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淵飛也是感到一陣晦氣,千算萬算,卻沒算到‘唐昊’會找上他,只因為自己多說了幾句話……
原本以為他不會時時刻刻跟在唐三身邊,卻沒想到,好巧不巧的讓自己碰了個正著……
運氣這東西,太特么玄妙了……
買彩票不見它來,走霉運可少不了它推波助瀾……
難道說自己與他們爺倆天生八字不合,命里犯沖么?
不僅在唐三那吃了個啞巴虧,轉過頭還要面對‘唐昊’這毫無道理的殺氣……
直到這時,寧淵飛才發現寧風致當初的先見之明,讓自己承受劍斗羅的殺氣,那做法真是太英明了。
別看現在寧淵飛表現的痛苦無比,但真實的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身的魂力已經運轉到巔峰,這殺氣還在他承受范圍之內。
精神力也是高度集中,雙眸悄然豎立,緊緊盯著‘唐昊’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有什么異常。
那左手的雌環也隨時準備飛出。
之后么……
已經進化到萬年級別的乾坤縛,應該能限制他那么一瞬間吧?
留下封印的四個萬年魂獸困他一小會應該不成問題。
至于自己么?
撒丫子跑唄……
難不成還奢望挑戰一下封號斗羅?
你說攻擊?
別開玩笑了,自己那攻擊能對他造成傷害么?
撓癢癢還差不多……
介尼瑪逃命的時間都不夠用,你丫的還秀個錘錘的操作啊!
年輕的寧淵飛可不是老漢,他怎能推得動‘唐昊’這輛肉彈戰車?
能在封號斗羅手中跑掉就算幸運女神眷顧了……
如果‘唐昊’真敢對自己下手……
而且,如果自己有幸能逃掉……
哼……哼……
這輩子你就隨時跟在唐三身邊吧……
他可沒有那種世人對我以拳腳,我還世人以微笑的覺悟。
敢對自己下手?
那就要承受自己接下來的報復……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報仇,從早到晚……
寧淵飛絕對會讓他切身體會到,什么叫做斷子絕孫……
當然了,能和平解決眼前的危機那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封號斗羅的追殺可不是鬧著玩的……
連教皇都敢揍的人,寧淵飛真心不希望惹上這個殺星,但也不會因此就怕了他……
而隱藏在黑色面罩后的‘唐昊’,此刻也是暗暗心驚,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精光。
在他看來,以唐三的修為就算天賦異稟了,沒想到寧淵飛卻刷新了他對天才的定義。
與唐三相仿的年紀,不僅有魂王的實力,抗壓能力更是一枝獨秀。
能在自己封號斗羅的殺氣下傲然挺立,就算一般的魂帝也不敢保證有這份勇氣。
就沖他這份毅力,‘唐昊’便是很欣賞……
頂著‘唐昊’的殺氣,寧淵飛微微皺了皺眉頭。
“前輩這話說的就有點偏激了,完全曲解我的意思了。”
“哦?這話不是從你嘴里說出來的么?怎么?敢說不敢認?”
“這話是我說的沒錯,而且我也不認為有什么不對的。”
這話剛出口,寧淵飛就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體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龐大的魂力波動奔涌而至,一瞬間,自己的身體已經幾乎無法動彈了。
“魂獸既然選擇了化形,那與人何異?又沒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還要對他們痛下殺手?”
轟……
狂暴的能量瞬間由‘唐昊’身體中噴發而出,貼著寧淵飛的身體一閃而過。
無形的能量驟然將他身后一顆巨樹轟成了渣……
那一剎間,寧淵飛甚至都有些條件反射的忍不住要出手了。
好在感受到那股能量并非沖著自己來的,才硬生生壓下動手的沖動……
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一個大活人……
感受著微微有些發燙的臉頰,寧淵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你老婆又不是我殺的?
和我吼什么玩意?
你特么有氣,向武魂殿撒去啊?
千尋疾死了,你去找比比東,你去找千道流去啊?
真拿老子當軟柿子捏?
剎時間,寧淵飛也是火氣上涌,帶著不削的眼神看了看‘唐昊’。
你特么腦子是銹掉了么?
怎么會問出這么天真的話?
“人與魂獸本身就是對立的,就像你的魂環,你敢說你獵殺的那些魂獸都是十惡不赦之輩么?”
“還是你敢說,你沒有錯殺過一個無辜的人?”
“事情沒發生在自己身上,誰都會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心,只有切身經歷過后,才會深有體觸。”
“人又如何?魂獸又如何?在利益的驅使下,往往人比魂獸還狠毒,虎毒尚且不食子,人發起狠來,什么事做不出來?”
“其人懷異寶,眾人共逐之,寶物有錯么?還是懷異寶的人有錯?”
“都沒有,有錯的是眾人。”
“可眾人為什么會想去奪寶?”
“因為人的實力不夠強大,震懾不了宵小之輩。”
“就像現在的我,還不是因為實力不如你,才會乖乖的出現在這里?”
“如果我實力夠強大,你還敢這么和我說話么?”
“我又有什么錯?你和我講道理了么?”
“所以,我還是那句話,一切全憑實力說話,既然選擇了化形,就要有危機意識。”
“沒那個實力就猥瑣發育。”
“等魂力過了六十級再出來不行么?那時候隨便你怎么浪,封號斗羅都發現不了,沒那個實力還想出來浪?真當魂師界是福利院了?”
“事后開始怨天尤人了,早干嘛去了?”
“獵殺魂獸,獲取魂環,本來就是魂師的必經之路,這無可厚非,作為十萬年魂獸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就像它們曾經也會吞噬弱小的魂獸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哪個弱小的魂獸不是聞著它們的氣味便躲得遠遠的?誰會囂張的在它們眼前晃悠?那不是找死么?”
“怎么,當王稱霸久了,化形后便忘了如何生存了?”
“螻蟻尚且偷生,作為十萬年魂獸要是這點利害關系都不明白?就算它是個人,也不會活的太久。”
面對著寧淵飛突如其來的咆哮,‘唐昊’沉默了。
隱藏在黑色斗篷中的身軀一陣顫抖……
嘴里還低聲嘀咕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