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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就好像帶著面具一樣

  “書接上回,話說那徐厚呀,在得了神異人皮之后,靈機一動,用自己的積蓄開辦了一家馬戲團!

  您別說,有了神異人皮的輔助,徐厚馬戲團里面的動物,個個靈性十足!剛一開場,便迅速風靡全城,那徐厚呀,也賺了個盆滿缽滿!

  這人啊,有了錢,便動起了小心思!原本滅了的討老婆的心思,這時也死灰復燃了!

  按照他的本意呀,討個跟他一樣老實忠厚的媳婦就差不多了,樣貌不至于太差就行,畢竟自己也算是半個殘疾人,哪有資格挑三揀四呢?

  但誰知,許是老天爺被徐厚的善良感動,竟有個膚白貌美的年輕姑娘相中了他!

  那姑娘是個大學生,可謂是知書達理,誰見了都要說一聲好!

  起初,徐厚還不敢相信,但見了幾次面之后,發現人家姑娘是真心看上了他!那家伙把他樂的,當即拿出積蓄,湊了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禮,帶著浩浩蕩蕩地提親隊伍,敲鑼打鼓地就上人家姑娘家去了。

  誰知,姑娘的父母對他不滿意,嫌棄徐厚是個殘疾,提出了許多苛刻條件。

  彩禮從十八萬變到了三十八萬,房子得有,車子也得有,還不能差,不然開出去沒面子......

  這讓徐厚的自尊心大大受損,甚至萌生了退意,但看到姑娘眼波流轉,泫然欲泣,非他不嫁的模樣,徐厚便像失了心神,最后咬咬牙,硬是答應了下來。

  為了趕出這筆錢,徐厚沒日沒夜地舉辦表演,甚至租了輛卡車,在各個城市間巡回,這可苦了他手底下的動物們,這面具其實是有副作用的,使用時間一長,動物們便會猶如針扎般痛苦不堪,出聲叫喚,起初徐厚還于心不忍,但想到姑娘的笑顏,便硬是狠下了心。

  一年后,徐厚如愿以償地和姑娘結婚了,婚后的日子這對小情侶你依我濃,倒是甜蜜,樂得徐厚合不攏嘴,出門買個菜都帶著燦爛的笑容,連價都不砍了!

  而隨著時間流逝,徐厚非但沒有絲毫新鮮感過去的膩歪,反倒越來越喜歡姑娘,整日都待在家里陪著老婆。這時,姑娘適時地提醒他:‘該出去工作啦!不然一家人都要餓肚子哩!’

  徐厚自然是知道這一點的,但他討了老婆啊,就開始患得患失,生怕自己出去了,自家貌美如花的老婆就要被別人惦記上!

  他隱晦地向姑娘提了一下,誰知敏感的姑娘眼眶當即就紅了,她破口大罵徐厚懷疑她的青白,作勢欲從樓上跳下,這可把徐厚嚇壞了,連忙上前拉住,哄了好半天才哄好,不過雖然遭了姑娘的罵,但他內心的擔憂也就消散了。

  徐厚放心的出門繼續賺錢,轉瞬間三年便過去了,這段時間來小兩口其樂融融,日子也是越過越好,可羨煞了旁人,唯一的遺憾便是兩人始終沒有個孩子,這讓徐厚耿耿于懷,但每次看到賢惠的老婆,這些許不愉快也就被拋之腦后了。

  當然,他也會偶爾聽到些閑言碎語,說自己的老婆看似端莊,實則水性楊花,特別會勾引男人。這可把徐厚氣得不輕,出于對老婆的絕對信任,徐厚氣勢洶洶地找上門去,發出警告:‘你們這些女人,嫉妒我老婆美貌,便用這些惡毒謠言污她青白,再讓我發現,我非拆了你們家不可!’

  此舉果然有用,至少徐厚是沒再聽到類似的流言,姑娘也更加崇拜徐厚,這讓他內心很是自得。

  當有一天,一位不速之客的到來卻打破了這份美好——他們家搬來了鄰居!

  這位鄰居是個年輕男教師,一米八的大個,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徐厚在他面前,沒來由地就自卑了起來!

  而在見到鄰居的第一眼,徐厚內心就打起了警鈴,自家老婆看鄰居的眼神,似乎不太對!

  懷著對老婆的擔憂,徐厚本想在家里多待幾天觀望一陣,但計劃中的巡回演出卻到了時間,徐厚不想讓老婆覺得他在懷疑,只得帶著馬戲團,開著卡車出發。

  一路上,年輕男教師的樣貌在他心里揮之不去,他不斷地安慰自己,自家老婆那么剛烈,是絕不會做出背叛自己的舉動,這才勉強定下了心神。

  也是巧合,這演出沒辦幾場,便傳來了通知——刮臺風啦,定好的演出要取消!

  這可把徐厚樂壞了,當即想告訴老婆這個消息,但按鍵撥到一半,他卻又停了下來。鬼使神差地,徐厚隱瞞了這件事,他在內心告訴自己,他只是想個老婆一個驚喜,但其實,這不過是一個借口。

  徐厚買來了鮮花和蛋糕,懷著忐忑的心來到了家門口,樓道里靜悄悄地,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

  咚咚咚!

  徐厚敲響了家門。

  屋內隱隱約約傳來驚慌失措地腳步聲,但卻沒人來開門,徐厚就站在門口,提著鮮花和蛋糕靜靜等著,等到心一點一點地下沉,終于,在幾乎要沉入谷底之時,門開了。

  映入眼簾地是美貌的妻子,臉上化作濃淡相宜的妝容,但在此刻的徐厚看來卻分外刺眼。

  妻子半倚在門口,強笑著問徐厚怎么回來了,徐厚沒有理她,而是用身子擠進了家,妻子驚呼一聲跌倒在地,淚眼朦朧的看著徐厚,但徐厚依然沒有理會,而是徑直走進了臥室。

  雜亂的床單,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藏在床下,著身子,一臉驚慌的男教師。

  奇怪的是,眼見此幕,徐厚并沒有感到憤怒,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靜,內心深處甚至還有一絲如釋重負的解脫。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很清楚這樣做的代價。

  在妻子和男教師驚恐的目光中,他來到廚房,抄起了菜刀。

  ‘求求你,饒了我。’妻子哀求道。

  徐厚不為所動。

  ‘我壞了你的孩子......’

  徐厚身體一顫,定定地看向妻子。

  ‘這是真的,廁所里還有丟棄的驗孕棒,你要是不信,我現在驗給你看......’

  徐厚的嘴角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當天晚上,徐厚的妻子因為謀殺罪被捕。

  據好事的鄰居所說,姑娘被帶上警車時,臉上還化著妝,但卻沒有任何表情,就好像......

  就好像帶著一張面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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