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明回頭道,“我要去見岳大師,他不接電話,會不會遇到危險了。”
鄭絲雨咬咬嘴唇,搖頭道,“我不想你去!”
蘇晴明急忙叫了一聲,“絲雨。”
鄭絲雨扭過頭去,并不理他。
蘇晴明繼續說道,“絲雨我知道你討厭岳大師,但是他這么做也是為了我們好,而且要想我們的孩子平安出世,我還要去找他商量,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你難道真的要那只鬼做我們的孩子么?”
鄭絲雨低著頭不說話,似乎內心陷入了斗爭中。
鄭絲雨抬頭看著他問,“我隨時都可能要生,你如果不在家,我怎么辦?”
蘇晴明立刻說道,“你放心,我快去快回。”
蘇晴明察覺到鄭絲雨有一絲猶豫,他立刻補充了一句,“這樣吧絲雨,我快去快回,然后我再打個電話叫胖子來一趟,如果你真的要生了,讓他送去醫院,我隨后就到,如果今晚不生,就讓他陪著你等我回來,行么?”
聽到這,鄭絲雨無奈的松開了挽留他的手,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句,“胖哥他愿意來么?”
蘇晴明心道,我今天才救了他的命,讓他個小忙他肯定不會拒絕。
蘇晴明立刻掏出手機給胖子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的胖子似乎還在睡覺,說話都帶著睡意,不過聽到蘇晴明的請求后,胖子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蘇晴明掛斷電話后對鄭絲雨說,“你聽到了吧?胖子他說現在就開車過來,馬上就到。”
鄭絲雨輕撫肚皮不說話。
蘇晴明見狀,雖然心里著急,還是耐住性子陪著鄭絲雨等著。
過了不到30分鐘,胖子就到了。
蘇晴明來不及多說什么,對胖子說了一句,“胖子,這里交給你了。”說完便匆匆出門。
胖子應道,“好的,你放心吧。”
然后蘇晴明便離開了。
他并沒有注意到胖子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歉疚。
而另一邊。
午夜之前,岳大師已經做好準備,午夜一到,岳大師便開始做法。
做法開始十分順利,無事發生。
但是當蘇晴明放棄破壞灶臺后,沒過多久,岳大師的法壇上的香燭突然爆開,四周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岳大師心道一聲糟糕,他并不知道蘇晴明這個豬隊友已經放棄了他們原先的計劃,他也不需要知道,因為此刻惡鬼順藤摸瓜找上他了。
岳大師無暇顧及蘇晴明那邊究竟如何。
岳大師先是一驚,但他迅速冷靜下來。
岳大師手中握著一把桃木劍,他將劍鋒一挑,將桌上的黃紙挑起,口中默念法訣,黃紙突然無火自燃。
岳大師用點燃的黃紙將剩余的半截蠟燭重新點燃,然后舉著桃木劍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周圍寒意森森。
岳大師清楚,有惡鬼盯上他了,而且此刻就在周圍虎視眈眈。
如果不出所料,應該是玫瑰大廈里的那只惡鬼。
岳大師沒有自亂陣腳,盡管意識到危險的逼近,他仍舊保持鎮定。
岳大師點燃香燭后,口中念念有詞,竟然在法壇前盤膝坐下。
他面前的這尊法壇周圍地上貼滿了黃紙,擺成八卦陣型,只要他不離開這個八卦陣,無論惡鬼如何兇狠,都傷他不得。
周圍隱匿的惡鬼似乎耐心耗盡,突然操縱著房內的座椅家具向岳大師襲來。
岳大師也是絲毫不慌,舉劍一揮,將被惡鬼控制的家具盡數劈開。
惡鬼一看這種把戲傷不到他,又換了種把戲。
房間里突然飄來一陣濃霧,霧氣讓房間里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從霧氣中一只鬼手探出,但還不等岳大師動手,惡鬼發出了凄慘的叫聲,自動將鬼手縮了回去。
原來鬼手剛才越過了地上的八卦陣,被法陣的力量灼燒了鬼手。
很快,濃霧散去了。
惡鬼的第二次襲擊也以失敗告終。
就在這時,岳大師突然舉劍對著角落里一戳。
“啊”一聲凄慘的叫聲響起。
惡鬼被戳傷了。
岳大師卻是得勢不饒人,他立刻用桃木劍挑起一張黃符,然后用桃木劍貫穿黃符朝惡鬼的方向刺去。
又是精準的一劍。
惡鬼再度發出慘叫聲。
岳大師又連刺三劍,不過這次被惡鬼躲去。
岳大師看著周圍一眼,他突然將劍插入桌上擺放的一只碗下,向上一挑。
碗飛到空中。
碗中的液體也向前揮灑。
紅色的血。
竟是一碗黑狗血!
岳大師將劍刺入散開的血簾之中。
又是一聲凄慘無比的慘叫。
而桃木劍刺的方向更是隱隱傳來刺刺拉拉的聲音,就像有什么在灼燒似的。
岳大師接二連三的攻擊,仿佛徹底激怒了黑暗中的惡鬼。
惡鬼突然咆哮一聲,與此同時,房間里的窗戶突然打開了,從外面吹進來無比強烈的陰風。
這陣突如其來的陰風吹得人東倒西歪,頭暈目眩,法壇上的半截香燭更是被直接被吹滅。
地上貼的黃紙也上下鼓動,一副隨時可能被吹下來的樣子。
岳大師一看心道不好,惡鬼竟然打這種算盤。
他想要阻止,卻無能為力。一旦他關上窗戶必然會走出八卦陣,那么惡鬼一定會對他動手,如果不走出八卦陣,等陰風將黃符吹開,八卦陣自破。
到時候惡鬼一樣會對他動手。
想到這,岳大師一邊感嘆惡鬼的狡猾,一邊感到頭疼。
但他反應不慢,幾乎立刻做了決定。
岳大師沒有原地等死,他架起桃木劍,迅速朝窗邊走去。
他三兩步走到床邊,迅速將窗戶關上后,又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黃符貼在窗戶上。
之前的陰風立刻消失不見。
還沒等岳大師松口氣,窗外突然一道驚雷劃過天空。
岳大師只看見眼前白光一閃,一道陰森的鬼手朝他的脖頸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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