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綱手解釋春日野穹是誰,千語干咳一聲當無事發生,“說起來,我不能一直叫它那東西那東西的,你有沒有什么想法,給它取個名什么的。”
“自己想去。”綱手才懶得管這些事。
千語翻了個白眼,用手推開想要抱自己的穹,無奈的說,“我要是想的到就不會問你了。”
看著穹,“我能想到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名字,總不可能叫十一尾吧。”
“為什么不是零尾?”綱手有些疑惑。
“啊,我沒跟你說劇場版的事嗎?”千語有些奇怪,“就是某個劇場版里面已經出現零尾了,所以我不想叫這個名字,很拉胯。”
“很弱嗎?”綱手對千語口中的劇場版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只能說不強。”想了想零尾,千語解釋道,“那東西怎么說呢,就是一個人造的……奇怪的玩意,肯定是比不上尾獸的,但也比一般忍者要強這是肯定的。”
那綱手就沒興趣了,“這樣啊。”
揮手,“好了,我出去了,你慢慢給它想名字吧。”
“喂。”千語無奈,“我是真的想不到名字。”
“關我什么事。”綱手嘿嘿的笑了兩聲,也沒給千語說話的機會,就直接從千語的內心世界消失。
只留下千語一個人默默的看著眼前的穹。
不得不說,根據自己內心變身有時候就是會發生這種事,幸好自己不是什么LSP,最多就是看了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微微吸了口氣,看著比自己高一點的穹,千語輕聲道,“你覺得你應該叫什么名字。”
穹歪頭,可愛的表示自己不能理解千語的意思。
“行吧,我認輸。”千語嘆氣,“就叫穹好了,跟我一個姓,反正我也想要一個妹妹,懶得想名字。”
千穹,只能說不愧是千語。
說起來,自己老爸叫千國強,老弟叫千言,在多個妹妹叫千穹也是完全能接受的對吧。
“嗯,很好,就這樣了。”千語笑著,踮起腳在千穹的頭上摸了摸,“等你長大了,能聽懂我的話,再來商量改名字的事。”
千穹乖巧的盯著千語,一臉可愛的笑容。
它現在什么都不懂,連話都不會說,最多只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創造自己的人,它親近他,就這么簡單。
感應到千語內心的變化,千穹身體再度發出光芒,又要開始變化。
不過被眼疾手快的千語抓住攔了下來。
光芒緩緩消失,千穹歪頭疑惑的看著千語。
千語語重心長的說道,“隨便你變什么都可以,但是答應我,變得時候思考一下,別搞我好嗎?”
千語都能猜到千穹剛剛想變什么,要不就是千語他爸,要不就是千語他弟,還是別了。
千穹:(乖巧)
嘆氣,千語無話可說,“好吧,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看著千穹,千語輕笑著,從內心空間中退了出去。
千穹呆呆的看著千語消失的地方,歪頭,有點不能理解千語的消失,于是,它就這樣看著這個地方,一直呆呆的看著什么也不做。
意識回到身體,千語睜開眼,對面的綱手已經消失不見,大概是解除逆通靈直接回去了。
也沒有多留,對著身后巨大的蛞蝓道了聲晚安,千語也結印解除了逆通靈。
煙霧閃過,千語回到家中。
燈光還在照耀,外面的天空依舊黑暗,不過比起濕骨林,天空上又多了一輪明月。
顯得更加有魅力。
窗外沒有聲音,所有人都休息了,千語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間,任由光芒將房間填滿。
看著床,千語輕聲,“睡吧。”
睡吧。
請選擇夢境場景:地球、霧影村、波之國 “艸!”白茫茫空間中,千語煩躁的摸著自己頭,“不是,我又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了?”
第一次入夢間隔第二次入夢兩年多,結果今天第三次入夢距離第二次入夢才過去了十幾天,玩呢?
千語有些無語,“這次做夢的又是誰?”
造夢者為桃地再不斬(魂體)
看著眼前的屏幕,千語陷入沉思,“再不斬……我好像知道我是摸到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斬首大刀,絕對是那玩意。
能擁有再不斬的強烈思念,除了斬首大刀千語想不出別的,總不可能是白的面具吧?
哈哈哈……怎么可能。
“咳,好吧。”千語覺得自己應該安靜一點,“我選霧影村。”
已成功選擇:霧影村請選擇夢境模式:正常、創造、回憶、代入系統推薦選擇:回憶 千語歪頭,“推薦選擇是什么意思?”
