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你是警察,你不能隨便開槍殺人的。”
銅川介郎沒想到佐藤的脾氣竟然如此火爆,一言不合,不……是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想要拔槍擊斃自己。
“你該死!”
佐藤絲毫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右手食指已經放到了扳機,緩緩的往后使力。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左輪手槍冒出點點火星,銅川介郎雙腿顫抖的癱倒在地,他沒死。
子彈劃過他的臉龐擊打在了他背后的墻壁上,不是因為他命大,也不是因為佐藤故意射偏,而是因為有人阻止了她。
“高木,你放開我,我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在開槍的最后一刻,一直跟在后面的高木趕到了現場,情急之下,用身體撞開了佐藤,這才導致銅川介郎活了下來。
不滿于此的佐藤想要繼續開槍射擊,被高木按住了手腕,動彈不得,可此時佐藤的眼里有的只是仇恨,不斷使勁掙扎,眼看就要掙脫束縛。
“啪”
這一次不是槍響,而是高木伸在了佐藤臉上,想要以此讓對方冷靜下來,效果很明顯,佐藤立馬愣住了。
“你這是干什么,佐藤警官,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是抱著一份使命感和榮譽感才會為國家和民眾奉獻自己,你絕對不會扯進個人恩怨,不管在任何情況下都會秉公執法的,你難道忘了嗎?”
高木聲音嚴厲且堅決,他是一定不會讓佐藤開槍殺人的,他不想看到佐藤踏上不歸路。
“而且我相信,松田警官如果還在,他也一定會阻止你的。”
看著高木那雙真摯的眼睛,佐藤終于忍不住癱坐在地,見狀,高木緊跟著蹲了下來,想要繼續安慰她。
“嗚嗚嗚,笨蛋,為什么要阻止我,我想忘掉這份記憶,為什么要阻止我。”
隨后突然小聲哭泣起來,眼睛里流落出淚水,身體下意識的上前,緊緊的抱住高木,她想忘記腦海深處那段時常浮現在眼前的記憶。
看者身前痛哭流涕的佐藤,高木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很明白佐藤警官話中的記憶,指的就是松田警官。
“為什么要忘掉呢?”
佐藤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高木,等待他后面的解釋。
“這對你來說是一段重要的回憶,為什么一定要忘記呢,人都已經走了,他也只能在別人回憶里繼續存活了啊。”
佐藤怔怔的看向高木,眼睛里透露出震驚和思索,這番話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高木對她的心意她很清楚,對他來說,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可想而知是需要多么大的包容。
想到這,佐藤眸含溫柔,緩緩伸手雙手放在了高木的臉頰上,身體逐漸前傾,這一刻她心中有了想要接受高木心意的念頭。
高木被佐藤摸到臉的一瞬間還有些驚訝,后面明白佐藤的想法后,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同樣向前傾,兩人完全忘記了旁邊還有歹徒的存在。
“高木!高木!”
就在兩人差一點就要親上時,一聲充滿怒意的喊聲在兩人耳邊響起,兩人立刻拉開了距離,臉色都有些害羞的扭過頭不去看對方。
緊接著目暮警官出現在兩人的視線內,在看到兩人不自然的表情后,稍顯疑惑。
不過在看到癱倒在地的銅川介郎后,臉色頓時一喜,時隔七年,他們終于抓到了這個窮兇極惡的歹徒。
“剛才誰開的槍?”
在看到銅川介郎身后的彈孔,以及自己剛才聽到的槍聲,目暮包含怒氣的話語響起。
“抱歉,目暮長官,我槍走火了。”
看著因為幫自己承擔責任,而不斷鞠躬道歉的高木,美和子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溫柔的笑意。
真好!
熟悉的酒館內,坐著熟悉的三人組,靜靜品嘗著面前熟悉的美酒。
“事情處理完了?”
貝爾摩德最先忍不住開口,這兩個人把她叫過來以后,一句話不說,一直喝酒,也不怕喝死。
“嗯。”
……沒了?
貝爾摩德臉上掛起了黑線,心中暗暗吐槽。
“這人還真以為我是關心他事情辦完了嗎”
她不過是給對方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
“讓你調查的事情,進展如何,找到她了嗎?”
好在,琴酒沒有繼續喝下去,說出了找她來的目的。
否則她說不定真的就按捺不住耐心,直接就走了,畢竟她現在的身份可不止一重,很忙的。
“還在調查階段,稍微有點頭緒了,具體的無可奉告。”
貝爾摩德對于琴酒這幅面癱臉早就不順眼了,說話就說話,裝什么高冷,她都來一個小時了,這才步入正題。
“隨你。”
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性格,琴酒也懶得多問,他要的是結果。
“你負責跟進的那個軟件工程師,現在情況怎么樣,我記得他已經拖了很長時間,上面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這才是琴酒今天晚上的目的,他是奉命來催工的。
“自從上次他提出延遲繳交軟件后,我就沒聯系過他了。”
提到組織正事,貝爾摩德神情嚴肅起來,沒有絲毫隱瞞。
“距離他上次所說的日期還有三天,剛好最近我都會在東京,剩下的接頭工作我親自負責。”
說到這,琴酒臉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對方不會真的以為組織脾氣好,在慣著他吧。
如果這次的軟件制作能夠得到組織認同,那他說不定還能撿回來一條命,如果不認同,那自己不介意送對方一程。
“一會我把任務交接給你。”
看到琴酒臉上的冷意,貝爾摩德心知對方的打算,也不打算阻攔,從那個軟件工程師讓組織心生不耐,就注定活不長。
“最近組織有什么事盡量少安排我,FBI那幫人現在已經盯上我了,恐怕最近會有大動作,有機會我會去探探風,你做好準備。”
想起最近一直在自己眼前晃悠的茱蒂,以及她發現自己居住的地方曾經有人潛入過的痕跡,貝爾摩德心里清楚自己很可能已經暴露了,而且對方現在說不定正在合計怎么抓自己呢。
不過以那幫人的性格,和以前吃過虧的經歷,不到萬無一失的地步,肯定是不會輕易動手的,所以自己現在還有時間去摸清她們的底細。
之所以告訴琴酒,也是想讓他有個心里準備,對方的圖謀可不僅僅是她自己,而是整個組織。
再說了,既然FBI會派人來日本搞事,那么肯定會讓那個出身于日本的土著成員來。
她可是深知對方的能力,以及與組織之間的恩怨,畢竟就連她自己也曾經和對方一起執行過任務。
“赤井秀一!”
琴酒握住酒杯的手掌青筋暴起,這個曾經差點讓組織陷入危機的叛徒,他一直都想親手了結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