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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章 忍者

  摸了摸臉頰,卡卡西看向我愛羅,“作為聯軍總隊長,你不說兩句嗎?”

  我愛羅雙手抱胸,淡淡的看著下方吵鬧的人群,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

  剩下四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想不通我愛羅的意思。

  良久,在對峙將要變為沖突的時刻,我愛羅突然開口了,“還要繼續鬧嗎?”

  空氣,驟然凝固了下來。

  在所有忍者相互敵視的時候,我愛羅的聲音并不大,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都能聽見。

  下意識的抬頭,將目光轉向高臺,入眼的,確實那一副淡然,又莫名帶著冷漠的表情。

  所有人,停下了。

  “為了各自國家的利益,在第一次至第三次漫長的戰爭中,忍者們互相傷害、互相憎恨。”我愛羅閉上眼睛,“這份憎恨渴望力量,有了我的誕生。”

  所有人,怔怔的看著我愛羅。

  閉著眼,我愛羅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刻的寂靜,“曾經的我……是憎恨、是力量,也是人柱力。”

  “并且,我憎恨這個世界和所有人類,企圖將一切摧毀。”

  “對,就像現在‘曉’想要做的事情一樣。”猛地睜開眼睛,我愛羅淡淡的看著下方人群。

  沉默,寂靜,無數人怔怔的看著我愛羅,無論是哪個村子的人,無論是誰,都在這一刻,將目光放在我愛羅身上。

  勘九郎和手鞠握緊了拳頭,都在這一刻低下了頭。

  曾經的我愛羅變成那樣,不只是父親的錯,也是他們的錯。

  厭惡、疏遠、憎恨以及……恐懼。

  看著安靜的人群,我愛羅只是看著他們,“但是,那個時候,有一個木葉的忍者阻止了我。”

  腦海中閃過那個時候的畫面,那個木葉崩壞計劃,那個殺氣籠罩著天際,卻被一抹金色光芒阻止。

  他用和自己一樣的身軀,一樣的力量,甚至超過自己的悲傷,將所有冰冷在那一拳下轟然打碎。

  是的,就像他說的。

  說好的,要把我揍飛。

  ‘孤單一人那種痛苦,不是一般的痛吧,我和你一樣,所以我能深刻的理解你的痛苦’

  ‘我已經擁有了重視的人,不過他們怎么看待我,對我而言,他們都是我最重視的人’

  ‘我不會然任何人傷害他們,不然,就算殺了你,我也要阻止你’

  ‘因為他們是把我從孤獨的地獄里拯救出來,認同了我存在的同伴’

  眼看著我愛羅舉起手,瞳孔中倒映著他的影子,“那個人為我這個敵人流淚,他將傷害過自己的我視為朋友,是他救了我!”

  “哪怕我們曾經是敵人。”

  卡卡西看著我愛羅的側影,他知道我愛羅現在說的人是誰。

  下方,作為同伴的小櫻、香磷和雛田捂著嘴,眼中滿是感動的淚水。

  連勘九郎和手鞠都在這一刻露出了笑容。

  “是,他也是人柱力。”看著忍者們傻住的模樣,我愛羅淡淡的開口,“身懷同樣的痛苦,彼此理解的兩者之間,不存在芥蒂!”

  所有人看著我愛羅,哪怕砂忍村的忍者,也像是第一次認識他們的影一樣,傻傻的看著他。

  右手伸出,用力拍在自己胸膛,我愛羅的聲音大了起來,“此刻!此時!此地!不存在敵人!因為大家都背負著被‘曉’留下的傷痛!”

  “砂忍村……”

  三代風影身死……村民被迪達拉殺戮……

  “巖忍村……”

  三代土影被曉襲擊差點身死……二代土影被穢土轉生變成傀儡……

  “木葉村……”

  叛忍……

  “霧影村……”

  血霧之村的傳說……無數死去的血跡界限忍者……無數無辜的人……

  “云忍村……”

  奇拉比……二尾由木人……

  “這些都將不存在……”我愛羅看著下方,“有的只是……”

  “忍者!”

  刻在護額的‘忍’變得沉重,他們只能傻傻的看著高臺之上的我愛羅。

  “如果這樣都無法消除你們的憎恨!那就在戰爭結束之后砍下我的頭吧!”我愛羅看著他們。

  似乎依舊冰冷,卻仿佛撒下熱血化作雨水滴落在所有人心上。

  那是炙熱滾燙,仿佛巖漿一般的存在,沒有任何人質疑他。

  此刻,看著我愛羅的表情,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表情……變了。

  我愛羅張開手,“現在,敵人企圖帶走那位拯救了我的朋友,而一旦他們成功,這個世界就完了!”

  “我想保護朋友,以及保護這個世界!”

  “但我太年輕太淺薄不足以做到這樣的事。”

  “所以……”我愛羅彎下腰,緊緊閉著自己眼睛,仿佛懇求般面對下方的忍者,“請大家助我一臂之力!”