當某個造夢者對某個地方、某段記憶、某個人、某件事、某個物品擁有強烈思念時,便會形成推薦 “這樣啊。”千語點頭,“那就回憶。”
已成功選擇:回憶請選擇夢境主導:入夢者、造夢者 “入夢者。”
已成功選擇:入夢者夢境開啟,請入夢者準備 倒計時3、2、1……
夢境開始 思維漸漸沉入夢中,仿佛半夢半醒時分,睜開眼時,場景已經變化為下雪天。
周圍是陌生的建筑,建筑風格跟木葉有些相似又完全不同。
抬腳往前走了兩步,感覺哪里不對。
低下頭,千語發現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還穿著睡衣。
“怎么回事?”有點懵。
每次入夢都會給自己安排一件衣服,每次還都是符合場景,至少能穿的衣服,這一次居然衣服都不給他了。
這么過分的嗎?
“誒等等,還有個地方不對勁。”千語茫然的看著自己雙手,他能透過自己雙手看到地面。
也就是說,他現在是半透明的狀態。
“淦了,搞我呢吧。”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態。
看著周圍,明明在下雪,千語卻感覺不到任何一點的冰冷,反而像躺在被窩里一樣舒服。
明明就站在原地,周圍行走的人卻好像完全看不到他,直接無視了。
猶豫了一下,千語站在一個人面前,伸出手放在那個人身上,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穿過那個人身體。
殘念,“好吧,我懂了,現在我就是鬼一樣的存在的對吧。”
原來回憶就是這么一回事。
所以,做夢的人在哪呢?
再不斬呢?人呢?死哪去了?
思索著,一個跟千語差不多高的人影跑了過來,下雪天穿著一件單薄的衣物,沒有看到千語,而是直接從千語身體里沖了過去。
小家伙微微喘著氣,停在千語身后一個倒垃圾的的地方。
千語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個小孩,“這是流浪小孩吧?皮膚都凍成紫色的了,明明很白皙的。”
大雪天只穿一件單薄的衣服,褲子也是破破爛爛只能遮擋大腿,小腿和腳丫子露在外面,凍的醬紫。
頭發遮住臉龐和耳朵,至少讓兩個地方不會因為冷風而被凍傷。
能看出,這個小孩已經習慣這種冰冷,他抿著嘴,靠在垃圾站旁邊坐了下去,一個人坐在垃圾站的一角。
冷風和雪花落在他身上,帶走他身體的溫度。
千語上前,站在小孩前面,目光轉向旁邊,來來往往的行人不少,卻沒有一個愿意往這邊看一眼。
甚至,厭惡的選擇繞行。
小孩沒有任何不滿,只是呆呆的看著地面,仿佛在等待什么。
伸手,想要幫小孩遮擋雪花,卻毫無作用。
千語的臉色漸漸平淡下來,臉上沒有表情,他只是靜靜的看著小孩,“賣火柴的小女孩至少還有火柴,你連火柴都沒有,也太慘了吧。”
墻壁上結著冰,小孩靠著墻壁,身體的溫度卻無法融化墻上的冰。
良久沒有動作,直到某一個,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腳有些冰冷,兩只手伸出,將腳緊緊抓住,用僅剩的體溫去暖和雙腳。
有點難受啊。
千語干脆一屁股坐在小孩旁邊,“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這怎么回事,就陪你好了,等你死了我再走。”
至少,不要讓他一個人靜靜的死在角落。
這一點,千語能讓他比賣火柴的小女孩要好一些。
靠在墻壁上,千語感受不到溫度,但冰就在自己背后,他總覺得自己后背有些發涼。
轉頭看著小孩,“我說,你是在等什么東西嗎?”
小孩聽不到他的話,自然也不會回答他。
靜靜的看著小孩,某一刻,冰冷的風吹拂過來,將小孩遮住面孔的頭發吹開,雖然只有一瞬,但千語也注意到了一些東西。
“真可愛,原來還是女孩嗎。”千語臉龐露出苦澀,“抱歉,說你比賣火柴的小女孩好一點,目測看來,你比她還慘一些。”
沒有火柴,沒有奶奶,更看不到窗里的圣誕節。
甚至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抬起頭看著天空,雪還在下,冷風也從未停止,云遮住天空,只留下雪花灑向大地。
匆匆的行人沒有停留,都想著在這樣冰冷的天氣中回到家,感受家中的溫暖。
一壺熱水,一杯溫酒,一屋家人。
而她,什么都沒有。
“如果有機會,你可以去木葉瞧瞧,那里雖然屁事也多,但至少……”
“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