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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井中之蛙,跳離深淵

  “自來也老師,你的未來是什么樣的?”

  面對小南的質問,看著天邊飄蕩著不知是威脅還是什么的起爆符,自來也低下了頭。

  沉默著,耳邊只有起爆符飛蕩的聲音。

  抬起頭,看著天邊的小南,自來也露出一抹苦澀,“我的未來,大概是看著預言之子改變世界,之后碌碌無為的度過一生吧。”

  自來也這個人,怎么說呢。

  如果要評價,你能想到的,大概是灑脫、樂觀、強大這樣的形容詞。

  或許還有‘好師傅’、‘好忍者’、‘喜歡綱手’之類的。

  但在自來也自己的視角中,他的一輩子,只有兩個字能形容。

  無為。

  救不了彌彥,讓長門和小南步入黑暗。

  帶不回大蛇丸,放任曾經的同伴站在了木葉的對立面。

  得不到綱手,放手讓心愛的人去追求她‘心愛’的人。

  改不了悲劇,站在徒弟和徒弟老婆的墓碑前沉默不語。

  狠不下心,看著徒弟的兒子在木葉中備受欺凌卻只是看著。

  看不到結局,依靠一個預言去支撐自己的下半生。

  ‘無為’二字,當是如此。

  他自來也一生都是失敗,從被冠上‘三忍’之稱那一刻開始,他的人生就從未見到過成功。

  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忍界,他一個人,只是一個人。

  苦澀布滿面孔,自來也混沌著雙眼,無神的看著小南,“我的人生滿是失敗,如果說我擁有結局,應該是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帶著不甘沉入大海。”

  就像自來也曾說過的。

  “《自來也忍法帖·井底之蛙沉入大海之卷》……”

  氣氛似乎突然沉默了下來,只剩下冰冷的起爆符在漫天飛舞。

  長門默默的看著自來也,想要出聲讓小南出手,卻只是張開嘴沒有發出聲音。

  此刻的小南雙手舉起,一如曾經冰冷的面孔之上,卻好似帶著一抹不忍。

  看著小南如此模樣,長門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水門和扉間落在自來也身旁,同時伸出手抓住自來也的肩膀。

  扉間沉著臉,“先走。”

  然而,水門卻在看到自來也的時候愣住了。

  聽到扉間的話,他下意識開口,“再等等!”

  扉間頓住,皺起眉頭,“再等下去自來也會死在這里,起爆符數量太多了,就算是我也擋不住。”

  每一個起爆符的威力都能達到一個全力的C級忍術,而這天邊飛舞的起爆符可不止幾千。

  如果全部爆炸,同一時間爆發的威力,可能比互乘起爆符之術還要恐怖。

  “再等等。”水門輕輕搖頭,滿臉凝重。

  他看著自來也的側臉,仿佛第一次露出了這般神色,“扉間大人,自來也老師他……有自己想做的事。”

  扉間一愣,這才將目光投向自來也,然后……

  整個人愣住。

  那是怎樣的表情,仙人模式本就帶著威嚴,此刻的自來也沒有那股玩世不恭,沒有那個灑脫,整個人就像一個端莊的……影。

  是的,如果非要形容,大概就是終結之谷一戰時,面對宇智波斑全力出手的千手柱間時的表情一樣。

  沒有猶豫,沒有迷茫,有的只是認定一件事情之后的堅定。

  ‘任何人都不能毀掉木葉,哪怕是兄弟、親人……哪怕是你!’

  千手柱間曾這樣說。

  “相互理解的時代終將到來,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這無為的一生上,至少刻下一筆!”

  “未來不會被任何人阻止,哪怕是兄弟、親人……哪怕是你們……”

  自來也雙手結印。

  就在這一刻,他的身體突然散發一股威勢,身上蛤蟆的痕跡突然消失,所有印記匯聚在臉龐,化作橙色眼影落在雙眼之上。

  血紅色印記畫過一張臉譜,仿佛仙人的痕跡落在臉龐,帶著奇異的查克拉沖天而起。

  不忍散去,小南雙手合十。

  就在這一刻,她似乎笑了,笑的很淡,但依舊如紫荊花般美麗,“自來也老師,未來是不會改變的。”

  “神之紙者術·起爆符!”

  “仙法·蛤蟆口束縛之術!”

  “轟!轟——”

  連串的爆破聲驟然響起,連帶著大海和天空化作火海,只剩下狂風和火焰將雨之國的天空照亮。

  然而,就在爆炸響起的那一刻,無數鮮紅粉嫩,仿佛血肉般的東西代替天地將所有人包裹在其中。

  石壁化作血肉,大地成為肉塊,腥氣飄蕩在所有人身旁。

  目光一滯,在轟鳴響起的那一刻,整個天地化作一片血紅,長門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小南眼神一閃,下意識躲開包裹而來的血肉,卻無論如何都無法躲開,只能任由血肉將自身包裹。

  停下身形看著下方,入眼之處整個空間化作血肉之地,仿佛無盡大小的異空間結界,將所有人包括在其中。

  自來也沉著臉,“這是妙木山巖宿大蛤蟆的胃部,可以隔絕外部的一切,在這里,小南你埋在大海里的起爆符就沒用了。”

  小南:“……”

  確實,如果是這樣,那六千億張起爆符也沒用。

  眼神微閃,小南雙手結印,半晌后卻沒有半點響動。

  看著這一幕,自來也抬起頭,“通靈術也無法使用,所有人都是。”

  巖宿大蛤蟆的體內相當于一個結界,在這里,通靈術是無法施展的。

  “真是不錯的忍術。”扉間看著自己的右手,嘴角揚起一抹笑容,“飛雷神可以使用了。”

  “在這里,就可以盡情戰斗了。”自來也躬身,仿佛一個準備撲出的獵豹,“扉間大人、水門,長門和小南交給我。”

  “可以。”扉間毫不猶豫的點頭。

  目光轉向遠處的曉組織幾人和穢土轉生,扉間眼中浮現冰冷,“水門,全力出手。”

  “是。”水門深吸一口氣,橙色查克拉驟然覆蓋在身體,九喇嘛模式全開。

  這一次,不會有人再留手。

  長門沉著臉看著三人,“小南,我正在盡力破解這個術,我們全力出手,殺死自來也。”

  “……”小南沉默了一下,隨后才輕輕點頭,“我知道。”

  巖宿大蛤蟆的體內沒有風,只有淡淡的腥氣飄蕩在空氣中,但不知為何,似乎有一股莫名的冰冷氣息隨著腥氣在流轉。

  跨過自來也的身形,默默的升起。

  “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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