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聽到了輝夜的話。
輝夜也沒有說錯，他失去了全部力量，失去了一切能在忍界生存的手段，而一旦回歸忍界，要面對的卻是最終boss的大筒木輝夜。
不過，千語只是笑著，無奈聳肩，“我能怎么辦，我老婆還在忍界，我要是不會去她不就守活寡了。”
輝夜整個愣了一下，頭上浮現熟悉的三個問號，“老婆？”
你什么時候找的老婆？我怎么不知道？
擁有千語全部記憶的輝夜傻住。
千語指著自己太陽穴，“新的記憶里，我跟香磷已經確定關系了，我老爸老媽也同意了，就是老弟好像有點淚目，應該是太開心了。”
那叫淚目嗎？那叫羨慕嫉妒恨！
算了，多說無用。
輝夜沉默下去，梳理起腦海中剛剛浮現的記憶。
并沒有多少，也就幾天，一分多鐘后，她再度抬起頭，目光帶著些許復雜，“選擇和想象嗎……”
“選擇是決定自己未來的真實走向，而想象則是給予選擇動力的虛假未來。”千語深吸一口氣，“我喜歡真實。”
“無限月讀的夢境跟真實沒有區別。”輝夜輕聲說道，“在我所創造的夢境中，整個忍界所有人都在里面，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察覺出那里是夢境。”
“但那是虛假的。”千語笑道，“就好像我的系統一樣，每次夢境都真實的嚇人，而且比起無限月讀還要美好，但到此為止，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沉迷在其中嗎？”
從最開始的綱手，接著水門、再不斬、卡卡西、鼬、自來也、佐助，還有穹，這些人里面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沉迷夢境。
要知道系統創建的夢境可是按照造夢者最希望看到的東西創造的，就算是和平的無限月讀，也不曾擁有這股力量。
“那是你在引導他們。”輝夜反駁道。
確實，綱手的夢境就是因為千語插手而結束，水門、再不斬、卡卡西還有自來也的夢境，都是由千語插手而完成的。
如果沒有千語插手，可能第一個夢境里面，綱手會選擇跟夢境中的斷度過余生。
“那又如何？”
面對輝夜的質問，千語毫不在意的笑了。
輝夜一愣，“如果沒有你的引導，他們會一直停留在夢中的。”
“是啊，所以我才說，那又如何。”千語抬起頭，“我所做的事情是引導，而非結束夢境，他們每個人都是擁有了強烈的想要離開夢境的想法，夢才會解除。”
“無限月讀呢？如果是無限月讀中的人，在有了想要離開夢境的想法時，你會解除無限月讀嗎？你敢去引導他們接受現實而不是沉迷在虛假中嗎？”
“你了解過……對他們而言，真實意味著什么嗎？”
千語笑著，反問著輝夜。
看不到輝夜的表情，但千語能猜測，“你現在應該是一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感覺的表情吧。”
輝夜沉默，她確實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什么表情。
她看不到千語，但她也能想想千語此刻的模樣。
恍惚間，輝夜笑了，女神的笑容總是那么美好，似乎能比世間一切的光芒還要耀眼，“你現在應該是看著天空在笑吧，那種很輕松的笑容。”
千語望天的動作一頓，隨后無奈的低下頭，笑著聳肩，“不愧是擁有我全部記憶的女人。”
“不愧是看完了整部《火影忍者》的男人。”輝夜反手一句吹捧。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沉默。
隨后……笑了出來。
笑的很輕松，不止千語，就連輝夜都笑的很輕松。
長松一口氣，輝夜輕笑著搖頭，“看樣子，你變回以前的你了，稍等一下，我這就脫離你的身體。”
“感謝理解。”千語點頭表示感謝。
以前的千語很灑脫，很……懶，他的夢想是跟在綱手身后，混著醫療忍者的身份，在一個相對和平的村子度過余生。
可能找一個普通的女人，生那么一兩個孩子，然后明令禁止自己的孩子成為忍者，跟在新生代后面撿好吃的就行。
感受著脫離感升起，千語仰頭，“輝夜，我是什么時候改變的？”
掌握了六道之力？看到香磷差一點在自己面前死去？聽到帶土對木葉宣戰？還是得到了先代的肯定？
熔巖空間，輝夜落在一塊巖石上，查克拉漸漸離體，露出體內千語的身形。
她聽到了千語的疑問，笑著將千語的身體放在巖石上，凝聚查克拉幫他擋住了熔巖的炙熱。
“變得貪婪，變得自以為是，變得愚蠢……”輝夜伸出手，將遮住千語的長發掀開，“你是想這樣問嗎？”
恍然間睜開雙眼，看著近在咫尺甚至可以說離自己只有幾公分距離的輝夜，千語輕笑一聲，點頭，“你知道嗎？”
“為什么問我？”輝夜起身，像一個大家閨秀坐在石塊上，看上去無比優雅，無比美麗。
老實說，輝夜大概是千語這輩子見過最漂亮的人了。
不是夢境里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不是動漫中那副冰冷的模樣，就像一個溫柔的大小姐，如此優雅，那般美麗。
沒有高高在上隔閡，沒有冰冷的墻壁，更像是自己的朋友，一個……讓人心跳加速的朋友。
捂住心臟，千語也坐了起來，“我有香磷了，我有香磷了……”
這一幕讓輝夜沒忍住笑了出來，捂著嘴笑瞇了眼，看上去似乎更顯魅力。
默念兩聲香磷，壓下那股奇怪的悸動，他長松一口氣，“因為旁觀者清。”
“旁觀者清……”輝夜放下手，滿臉笑意，“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現在的我讓你很難受嗎？”
“難受倒不至于。”千語無奈的笑了一聲，“就是你太漂亮了，跟你坐在一起我壓力有點大。”
確實，美這個字就好像是給輝夜量身定做的，已經不需要其他辭藻來形容。
“而且你現在的態度，是已經完全被我的記憶同化了吧？”千語瞥了輝夜一眼，看穿一切。
輝夜沒有反駁，而是輕輕點頭，“我確實受到了你的記憶影響，而且隨著你的記憶越來越清晰，我的性格甚至都在慢慢往你那邊靠。”
“你幾千年的記憶為什么會被我三十多年的記憶影響？”千語有些奇怪。
“大概是因為……我認可了你。”輝夜的笑容變淡，帶上一抹認真，“或者說，我認可了你所在的那顆星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