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么說,但眼神里卻流露著開心的情緒,嘴角也不經意的微微上揚。
蘇晴明笑著說,“油嘴滑舌,油不油我不知道,滑是挺滑的。”
“要死啦,說胡話。快點做飯啦。”
蘇晴明做了個敬禮的手勢,“遵命,老婆大人。”說完轉身走進廚房。
鄭絲雨輕輕撫摸著鼓起的肚子,看著廚房方向,眼里滿是柔情。
這段內容和對話并不出現在電影劇本里,甚至也不出現在主舞臺上。
這是完完全全屬于劇中這對夫妻可能說的話。
蘇晴明和鄭絲雨完全可以暫時從角色中脫離。
但兩人誰也沒那樣做,反而越發沉浸在角色中,不可自拔。
而這種情況,無論是鄭絲雨還是蘇晴明,都似乎毫無察覺。
蘇晴明進入廚房后,打開冰箱一看,之前放在冰箱里的內臟全都不見了。
他愣了一下,旋即沖著廚房外問道,“老婆,內臟都沒了?你扔了嗎?”
鄭絲雨聞聲走過來,站在廚房門口看過來,“我熬湯喝了,不是你說補血,讓我多喝么。”
蘇晴明覺得奇怪,鄭絲雨上次才說絕對不吃內臟,這才幾天怎么就態度變了?
但他也沒多想。
第二天,蘇晴明和公司請了假。不止他一人請假,詹叔、胖子和小徐都請了假。因為今天是老王出殯的日子,他們請假去參加老王的葬禮。
提起詹叔,昨天詹叔被送去醫院前已經擺脫了危險,所以很快就回家了。
詹叔到家后第一個給蘇晴明打了電話。今天見面,蘇晴明一看,詹叔果然和平時沒任何區別。
言歸正傳。老王家住在郊區,有前屋有后屋,中間是院子。
來到老王家,從前門進來,一眼便看到擺在前屋里老王的骨灰盒以及他的遺照。兩旁是老王的親人,包括他的妻子和哥哥姐姐們。
客人一進門,老王的親人們便伏地痛哭。
門口擺了一張大方桌,有幾個人在收份子錢。
蘇晴明四人來的路上已將商量好了,一人出500份子錢。不算多也不算少,算是盡一份心意。
蘇晴明這個月工資還沒發,手上錢不多,便讓胖子先幫自己墊付,說好等發了工資就還他。胖子沒有拒絕,一口答應。
上完份子錢后,進屋看見遺照和骨灰,由詹叔領頭,四人朝著老王鞠了一躬。
之后便在老王家候著,因為中午還要留在這里吃一口飯。等候期間,詹叔突然將眾人叫到角落里,說道,“你們知不知道,玫瑰大廈以前發生過事。”
胖子和小徐似乎沒太放在心上,蘇晴明則立刻問道,“真的么,詹叔?”
詹叔從口袋里掏出半張報紙,似乎是從報紙上撕下來的,邊緣參差不齊。詹叔將報紙攤開,擺在三人面前。
只見報紙上一個紅色的大標題,“玫瑰大廈的前身竟然是一動鬼樓!”下面是一斷內容。
蘇晴明三人簡單看了一下,上面寫著玫瑰大廈以前死過一個人販子,而人販子還在大廈里殺死過一個小孩。
蘇晴明三人看著報紙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蘇晴明想的更多,昨天在詹叔家遇到的,應該就是報紙上提到的這個孩子鬼!
詹叔也抽起煙來,臉上露出愁容。
很快便到了中午,老王家來了不少客人,有些客人進屋后就開始哭天喊地,也有些默默流淚。但誰也不知道這其中誰是真情誰是假意。
中午十二點準時開席。前屋也擺了八張大圓桌,左右各四張,老王的骨灰和依照夾在中間。
蘇晴明四人自然坐在一張桌子,廚師們已經開始上菜。
這時,又有一位客人進屋。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套黑色的中山裝,神情嚴肅。男人進屋后,先是像蘇晴明他們之前一樣鞠躬。鞠完躬后,男人環視了一圈,然后徑直朝著四人走來。
胖子說,“他朝我們走過來了,你們認識嗎?”
蘇晴明和小徐立刻搖頭道,“不認識。”
詹叔則說,“哦,我認識,我叫他來的。”
胖子問,“他是誰啊?”
詹叔看了看周圍,小聲道,“最近遇到這么多邪門的事,我找大師來看看,算你們三個走運。”
胖子將信將疑,“行不行啊?”
這時,中年男人走近了,胖子立刻止聲。
但似乎仍被聽到了。
中年男人笑著開口,“行不行要看你信不信。”
說罷不等胖子再開口,他突然指向門口掛著的葫蘆問,“你們知道為什么要在大門上掛三個葫蘆嗎?“
胖子說,“為了好看吧,還能為什么。”
男人輕輕搖頭,笑著說道,“葫蘆能納福增祥、去除災厄,并且吸取房子里的穢煞之氣,恢復原本的干凈清晰。對身體不好、罹患疾病的人,能夠緩和癥狀,讓身心都好過一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家里有長期生病的病人,掛三個葫蘆是為了驅逐病魔。”
聽到這里,不止是蘇晴明和小徐,連胖子也驚訝了。
因為男人說的沒錯,老王的母親長期生病在家。
胖子有些不服氣,“也許你是瞎猜的呢,瞎貓碰上死耗子。”
詹叔站出來說道,“胖子你少說兩句,岳大師三代都是風水先生。”說完轉頭對岳大師解釋,“不好意思岳大師,胖子他不懂禮貌,你別和他計較。”
岳大師絲毫不生氣,他問道,“他們就是你的同事?”
詹叔立刻點頭,然后挨個介紹了一下名字。
見狀,岳大師轉頭逐個朝三人看去。
最后視線停在蘇晴明臉上。
岳大師突然問蘇晴明,“你以前是不是做什么工作都做不長?”
蘇晴明驚訝了,反問道,“是啊,你怎么知道?”
岳大師輕輕一笑,“你能不能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蘇晴明面色凝重,沉聲道,“我是93年4月4日晚上9點出生,今年27歲,農歷我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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