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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改土歸流

  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這不,沒幾天便是殿試了。

  這天,經過多天的深思熟慮,蕭道齊終于勇敢的踏出了那一步,喝了杯烈酒,毅然前往云竹姑娘的住處。

  這天,唐柳風放下手中的策論大全,整理了整理著裝,出門了,目的是天然居。

  其實,說句實話,此刻他的內心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期待的,來了京城這幾個月,天然居的大名他自然是聽說過,只是他手中的銀兩并不足以支撐他去那消費,每次路過之時,只能匆匆一瞥,這一次之所以能去,倒是沾了李兄的光。

  從會試結束到現在,由于要準備接下來重中之重的殿試,他與李兄幾人倒是沒有聚過多少次,這一次的聚會不過是第二次罷了。

  第一次聚會之時,倒是發生了一件至今讓他仍然想不通的事。

  起初,李兄說要把從張銘遠那贏來的五百兩銀子分一半給他,他自然是不接受,以無功不受祿、他也沒幫到什么忙,這都是李兄你以自己的能力而得來的理由拒絕了,但奈何李兄硬是塞給他,說要是沒有他,他根本得不到這五百兩銀子,最后,李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成功說服了他。

  說的是對半分,其實并不然,他拿了二百五十一兩,李兄拿了二百四十九兩,他比李兄多拿了二兩,這讓他頗為不好意思,于是,便想把其中多出來的一兩還回給李兄,但卻是沒有想到遭到了李兄的強烈拒絕,嗯,態度很強烈。

  那時,他當場不由有些懵住了,試圖問這其中的緣由,但李兄那時似乎并不想多言,最后便不得了了之了。

  故此,直到現在他仍是沒有想通李兄對他給的那一兩銀子態度這么的強烈。

  不知不覺中,唐柳風已經來到了天然居,剛一踏進門口便有侍從恭敬的迎了上來。

  唐柳風與其說明緣由之后,便叫他去招呼別的人,不用管他,然后自個兒便在天然居中尋找李安逸幾人。

  “唐兄,唐兄,這里!在這里!”

  眼尖的何敞看見了唐柳風的身影,便站了起來,朝那道身影大呼小叫。

  旁邊的幾桌因他這突然之間的動作與聲音,不由看了過來,待見到是幾個學子的聚會,沒什么出奇的地方,便感到意興闌珊,轉回了頭去。

  他們自是沒有發現那一桌的學子有一個正是在這段日子風頭正盛的李安逸,這也不奇怪,雖然李安逸在放榜之時已經露了面,有不少學子知他識他,但那一些學子放在茫茫人海之中不過是滄海一粟,并不是這般能輕易碰見的。

  “抱歉了,我來晚了”,唐柳風小跑過來,歉意的對幾人道。

  何敞拿來一個新的杯子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倒上了美酒,滿滿的:“來晚了,自當是要罰一杯的。”

  “沒錯!沒錯”,李安逸與張子楓起哄。

  “那是自然!”

  唐柳風笑著,然后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之后,幾人一邊品嘗著美食,一邊閑聊著。

  還別說,貴有他貴的道理,這里菜肴的味道著實不錯,坐在這兒,還可以欣賞那在中央舞臺上翩翩起舞的舞女,亦或者是聽聽樂曲之類的,唯一有一點不好的的是,周圍實在是有些吵鬧了。

  不過這也是無法避免的,因為這里是天然居的大廳,坐著各種各色的人,喧囂難免是有的。

  天然居自然是有比較高雅的包間,在包間里倒是安靜。

  李安逸不是沒有想過要一間雅間,但來的時候卻被告知雅間已經被包完了......好吧,坦實一點,還是因為錢的問題,在這天然居包一間雅間實在是貴得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目前身上的錢根本不夠揮霍多久。

  于是,只能在這大廳之中隨意找了一個餐桌。

  其實,在這大廳之中并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起碼可以時不時聽見一些不為人知的消息,雖然這些消息大多都是八卦、無用的居多,但還是有些有用的。

  這不,幾人這時剛好沒有啥好話題可聊,恰逢其時隔壁的桌子便傳來了西南土司叛亂的話題。

  作為才子的張子楓幾人自是順其自然的聊起了這個話題。

  其實,西南土司的問題是齊國近些年來一直存在的問題,西南那一塊地方生存著各種各樣的民族,地理結構極其復雜,時常發生土司叛亂,尤其是近些年來尤甚。

  叛亂,朝廷是自然可以派軍隊去鎮壓、平定,可一旦朝廷軍隊走后,過不久,叛亂又再次爆發,連綿不絕,這完全是出力不討好的事,甚是勞財勞民。

  對此情況,朝廷頭疼不已,卻是始終找不到什么好的辦法來解決,只能任由這樣的情況周而復始,這著實讓人窩心得很。

  對于西南土司的問題,李安逸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見張子楓、何敞以及唐柳風三人對此事談論不休卻始終得不到一個結果,他不由撇了撇嘴,插嘴道:“有啥難的,改土歸流不就行了。”

  改土歸流?

  尚在談論的那三人頓時頓住,然后卻是紛紛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來。

  “安逸兄,這改土歸流是何解?”

  張子楓眉頭微微蹙起,因為自家老爹是淮安府學院院長的緣故,他從小便在書籍的海洋中度過,可以說是博覽群書一點都不為過,但就像是讀過這么多書的他也不曾在哪本書上遇見過改土歸流這個詞,那怕是相似的也沒有,除了眼前的這位李安逸,亦不曾聽那個人提及過。

  其實,不單單是這個詞,平時李安逸有時候時不時吐出來的一兩個詞,他亦是聽不懂。

  張子楓尚且不了解此詞何解,何敞與唐柳風兩人更是不知何解,只能瞪著眼睛看向李安逸,在等他的解釋。

  “咳咳……”

  “其實,這改土歸流很好理解的,我就這樣說吧,這土呢便是指土司制度,我們都知道在土司統治之下,百姓和土地都歸土司所管,他們世襲為官,掌握著當地百姓的一切生殺大權,自然而然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勢力范圍,朝廷也很難插手到其中。”

  “在這樣的背景之下,土司之間為爭權奪利,久而久之,互相攻伐是難以避免,再進一步就是我們所說的叛亂,要想徹底解決掉這種弊端,從根底里解決,那必須得廢除土司制度,實行和內地相同的地方行政制度。”

  說到這兒的時候,李安逸頓了頓,看向那三人的表情,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正聽著著迷卻不見有下文,張子楓不由催促道:“那流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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