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愛羅咳了一聲,緩緩從地面爬起,皮膚裂開縫隙,整個像是被打碎的瓷娃娃。
砂之鎧甲。
鎧甲上的裂痕擴大,從千語擊中的地方開始,一點點剝離,看上去有些滲人。
“一拳就能打碎砂之盾和砂之鎧甲……”勘九郎咽了一口口水,有點慶幸自己第一場考試沒有跟這家伙打起來。
他的烏鴉,可比不上砂之盾的硬度。
我愛羅慢慢走上前,沙子漸漸爬上他的身體,再一次覆蓋在他身上,當他來到勘九郎和手鞠身邊時,已經又一次變成了之前那個風度翩翩的模樣。
就是眼睛里面的殺氣太煞風景了,要不然肯定又是一個帥氣的男孩子。
“很久,沒有感受到疼痛了。”我愛羅盯著千語,手放在自己被打中的胸口。
只是疼痛嗎,千語嘆氣,沒想到自己的怪力居然都沒辦法讓我愛羅受傷,看樣子有點低估砂之盾的防御力了。
我愛羅的眼神中滿帶著殺氣,沙子圍繞在他身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我愛羅動殺心了。
而且是必殺的那種。
勘九郎和手鞠幾乎下意識的后退,直接退出兩個人的戰場,遠遠的圍觀。
沒有在意兩人,我愛羅伸出手,“血,還不夠。”
“想殺人就說,別搞得跟邪教一樣。”千語毫不在意的擺手,“我多半是打不過你,但我可以肯定你殺不死我。”
千語也不是白學那些多忍術。
“殺了你!”我愛羅雙眼通紅,查克拉在體內翻騰,“砂時雨!”
沙子成團,仿佛雨滴般落下,看上去很溫和,但千語知道,這玩意的威力比二十樓掉下來的花瓶還恐怖。
感受了一下身后幾人的進度,目測自己還是要拖延一會時間。
嗯,就用那個吧。
雙手結印,“冰遁·冰鏡。”
一塊冰鏡驟然浮現,化作盾牌擋在千語面前,直接擋下所有攻擊。
冰鏡的強度比起沙子也差不了多少,作為忍界有名的血跡界限,自然不可能弱于磁遁,打不過的原因大概率是因為尾獸。
畢竟磁遁本身就是一尾守鶴的能力。
“冰遁?”手鞠第一時間叫了出來,有些不可思議,“不可能,除了霧影村木葉居然也有冰遁血跡界限!”
我愛羅眼睛微瞇,“你是間諜?”
“誰知道的。”千語笑著,身體漸漸沒入冰鏡,“嘛,冰瞬身我用的沒有白好,你們將就一下。”
雖然獲得了冰遁的血跡界限,實際上千語并沒有開發多少,畢竟整個木葉也沒幾個知道冰遁怎么使用的。
自來也靠著自己經驗幫千語解決了一小些難題,剩下的就要靠千語自己來弄了。
所以到現在,千語會的冰遁忍術也就幾個。
看著千語進入冰鏡,整個人從立體的變成二維的,莫名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我愛羅并不在乎這些,他操控著沙子考試進攻,各種花里胡哨的操作層出不窮。
千語就簡單了,是不是創造兩個冰鏡,在冰鏡中使用瞬身移動,雖然速度比不上小李,不過只是拖延時間的話完全是足夠了。
我愛羅臉上的不耐明顯加重,對于他這種純粹的忍術型忍者,打不到人就會很煩,就像一個你玩游戲選個弓箭手從頭miss到尾一樣。
千語就輕松了,只要不是大范圍的忍術,他都能使用冰瞬身躲開。
只要不抱殺心,你就找不到機會gank我,打我打不過你,但躲就不一樣了,你還能追上來秒了我不成?
佐助抱著香磷,有些不耐煩的看向鳴人,“我們還要跑多久?”
