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你先在符府住下。”
“老夫我他日就籌備前往逐火之蛾的事情。”
符鄴慈祥的看著徐紙歌,對于這個賢侄,他可謂是一萬個滿意,不愧是徐氏后人。
心里也打起了小九九“老二符茗還有女兒符鳶尚未出嫁,老夫看著就合適,門當戶對的。”
對于徐家的落敗,符鄴除開對于老友死去的悲傷以外,其他都可以重建。
徐氏大宅沒了可以重修,徐氏家丁沒了可以重新招募,那怕徐氏子弟沒了,還可以重新生不是嘛。
一個家族最重要的是什么?血緣?財富?不!是傳承!
一個家族少說也有個百年的歷史,旗下子孫多的不知道那里去。
君不見,東漢末年,皇室劉姓,可高達三十余萬。劉跑跑就是中山靖王之后,而中山靖王有多少個兒子?
一百個吶!活脫脫一個一個加強連。
所以說,只要傳承不斷,重建徐氏不是多困難的事情,至于能站到多高,那就要看徐家的刀是否鋒利了。
“紙歌在此謝過符爺爺。”徐紙歌拱手抱拳,十分感激面前這個老爺爺。
“符殊進來,送紙歌到甲字客房住下。”符鄴聲音很宏亮,將已經走遠的符殊又叫了回來。
符殊只得作罷,回身又往大廳走去。
....
看著兩個年輕人一前一后的離開了大廳。符老爺子有些欣慰,又有些懷念。
想當初,他也是和徐老鬼這樣子,徐老鬼是個悶油瓶子,符鄴是個花花公子,也不知道這兩人是這么做摯友的。
一想到徐善身,符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寒芒,殺氣不自覺的散發出來。
“奧州蠻夷,律者畜生,這一筆賬,符某我會一點點清算。”
叮鈴,掛在屋檐上的風鈴隨風飄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行了個禮說到 “稟報家主,魏先求見。”年輕人雙手奉上燙金的名刺。
“恩,你去接引他進來吧。在安排人的地面清理一下。”符鄴收下名刺,隨意的拜訪在桌子上。
地面之上都是碎片,剛剛砸碎的水杯。
年輕人拜退,很快就有人帶著打掃的工具將地面清理的干凈。
....
“符老爺子,恭喜恭喜。”魏先大步流星的來到了大廳中心,十分自然的找了個凳子坐下。
“呵呵,魏賢侄同喜。”符鄴哪里還有剛才的殺意,面帶笑容像一個慈祥的老人。
“符氏今年兩大喜啊,一喜符華嫁能源之體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二喜符氏家主八十大壽。”魏先一說出提前編好的臺詞。不過表情有一絲猶豫,好像有什么事情困擾這他一般。
“哈哈,八十大壽哪里是喜啊,歲月不饒人吶。”符鄴笑瞇瞇的說道,眼神放出一絲精光。
“魏賢侄也老大不小了,頭生華發.”符鄴笑著說道。
“歲月不饒人,歲月不饒人。”魏先摸著自己的頭發,表情有些難受。
“不知魏先賢侄來我符府有何貴干?”符鄴意思很明確,咋們兩只狐貍就別互飆演技了,有事說事,還弄出一副想說又不好說的表情,不就是想老夫先提出來嘛!
“徐家沒了。”魏先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對著符鄴說到。
“什么?!”符鄴裝做又驚又怒的,好像剛才他接待的不是徐紙歌一樣。
“恩,沒錯,徐氏滿門在一夜之間被千人律者偷襲,慘遭滅門。”魏先詳細的說了一遍。
符鄴散發出滔天殺意,對著的人就是面前的魏先。冷冷的說到 “魏賢侄,我符氏與徐氏是世代摯交,我與徐老鬼根是過命的交情,這等玩笑可開不得。”
符鄴微微瞇起眼睛。好像在尋找魏先的破綻。
“我哪里敢開這種玩笑?”魏先悲傷的說道,好像徐氏滅門就他最傷心似的。
“你們魏家的眼睛看的可真遠吶。”符鄴諷刺了一聲,魏家的祖基的北方,自古南北就不融洽。
“徐老鬼的實力我可是知道的,尋常三五個千人律者,誰打誰還不清楚呢。”好像不相信魏先的話,自信滿滿的說到。
“我是從逐火之蛾聽到的消息,偷襲徐氏的有百來名千人律者。”魏先真誠的說到,好像沒聽出符鄴的諷刺。
符鄴一聽,虎目一睜,大怒“可是當真!”
“確實當真。”魏先看情況,都是按照自己的劇本走,感覺有些順暢。
符鄴退后兩步。面露悲傷神色,嘴里嘀咕著 “徐老鬼啊,徐老鬼,你怎么就..你這么就先走一步了。”
魏先看到,這才剛剛還是生龍活虎的老人,聽到這噩耗,如同將朽之木一樣,枯坐在太師椅上。
心中暗自感慨,這或許就說為什么江南徐氏,符氏一直能夠壓住下面的世家。而不像北方那些多個世紀爭利。
如此兄弟情深.....
“徐氏可還有生還者?”符鄴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魏先。
“暫無...”魏先擺出悲鳴之色,低著頭說到。
彭...
符鄴一拳頭,直接把剛剛抬上來梨花木茶幾砸成了兩半。
“符老爺子,消消氣。現在木已成舟,還望節哀。”魏先站起身來,擔心的看著符鄴。
“我...我..唉。”這一聲唉,不知道發出了多少不甘,多少無奈。
“符老爺子,事情以發生,我們無濟于事,只能節哀了。”魏先悲痛的說出,只不過心里越興奮,計劃有一個不錯的開始。
“我,我要去逐火之蛾那怕豁出這張老臉,也要要出一個千人律者。”
“刀劈活刮,祭我徐兄在天之靈。”符鄴好像氣的失心瘋一樣,大怒咆哮。
“符老爺子,還請冷靜。現在千人律者已被逐火之蛾捕獲,報仇也算是報了。”魏先說到,但這么聽這么不對胃口。
什么叫大仇算是報了?
“哈哈,徐老鬼是兄弟我沒用,沒辦法幫你手刃兇手。”符鄴仰天大笑。笑聲聽的讓人悲傷。
”符老爺子,稍安勿躁,我這里還有一件事情,足以祭奠徐先生在天之靈。”魏先站在一旁,懷著痛恨的語氣說到。
“魏先你說。”符鄴目光炯炯的看著魏先,他到要看看這魏先要說出個什么所以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