  此刻,無論來自哪個國家,來自哪個地方,或者曾經敵對過的人們,都舉起自己的右手,化作拳頭在頭頂揮舞!

  那炙熱的血感染了身軀,在心臟的跳動中傳遞到全身,仿佛巖漿將要噴涌,帶著炙熱和光芒席卷整片天空!

  憎恨?

  那無法拋棄,是任何人都無法舍棄的黑暗。

  但黑暗終將被陽光驅散,夜晚從未過去,只是輪回在世間,而光……哪怕反射也要留在這片大地。

  抬起頭,天空之上沒有陰霾,云朵承載光芒的希望。

  “越是熱血的家伙,集結在一起后就會更強。”卡卡西笑著,看著我愛羅的側影,連他都感覺到了那份炙熱。

  “不錯的發言。”三船也在笑,笑的很是開心。

  “果然作為影之前,你也是一個‘忍者’。”黃土摸著后腦,憨厚的臉龐盡是笑容。

  “‘忍者’嗎?真好。”曾經沒勁的達魯伊,卻在此刻露出了跟卡卡西差不多的笑臉。

  兩個慢熱的家伙,卻在此刻被短短一席話點燃。

  耳邊盡是忍者們的呼聲,連帶著手鞠的眼眶也變得微微濕潤,像是欣慰又像是贊許,“你長大了,我愛羅。”

  “此刻,還有誰會繼續鬧?”鹿丸笑著,摳了摳自己的耳朵,像是諷刺又像是自嘲。

  他的聲音很小,很小很小。

  遠處,牙笑著,摸了摸鼻子,“雖然很麻煩,但既然是戰友,那氣味就都要記下來才行。”

  “堵上犬冢家的名譽。”牙身旁,他的母親也笑了出來。

  忍者。

  單刻著一個字,卻仿佛更加沉重,戴在額頭,戴在手臂,戴在腰間,那一股沉重也不會消失。

  但……戴著這樣的沉重,去淦碎那個想要傷害他們同伴,傷害這個世界的‘曉’,卻是他們情愿背負的理由。

  他們,是忍者。

  抬頭,我愛羅眼中的冰冷不在,看似默然的眼神中燃燒著足以噴發的火焰,“認同我的人都跟我一起!”

  查克拉噴發,黃沙遍布,似移形換影般出現在忍者聯盟的后方。

  黃沙散去,獨留一個背負著葫蘆,燃燒著血紅發色的背影。

  看臺上,四人對視一眼,笑容在同時展開。

  達魯伊雙手結印,身形化作雷電出現在我愛羅身后。

  黃土直接躍上天空,身形跨過數萬忍者的矩陣,落在達魯伊身旁。

  卡卡西笑著,雷光閃耀的同時,綠色光芒凝聚,突兀的跟在黃土身側。

  三船輕輕搖頭,他不是忍者,但他也不是普通人,看著下方的人群,他只是簡單的跳下,然后用一種別人幾乎看不清的身形跟了上去。

  握緊拳頭,某個不認識的忍者轉身,仿佛一道風側身而過。

  笑著,大吼著,大叫著,轉身跟上那道背影。

  或許早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或許入眼之處只剩下忍者。

  但沒關系,跟上去,跟上他們腳步,這一次,不是戰爭,是保護。

  保護同伴,保護家人,保護這個世界!

  跟上腳步,不能掉隊,你看到的是背影,而我看到的,是希望。

  就讓我們‘忍者’,一起齊心協力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妙木山,正在修煉仙法的鳴人身形一頓,本就快要凝聚的自然能量驟然消散。

  “又失敗了。”佐助在旁邊冷眼看著鳴人,在看到鳴人失敗后他抬起腳上前兩步,“接下來到我。”

  深作仙人有些奇怪的看向鳴人,“怎么了鳴人?剛剛的表現明明很不錯,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失敗了?”

  鳴人睜開眼,赤裸的身上裹著蛤蟆油。

  他摸了下自己的后腦,有些奇怪的看著天空,“我不知道,但總覺得好像要發生什么事。”

  旁邊喝酒的自來也頓了一下,眼神飄忽,“什么不對勁?沒有啊。”

  “是嗎?”鳴人摳了摳臉,然后傻笑出來,“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吧。”

  說完,鳴人站起身將位置讓給佐助,“也不知道千語說的戰爭什么時候開始。”

  “噗——”自來也噴出一大口酒。

  正準備坐下的佐助身形一頓,若有所思的看向自來也。

  而鳴人則沒心沒肺的指著自來也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八嘎好色仙人,喝酒都會嗆到!”

  自來也沒好氣的給了鳴人一個白眼,“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倒是你,仙人模式學了這么久還學不會。”

  被嘲諷了的鳴人面色一僵。

  “因為很難啊。”整個人無辜的蹲下,鳴人手指在地上畫圈,“仙人模式好難啊,到底要多久才能學會。”

  自來也再次喝了口氣,“怎么,不想學了?”

  “那當然不是!”鳴人大聲反駁,“我絕對要學會這個!無論怎么樣我都要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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