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得到什么線索了嗎？”幻蝶又看了一遍記錄，“好像沒有誒？”
“也不一定需要線索。”夕望回了條消息、表示自己會去；
幻蝶略微歪頭：“這……猜的？”
“基本的邏輯推斷罷了。”夕望輕輕敲著桌子，“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些異鄉人、是有著需要‘展示成果’的指揮者在觀看的，所以他們才會把單挑場面整得那么浮夸；
而能實現跨次元的圖像傳輸，估計也就……”
說到這里，夕望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霜雪；
“確實。”幻蝶點了點頭，“我能察覺到、有人在不時查看著這宇宙的情況；雖然只調用了可見光部分、避免被我發現，但她好像太小看我了……”
“但他們的戰果實在是太扯了。”回想起之前的景象、夕望差點笑出聲，“為了挽回面子，他們肯定會再整一場的。”
“就錦月市的靈能者強度來看，這其實挺棘手的……”幻蝶瞄了一眼窗外，“之前要不是有你，云臻絕對會被一招秒了。”
那些異鄉人的戰士和次元獸不一樣，真要隱蔽行動的話，很難對付；
略作思考后、夕望說道：“我已經推測得差不多了；但確實還有些事情需要和他們交代，現在就出發吧。”
“那，她們倆呢？”幻蝶看向初始；
“就留在這里吧……等下。”夕望快步起身、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幻蝶點了點頭：原來是擔心這個啊；嘛，我也得把門鎖好。
雖然夕望無所謂，但其他人可絕對不行……
兩人略作準備、和初始交代一番之后、就出門了；
初始頗為乖巧地收拾好碗筷、順便學著幻蝶的樣子洗了下，最后拿了一本書、一本詞典坐在桌邊開始閱讀；
又過了兩個小時有余，霜雪才總算睜開了眼睛。
“呼……”
緩緩起身的霜雪臉色極差，完全不像是剛睡醒；
她也確實相當需要休息：在另一個次元、剛用權限之力完成了差不多得有上百個靈族、半個月的工作量，對精神的損害極大；
“怎么了嗎？”初始看了一眼書，然后現學現用地試探著問道：“噩夢，對嗎……？”
“……對，只是做了個不好的夢。”霜雪蒙混了過去；
“快來吃吧。”初始招呼道，“有些涼了。需要熱一下嗎？”
“……不用了，謝謝。”霜雪輕嘆一聲；
回到那邊之后、就一直被父王趕去工作；別說吃飯了，水都沒有；
而這邊，連沉默寡言的她都這么關心自己，真是諷刺……
霜雪深深吸了口氣，眼淚差點又突破眼眶；
這些飯菜……和昨晚的一樣吸引人，雖然有些涼，但香味依舊讓人懷疑是不是真實的；
“很傷心。”初始眨了眨眼，“講出來，會舒服些吧？什么噩夢呢？”
“啊……”剛拿起勺子的霜雪一時間想不出搪塞的話語；
看著初始那宛如透明水晶一般的神態，霜雪感覺心理防線被擊穿了——也罷，只是“噩夢”而已，稍微對她說一下，也沒什么吧？
“大概就是……做了一個很累的夢。”霜雪放下勺子、長嘆一聲；
“發生了什么？”初始頗為關切地把椅子挪到了霜雪旁邊；
“啊……就是，被人逼迫著，去處理各種各樣的雜務。”霜雪回憶起來、依舊是心有余悸：“因為我算得很快，所以就都交給我去做；
把一大堆數據計算、統計好，然后再記錄上，筆尖移動的速度比飛逝的雨滴還要迅速，兩三個呼吸的時間，就要換一頁紙……”
講了一會兒，霜雪感覺眼角不自覺地濕潤了；
在自己那個次元里，沒有任何一個存在、能這樣聽著自己傾述；
明明是來調查的，卻這里感覺更放松一些……
不知不覺，霜雪把以前受到的委屈、也都大致講了下，初始就在一邊靜靜地聽著；
過了好一會兒，霜雪才擦了擦眼角：“大概……就是這樣。”
“真的很不容易呢。”
初始略微拍了拍霜雪的頭頂，“好了，那些都是夢，過去就好了；之后會輕松的……”
夢……如果真是夢就好了；
但有人安撫的感覺，原來這么好啊……霜雪感覺又要流眼淚了。
“唔，明明書上寫著、這樣可以讓人開心點的。”初始輕嘆一聲，“難道我做的不對？”
“沒什么的，我確實好了許多。”霜雪深深吸了口氣，“對了，初始，你講講你的故事吧？”
初始有些疑惑：“我？怎么了嗎？”
霜雪點頭：“你的說話方式很奇特呀……好像很不熟練一樣？”
“嗯，我確實是在學習。”初始看了一眼書，“以前，我一直都在一個很狹小的空間，沒完沒了地處理、觀察著各種各樣的事情；”
“是被什么人關起來了嗎？”霜雪意識到、她的命似乎也不怎么好；
“差不多……”初始點了點頭，“而且，還經常被我所幫助的那些存在欺負；我不想和他們爭斗，躲躲閃閃，可他們卻一直不放過我……”
“幫了忙，他們反而忘恩負義？”霜雪越發感覺、人類是棘手無比的存在；
“是啊……不過，現在我已經見不到那些人了。”初始微微笑著，“都是因為夕望啊。”
“他好像是個很不錯的人。”霜雪早已沒了那么大的敵意；
“對啊。”初始點了點頭，“唔，你還是趕緊吃飯吧？肚子都要餓得咕咕叫了哦？”
霜雪連忙點了點頭，開始吃早餐；
風卷殘云一般將自己那份全部解決之后，霜雪突然發現房間過于安靜：“話說，他們兩位在哪兒呢？”
“他們有事情，先出門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初始說道，“幻蝶姐姐給我們留下了一些食物，等你再餓了的時候、我可以幫忙加熱一下。”
“那就非常感謝了……”剛吃完，霜雪就又打了個哈欠；
“還困嗎？”初始問道，“要繼續休息？我只是看書，不會影響你的。”
“嗯，非常感謝……”霜雪沒有推辭——畢竟實在是累；
幾乎是剛倒下，霜雪就睡著了；
“真是疲累呢。”初始打量著她的睡臉，“唔，不知為何，看她感覺有點眼熟……錯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