鳴人手提著兩個草忍,稍稍感知了一下距離,隨后點頭,“差不多了,到這里應該沒問題。”
話音剛落,佐助就直接落在地面,順手把香磷也放在地上。
整個人有些不爽,“之后不給我解釋清楚,我一定把千語打一頓。”
佐助本來就覺得女生沒有用,唯一認可的女生到現在為止也就小櫻勉強算一個,讓他抱著一個女生跑著遠,他不會不爽才奇怪。
鳴人也是扔下手上的兩個草忍,有些無奈,“等之后在問千語好了。”
身后的小櫻也停下,有些吃醋的瞥了香磷兩眼,“所以我們接下來還要重新去找一個隊伍搶卷軸嗎?”
“這不是有。”佐助對著草忍示意一下,“你們的卷軸交出來吧。”
兩個草忍明顯還有些驚魂未定,聽到佐助的話后整個一機靈,“卷……卷軸不在我們身上。”
聽到他們的話,佐助看向香磷,“卷軸?”
香磷也是微微一哆嗦,忙不迭的從忍具包中掏出卷軸,雙手呈給佐助。
是地之卷軸。
佐助露出一抹笑容,拿過卷軸后在鳴人、小櫻眼前一拋,“正好,我們缺的就是這個。”
鳴人摸了摸后腦,“這樣不好吧,千語讓我們救香磷,可沒有讓我們搶他們的卷軸。”
小櫻癟嘴,“我們救了他們難道不應該收取一些利息嗎,再說,這女人被佐助抱著跑了一路,我都沒有這種待遇。”
說著,小櫻身上浮現一股黑氣,整個像惡鬼一樣盯著香磷。
讓原本就害怕的香磷直接癱坐在地,差一點就要哭出來。
“櫻醬,你嚇到香磷了。”鳴人小聲說了一句,卻被小櫻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敢再說話。
看著眼前的木葉三人,香磷輕輕抽泣,用一種畏懼的眼神看著三人,“那個……你們認識我?”
聽到她的話,鳴人臉龐浮現一抹笑容,有一種自認很溫柔的語氣開口道,“那個,我叫旋渦鳴人,旋渦鳴人,你知道吧?”
特意在旋渦兩個字上重音真是辛苦你了。
然而香磷確實直接搖頭,然后怕怕的往后縮了一下,“對不起,我……”
鳴人愣住,“怎么可能,你不是旋渦一族嗎?我也是旋渦一族的人,我跟你一樣,我們的母親都是旋渦一族,我媽媽叫旋渦玖辛奈,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本來還有些怕的香磷似乎聽到了什么,后縮的動作停下,怯生生的看著鳴人,“玖辛奈?”
“對對!就是玖辛奈!”鳴人有些興奮,“你聽過這個名字?”
香磷沉默,隨后輕輕點頭,“我以前聽到媽媽提起過,似乎是媽媽以前的好友,但是,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媽媽說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說完,香磷看著鳴人,“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旋渦一族,媽媽也不姓旋渦,我沒有姓。”
鳴人有些苦惱。
佐助上前輕拍鳴人的肩膀,“應該是渦之國被毀滅之后,她母親為了隱藏身份才換了一個姓氏,也沒有跟她提起過,大概是為了保護她。”
鳴人煩惱的抓了抓頭發,“我知道,我也聽媽媽說過這個事。”
看著香磷,鳴人深吸一口氣,“好吧,等這次考試結束之后,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你的母親,我也是漩渦一族的人,雖然只有一半血脈,但我媽媽肯定也希望我能找到四散的那些族人。”
鳴人還記的玖辛奈跟自己說渦之國被毀滅時的表情,大概是痛恨。
不是痛恨那些毀滅的人,而是痛恨毀滅這件事情。
肉眼可見的,香磷的眼神漸漸失去光亮,她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腿,將自己縮成一團,“我媽媽她,已經死了。”
“什么?”鳴人再次愣住,“怎么可能,媽媽告訴我每個渦之國國民都擁有強大的生命力,按你的年齡算,你媽媽最多也就三十歲吧,怎么可能這么早就死了?”
鳴人的問話讓香磷整個縮的更緊,默默的流淚,一句話都不敢說。
鳴人有些著急,“到底怎么了?”
