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快快快!你我快快去將這好消息告訴陛下!”
養由乘興奮的抓著文聘,便直接擠開人群朝著醫館的方向跑去。
當即,養由乘和文聘飛速的朝著著醫館的方向而去,一路疾馳之下,很快便抵達了。
而與之同時,在醫館之中,劉邪靜靜的看著眼前匯聚的眾人,也靜靜的看著那身受重傷依然陷入昏迷之中的程默刀。
劉邪轉頭看向這醫館的醫者:“如何?他為何一直不曾蘇醒過來?”
醫者微微心驚膽戰起來,雖然說,這位小將軍和來到醫館的人,都沒有說什么,稱呼也是主公之類的較為尋常的稱呼方式。
可就在今早,他去買菜的時候,可是看見了,汝南郡郡城里面的旗幟,已經被徹頭徹尾的替換掉了。
那傳遍了汝南的告示,更是明白無誤的告訴了他們,這汝南郡已經在昨夜易主了。
而且,是當今的大漢天子,親自拿下了這座汝南郡郡城,并傳檄平定了汝南郡之下的十七座縣城。
雖然說是告示的內容,足以讓任何如南城的百姓感到開懷,畢竟,稅收直接就從袁術袁公路要求的十五稅八降低成了十五銳二,這可不是一般的好事了。
醫者自然也是十分高興的。
可,當猜測出自己醫館里面的這位小將軍就是那位大漢天子之后,他就開心不起來了。
他就無限的陷入了恐慌之中。
他雖然不是士人,但卻也稍稍了解這天下的局勢,黃巾起義,董卓亂政,王允專權,李傕郭汜禍亂長安……
這一系列的,這些年來這天下間發生的大事,他作為一個尋常的醫者,卻也是相當之清楚明白的。
至少,他知道,天子是在什么時候繼位的,是在董卓禍亂洛陽的時候,是在丁原死掉的時候,是在董卓殺死了少帝之后,才將這陳留王立為天子的……
他也清楚的知道,當今的天子,曾經的陳留王,是在八歲的時候繼位登基為天子的。
而董卓亂政……似乎是十年前的事情,或許還不到十年。
這樣推導下來,天子在今年,就應該才十七八歲,都還沒有抵達尋常人家加冠的年歲……
而對照著眼前的小將軍一看……這便就是天子了!
都是差不多的十七八歲的年紀,再加上往來之人,對這小將軍的那種深入骨髓的敬畏……
是天子無誤了!
尤其是,再加上昨夜這小將軍所說的,只要能吊住這個軍士的性命,那就不管是黃金萬兩還是封爵,這位小將軍都可以給他……
黃金萬兩也就罷了,能給得出黃金萬兩的人不少。
可封爵……聽說之前的袁術袁公路想要升爵位,都還得往長安那邊上表才行……
所以,
天子啊!
這位小將軍是天子!
是如今的大漢天子,而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醫者,卻要去為天子的大將治病。
治好了也就罷了,治不好的話……不,應該說是能好好的把這大將的性命吊住,那就罷了,要是一不小心沒吊住而死了……他這一家上上下下,怕是沒一個人可以落得全尸啊!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真正是完全不受控制的在顫抖著,這是沒辦法去遮掩的事情。
當他的顫動被對面小將軍,也就是被當今的大漢天子注意到的嘶吼,他呵呵的干笑起來。
劉邪微微一頓,再度問道:“我再問您,他為何一直不曾蘇醒過來呢”
“您不必害怕的,直說便是!”
醫者慌亂的點頭:“是是是,他這是……他這是因為元氣虛耗過多,一時片刻的還不能蘇醒……一般來說,像他這樣的情況,三天內便可醒來,但蘇醒之后,便會耗費精氣神,而小人,小人無法救治他這種病癥,便……他若是醒來,反倒是不利于他的吊命……所以,小人,小人斗膽請不讓他醒來……”
劉邪聞言,微微點頭,而后開口道:“那就這樣吧,你覺得如何能吊住他的命,便如何去做……只要他能吊住性命,你便是滔天功勞!”
“另外,既然你已經知道朕是誰了,那便也請放心,朕并非昏君,還是能明辨是非的,只需你盡力為其續命,保證其不會有任何后遺癥出現……朕便絕不為難你絲毫!”
噗通!
醫者直接跪了下去。
劉邪轉身,開口道:“太守府議事,另外,王二蛋!”
“末將在!”
被叫做王二蛋的玄衣軍屯長迅速走出,單膝下跪,極致的恭敬和狂熱。
劉邪開口道:“著你領一屯玄衣軍,寸步不離守候程都頭,若是程都頭遇到刺客之類……若是程都頭少了一根頭發,你便提頭來見!”
“喏!屬下必定不讓程都頭少哪怕一根頭發!”
王二蛋大吼著,而一屯五十人的玄衣軍則徹底留在了這醫館所在,將這醫館里三層外三層的給守護了起來。
額時間額飛速的流逝著,
劉邪等人也迅速的抵達了如今被清洗一空的太守府之中,但不管如何的清洗,太守府府衙門口那半米厚的大門之上,依然是有著斑駁的血跡存在著。
那不只是敵人的血,還有著自己玄衣軍兄弟們的血,尤其是程都頭程默刀的血。
路過這里的時候,劉邪是真的感慨萬千的。
他靜靜的看著那朱紅色的大門,心底緩緩的閃現出一抹感激,以及一抹愧疚來。
感激是感激程默刀將他拉了額開來,就相當于救了他,而愧疚,則是程默刀昏死,而他卻是救不了程默刀……
微微感慨之后,劉邪飛速的朝著太守府府衙進去,其他人也緊緊的跟隨著劉邪進入了太守府府衙之中。
“所以,接下來,朕打算兵分三路,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豫州東邊五郡。”
“北路軍,以丞相諸葛亮為主將,領一千五百水軍,二百玄衣軍,即刻出發,拿下陳郡和譙郡,南路軍,以文聘為主將,領二千五百水軍,二百玄衣軍,即刻南下,取弋陽郡,然后南望江夏,隨時準備接應從江夏帶著張仲景北上的石韜。”
文聘的眼中閃爍起一抹極致的激動來,他終于得到重視了,成為了一路軍的主將。
而且是南下取弋陽郡,隨時接應個去江夏尋張仲景的石韜的。
這是什么概念?
這是絕對的重視!
要知道,昨晚,程默刀程都頭可是救下了陛下了的,程都頭對于陛下而言,已經是絕對的心腹肱骨了。
而張仲景此人,文聘實際上也是有所聽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