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的功勞當然不僅僅只是這改土歸流。”
聽到齊皇的這一句話,周弘揚三人不由怔住了。
這時,只見齊皇微笑道:“三位愛卿,之前你們不是問過朕那馬蹄鐵與馬鐙是怎么得來的嗎?”
似乎想到了什么,周弘揚三人猛地看向齊皇:“陛下,難道你是說這馬鐙與馬蹄鐵是出自此子的?”
“沒錯!這馬鐙與馬蹄鐵正是此子借怡兒的手奉獻給朕的。”
“竟然是此子!”
周弘揚三人神色頓時為之動容。
之前,沒有馬鐙的存在,他們大齊的騎兵與北面的韃靼人交戰基本上可以說都是以他們告敗為終,從即使是憑借著人數上的優勢小勝一場,也足夠讓他們欣喜若狂中便可窺視一二。
在同等人數下,韃靼人憑借著他們高超的騎術面對他們大齊的騎兵夸張點來說,往往就如同秋風掃落葉般的輕松,畢竟馬背上的民族可不是白叫的。
唯一慶幸的是,他們大齊的國家體量要比韃靼人大得多!
是,我承認我們大齊的騎兵遠不如你們韃靼人,但我們還有數量更多的步兵,而你們韃靼人除了騎兵還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地方嗎?沒有!完全沒有!
正是憑借著國家的體量以及步兵數量的震懾,北面的韃靼人才不敢輕易大舉入侵齊國。
一旦他們韃靼人大舉入侵齊國,以出其不意在短時間內能摧垮齊國那還行,可這太難了,一旦短時間內摧垮不了齊國,等齊國回過神來,輸的必定是他們韃靼人,因為他們是耗不起的。
雖說北面的韃靼人不敢大舉入侵,但每逢冬天來臨的時候,迫于草原上天氣寒冷而造成食物短缺的緣故,韃靼人都會南下侵略,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把一切能吃的全部帶走,這給齊國邊境帶來了重大的災難。
面對這一群機動性超高的韃靼人,齊國的步兵根本沒有什么好的辦法,唯一的辦法那便是堅守城池,布置好陷阱,等待韃靼人進犯,然而那些韃靼人也是狡猾的很,事先早已經調查好每個城池布兵的情況,專挑那些防守弱的城池下手,等到大齊收到消息進而派大軍前去之時,韃靼人早就揚長而去了。
這種情況其實從齊國建立初期便已經存在,當時的太祖皇帝自然是注意到此種情況,于是便花費了重金打造出一支騎兵來,企圖化防守為主動,主動出擊草原消滅韃靼人。
然而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得很,給當時的大齊狠狠打了一個耳光!
正當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騎兵懷著雄心壯志出擊草原之時,韃靼人卻用了實際行動告訴了世人,他們的騎兵是冠絕天下,無人能及的!
兩支人數幾乎相等的騎兵相碰到了一起,沒有任何花俏,沒有任何詭計的同時發起沖鋒,最終卻是以大齊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騎兵慘敗而收場,敗得慘不忍睹!
倘若不是當時的主帥眼見情形不對,當機立斷的下令趕緊撤退,恐怕這一支花了重金打造的騎兵將全部折損在草原上。
這一戰過后,齊國再也無力主動出擊草原,只能被動的防守。
當初那支重金打造卻以慘敗告終的騎兵,太祖皇帝并沒有撤去,而是一直保留了下來,因為其也知道要真正想打敗進而消滅韃靼人,騎兵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唯有發憤圖強,努力訓練出一支足以抗衡韃靼人的騎兵來,以洗前恥!
有這個決心確實是一件好事,然而有些東西不是光有決心就能做好的。
該花的錢也花了,該努力訓練也努力訓練了,但每當自覺差不多前去試兵之時,幾乎無不例外都被韃靼人狠狠的教訓一頓,當然偶爾有時候也是有小勝的時候,不過這建立在人數優勢的時候......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本朝,也未能得到任何的改變,直到那馬鐙的出現。
起初,當齊皇拿出這馬鐙之時,大多數人對此并不太抱有希望,認為其不過是奇技淫巧,不可能會對北面的局勢造成任何的影響。
然而,當這馬鐙第一次投入戰場時,卻讓這些人大跌眼鏡,緊接著狂喜之情蜂擁而出。
只見,有了馬鐙相助的齊國騎兵猶如戰神般,實力提升了好幾倍,單對單面對韃靼人之時竟然完全不落于下風,這簡直是以往難以想象的事情。
自然,這一戰韃靼人因自大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而齊國則是面對韃靼人騎兵以來終于是迎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令人振奮不已的勝利!
此一戰過后,朝堂上的大臣終于意識到這馬鐙的重要之性,紛紛上奏言這馬鐙絕對不能落入到韃靼人與他國手里,于是,齊皇便對此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具體是什么措施在這便不多講了。
而另外一物,馬蹄跌,其與馬鐙相比作用亦是不相上下,沒有馬蹄跌的時候,因馬蹄磨損的問題而導致一匹又一匹戰馬的報廢,每一匹戰馬都意味著一筆白花花的銀子,那怕是家大業大的大齊也是心疼不已啊。
有了馬蹄鐵之后,馬蹄磨損的問題得到了解決,如此便省下來了一大筆的錢財,國家的財政多得了很大的改善。
可以說,正是由于這小小甚至不起眼的馬鐙與馬蹄跌的存在,徹底改變了齊國北面的局勢,讓齊國不再只是一味的只能防守,已經又開始具備有主動出擊的能力。
而現如今,陛下卻是坦言這兩件神物出自一個叫做李安逸年輕人之手,這怎么不讓周弘揚三人錯愕,動容不已。
齊皇很滿意這三位愛卿的反應,然后繼續道:“此子除了有貢獻馬鐙與馬蹄跌的功勞之外,還有一份功勞。”
“還有?”,周弘揚三人再次錯愕。
齊皇淡淡的笑道:“三位愛卿,可曾聽說過縫傷口之術?”
“縫傷口之術?”
周弘揚微微皺眉,然后比劃了一個動作:“陛下,您所說的那個縫傷口之術是否便是前段日子在軍中出現的那個用針線把傷口縫起來,然后就像是縫衣服般......”
廝......
聽到如此匪夷所思、駭人聽聞、聞所未聞的事,即便是當朝太傅劉進品、太保吳謹言亦是忍不住露出驚駭之色,一想到那帶有線的針頭穿過自己的皮膚,然后一針又一針的如同衣服一般縫起來,兩人的眼角不禁微微抽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