佐助上前拉住鳴人,“不要急,這些事情還有其他人可以回答。”
說著,佐助轉頭看向旁邊的兩個草忍,“你們兩個,回答一下剛才鳴人的問題。”
兩個草忍臉色微變,對視一眼后說道,“我們也不知道。”
佐助瞇眼,“你們剛剛的表情怎么看都不像不知道。”
草忍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們木葉難道要仗勢欺人嗎。”
“原來如此,是這個給你的底氣。”佐助微微上前,眼中三勾玉露出。
看向香磷,“不介意我稍微拷問一下吧。”
香磷是千語說了要救的人,不好下手,但眼前這兩個草忍千語說的隨便,既然是隨便那就不需要在乎那么多。
香磷沒有說話。
兩個草忍看到寫輪眼后第一時間明白了佐助的意思,直接沖著香磷大叫,“喂,你在干什么!快讓他們停下來!你不想回去了嗎?”
佐助切了一聲,“我突然覺得,你們兩個應該是隱藏了不少東西。”
說完,佐助看向鳴人,“鳴人。”
此刻,鳴人的臉色也不怎么好,這兩個草忍對香磷的態度讓他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伸出手,橙紅色查克拉浮現,直接將兩個草忍抓在手中,鳴人眼神微微閃動,“佐助,拜托你了。”
“啊。”來到兩個草忍面前,佐助睜大寫輪眼,三個勾玉在眼中流轉,催眠眼的能力完全使用。
只是瞬間,兩個大力掙扎的草忍停下動作,呆滯的看著佐助。
伸出手,佐助說道,“我問,你們答。”
“是……”兩個草忍雙眼無神,仿佛癡呆一般。
香磷沒有回答的問題,佐助直接詢問了出來,兩個草忍在幻術催眠下沒有隱藏,就這樣一點點將香磷和香磷母親遭遇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本來還有嫉妒香磷的小櫻整個捂住嘴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佐助面色似乎沒什么改變,但嚴重寫輪眼卻散發著冰冷的血氣。
就連鳴人都咬著牙死死捏著兩人,還要控制力道不能不小心將兩人捏死。
靜靜聽著,香磷坐在地上沒有絲毫表示,只是一雙眼睛流下淚水,甚至都不敢擦拭。
直到兩人說完,鳴人才將兩人扔在地上,就像害怕自己一不小心用力過度給兩人捏死一樣。
陰沉著臉,三小只來到香磷面前,沒有多說,鳴人直接蹲下,拉過香磷的手。
香磷沒有反抗,她早就習慣了。
撩起香磷的袖子,露出衣袖下雪白的皮膚。
十二三歲的香磷膚色很好,白皙粉嫩,像是嬰兒皮膚一樣水嫩,這樣的皮膚在一個女孩身上本身就很漂亮 但……如果這樣的皮膚上,全是牙印呢?
殺氣,幾乎在瞬間爆發出來,九喇嘛的查克拉不受控制的浮現,不是那種橙紅色查克拉,而是血紅色尾獸之衣。
眼睛變成豎瞳,虎牙長出,恐怖的氣息繼續瞬間籠罩下來,鳥叫蟲鳴在這一刻消失,連風都不敢繼續吹拂。
“好過分……”小櫻蹲在香磷身旁,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佐助站在那里雙手環抱,他想到了自己。
寫輪眼清楚的看到那些牙印,有的已經很久,有的則是不久前才出現的。
轉頭看向鳴人,“鳴人,我要是殺了這兩個人,你會有意見嗎?”
“不會。”鳴人完全沒思考瞬間回答,轉頭,如狐貍般兇狠的瞳孔看向兩個草忍,“因為我也想這么做。”
內心世界,看著被自己查克拉影響的鳴人,九喇嘛咧開嘴,“沒想到,能封印老夫的漩渦一族,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
“呵,可悲。”九喇嘛冷笑著,記憶中,無論是旋渦水戶還是旋渦玖辛奈,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無以倫比的封印術。
眼前這個小姑娘血統明顯極為純粹,那種紅發特征再過一百年九喇嘛也忘不掉。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強大的族群,現在卻卑微到要依靠自己那微不足道的血脈能力才能存活。
當真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