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揚喜歡看韓露笑,她一笑雙眼就會微微上揚,很好看。
重生后渴望愛情,隨著時間流逝這種情緒格外強烈。
于是他經歷了陳云姍、趙丹娜、高曉曉、李菲、孫曉雪以及小太妹,甚至有些想念初中畢業后去了琴山二中的馬巧巧。
有時候一個人發呆時會想起初三越野賽結束去KTV的情景,還有跟陳云姍趙丹娜她們打臺球。
回望重生后的中學時代,赫然發現自己的“桃花史”居然跟女混子脫不了關系,而且她們組成了自己記憶中牢不可破的那部分。
韓露有這樣一張臉,眼睛清澈明亮,皮膚水嫩光滑,五官清秀干凈。
每次面對面說話時,李揚總會盯著她的眼睛,聽漢字一個一個從她嘴里發出。
李揚認為這樣一個女孩每天泡在書本里有些浪費了,她的青春年華應該更加美麗和圓滿。
學習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一直學習,她需要一些其他的什么東西充實到生活中去。
李揚想到了音樂,這玩意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音樂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這個世界,甚至能夠平息戰火。
讓他驚訝的是,韓露的吉他并沒有因為學業而放下,反而越練越好。聰明的女人干什么都會比別人更快,領悟能力更強。
十一月的某天,兩人聊起組樂隊的事,這是在李揚高考前他們無意中提過一嘴,巧的是都沒有忘記,還記在心上。
“下下個月也就是明年一月學校舉行歌手大賽,我覺得咱倆可以試試。”李揚道。
韓露打退堂鼓,因為她知道學校里會唱歌的學生很多,而且有的格外專業。
京大沒有音樂系,但并不妨礙才人輩出。
“就當是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沒準能有意外收獲。”
李揚一直很豁達,看的開,這是重生者自帶的底氣。
韓露想了想,說好。
“但愿到時候我們不要出丑,現在就為了這個目標開始努力吧!”
說著韓露起身,李揚問她去哪。
“去琴行看看呀,沒樂器可就拉倒了。”
“你宿舍不是有把吉他?”
“你不是沒有么?”
李揚一頭霧水,“我...?”
韓露莞爾一笑,點點頭,“想不想學?我教你。”
此時此刻,李揚回想起初三元旦晚會,自己在韓露身邊狐假虎威彈吉他的那一幕,如果能再有一次,他絕對不會那么做。肯定有不少人看穿了,音樂老師啥的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沒說出來罷了。
那也讓李揚懂了一個道理,沒有真才實學,一切都玩蛋!
京大校園的草坪上到處可見玩樂器的少男少女,大部分以吉他為主,畢竟誰也不會閑著沒事抬一架鋼琴過來。
另外還有在草坪上清唱練聲的,李揚不禁納悶他們為什么不直接考音樂學院,這就好比去京音學建筑,不著調。
樂器店老板是個長發飄飄的大叔,不媚俗,很有文藝感。
他是為數不多幾個男人留長發讓李揚覺得舒服的,有男的扎小辮就像是個會偷窺女生洗澡的變態,讓人覺得他那一頭長發是為了混進女浴池。
這位老板則不同,一看上學那會就是個霍霍小姑娘的文藝青年,當然人家霍沒霍霍也不好評價,完全出于李揚的嫉妒。
老板開場第一句話是來了。
李揚也回了句來了,韓露也是。
然后兩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似乎在問你認識?
后來他倆發現老板對每個人都會說“來了”,或許這就是他的攬客之道。
實際上李揚啥也不懂,但又不好意思被看出來,就人模人樣地在店里這看看那摸摸,宛如逛菜市場。
“你們是音樂學院的?”老板又問。
這家店位于大學城內,地腳很好,店里就有幾個露肚臍露大白腿的女生,她們應該是京音或者中影的學生。
李揚搖搖頭,“京大的,她建筑系我公管系。”
說完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說這么清楚,貌似買樂器跟專業沒什么關系。
后來兩人坦白了想玩樂隊的想法,老板點點頭,指著一把原木色吉他說這個比較適合新手。
李揚搖搖頭,覺得顏色太單調沒有個性,即使是新手也應該有所表達,否則對不起跑上臺丟人顯眼的勇氣。
老板笑了笑,又給他拿出一把火紅色,這讓李揚很興奮,覺得就這玩意莫屬了。
一問價格兩千多,能給優惠到一千八。
見李揚猶豫,韓露主動拍板說就它了!
而后痛快交錢走人,從店里出來李揚還是懵的,其實買把幾百塊的入門級也不是不可以。
“露姐,那可是一千八百塊啊!”他心疼道。
韓露笑著說:“喜歡就買啊,平時看你扣扣搜搜也不舍得給自己買點啥,怪可憐人的,好像我平時虐待你似的。”
李揚備受感動,發誓一定要努力學習吉他,爭取倆月之后震動京大!
兩個月時間想要練出效果很難,要想登臺更是難上加難。
但李揚認為自己此時此刻已經被信念附體,覺得天底下就沒有什么難事。
如同過家家般的樂隊事業就這么開始了,關于樂隊名字兩人陷入了沉思,兩人在這方面都是一片空白,尤其是起名上更是毫無頭緒。
不過他倆達成一致,就是這個名字一定不能矯情還要帶著點文藝氣息,而且不能用諧音梗,否則會顯得很低端。
名字需要根據樂隊風格定性,比如你要是唱民謠的,就不能叫“痛苦的信仰”或許“生命之餅”這種一聽就很搖滾很朋克的名字。
只是距離正式提出組建樂隊也才幾個小時,而他們目前僅有的財產就是兩把吉他,還有一大堆錢。
后來兩人就這么坐在湖邊大眼瞪小眼,你說一個我否決,我說一個你再否決,以至于后面完全成了為否定而否定。
李揚抱著吉他盒子感覺這件事必須盡快落實,否則這把小兩千塊的吉他天天悶在盒子里像住棺材差不多,時間長了是要出問題的。
靜靜的湖邊微風吹拂水面蕩漾,只有他們倆人。
李揚腦門一亮,猛地拍板!
“孤男寡女樂隊怎么樣!”他興奮道。
但是韓露并沒有感同身受,她啊了一嗓子,說太低俗。
李揚解釋道,“這個詞本身不壞,要么就叫干柴烈火,或者是光棍寡婦.....”
韓露越聽越離譜,趕緊讓他打住。
“你第一個說的什么來著?”
“孤男寡女。”
“那就暫定這個吧,聽上去還挺有感覺。”
韓露補充道,“不過還沒有最終決定啊,后面還會改的。”
李揚笑了笑,“最終解釋權歸您韓大小姐所有。”
于是,這個草率的名稱就成了兩人樂隊的名字,聽上去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