?”夕望試圖轉移話題,“咳咳,幻蝶,你就不怕他們把物質搬走得太多、出現什么問題?”
“不可能的。”幻蝶稍稍消了氣,“他們修建小宇宙的時候,得扯開一條空間裂縫,然后維持一段時間、把周圍的物質都扔進去作為材料才行,麻煩費時得很;
我不在乎那點兒物質……他們拿走再多也沒必要在乎,無非就是修改下數值的事情。”
“是啊,他們的一切、都只是修改下數值的事情而已,沒必要這么生氣……不夠資格,對吧?”夕望走到幻蝶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樣,踩一頓之后、感覺好多了?”
“那都只是細枝末節。”幻蝶略微靠向夕望、輕輕點了點頭,“還是多虧了你……”
就算權能再怎么隨心所欲,她也終歸就是個感性、需要安慰的少女啊,夕望感慨著;
然后……嗯,看看那黑衣人剩下了什么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