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被沉家永遠踩在地下,永遠不可翻身,白鸕的身軀不禁一顫抖。
不!他們白家經營多年的酒水生意絕對不能就這樣被毀掉,起碼不能在他手上毀掉,要是在他手上毀掉,將來他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對白家的列祖列宗!
可是,沉家背后的那一位,他們白家是萬萬惹不起來的,一旦惹惱了他,白家真正是要遭受滅頂之災的,比酒水生意被毀掉還要嚴重得多!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真要眼睜睜地看著白家被沉家一步步地蠶食,進而取代他們白家?
他不甘!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白家落到那種地步上!
一定還有什么辦法!
漸漸地,白鸕似乎想到了某個瘋狂的念頭,這個瘋狂的念頭使得他猶豫不決了起來,但到了最后,他還是毅然地狠下了心來!
當李安逸幾人出了那酒樓的時候,沉雁那一邊也宣告著圓滿結束了,聚攏在一起的眾人也便紛紛的散開,三兩個成群結隊的都在討論著沉家那名為二鍋頭的新酒。
這沉家新酒的名字雖然是古怪得很,但實打實是好得不能再好的酒,比沉家宣傳的還要好上好多倍,相信過了今天,這名為二鍋頭的酒絕對會如同蝗蟲過境般迅速擴展而開,沉家因此絕對會名聲大噪,到那時候不知道白家會采取什么樣的措施,一想到這,他們不禁是有些期待了起來。
李安逸幾人剛從酒樓門口踏出幾步的距離,便從旁邊竄出來了兩道靚麗的身影,正是蕭淑怡與李思逸。
彼此都是熟悉的人,而且回去的路都是在同一條道路上,不用多說,當然是一道而回啦,之間的話語自然也是不少的。
“姐,……”
“哼!”
這時,李安逸似乎是記起了某一件事情來,正想與自己那便宜姐姐李思逸說道的時候,卻是直接被李思逸的一聲哼聲給打斷了。
李安逸不禁一怔,而后看向了神色明顯是有些不喜的李思逸,然后小心翼翼地問道:“姐,我有在什么地方得罪過你嗎?”
現在細細一想,好像從剛才開始自己的這位便宜姐姐并沒有怎么給他好臉色看,這大概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吧?
“哼!為什么只找淑怡與那沉家,而不找我?”,李思逸又是哼了一聲,把不給李安逸好臉色的緣由給說了出來。
李安逸不由一怔,一時之間并沒有反應過來,待過了些許的時間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一時不由語塞:“呃……姐,這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并不用勞煩您出手,我敢保證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必定會第一個找上你!”
說著的時候,還做出了一個發誓的動作來,態度甚是誠懇!
聽到他的這話語,蕭淑怡不由是撇了過來一眼。
“這還差不多,這次就原諒你了”,看著他誠懇的態度,李思逸最終選擇原諒了他。
其實,她方才與蕭淑怡就在李安逸幾人吃飯的酒樓的不遠處,也是在看沉家發行新酒。
此事情使得她困惑萬分,為什么淑怡會突然對這商賈之事如此的上心,以往都是不曾有過的,這不禁使得她好奇地問了起來。
而蕭淑怡在略微遲疑了一下下之后,便告訴了她事情的來龍去脈,待得知這事情的背后是李安逸一手操持之后,李思逸便不由吃味了起來,淑怡知道,沉家那些人也知道,就她不知道,她可是他親姐喂!
于是乎,便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就如同眾人所想的一般,甚至可以說比眾人所想的還要迅速得多,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沉家那名為二鍋頭的新酒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京城之中擴散而開,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高潮,但凡是飲了這二鍋頭的人無一不驚嘆,以前的酒算是白喝了!
因這二鍋頭,沉家可以說在一時之間名聲大噪,而白家的反應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白家并沒有他人所預期的那般采取相對應的措施,反而是無動于衷,就好像是看不見一般,任由沉家這樣肆無忌憚地擴張下去!
白家難道不知道再這樣下去,第一個首當其沖便是自己嘛?
不應該啊,他們尚且意識到這一點,那老奸巨猾的白家家主白鸕不可能不曉得啊!
難道白家真的像外人所看到的那般無動于衷,一點都不焦急的樣子?
當然不是!
白家當然是焦慮,比他人所認為的還要焦慮得多,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們白家酒水的生意便縮水了一圈,相信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長的時間,沉家便能取代他們白家成為京城,乃至整個齊國最大的制酒商!
沉家,主廳。
“怎么樣?進展如何?可曾與那位取得聯系?”
白鸕詢問眼前前來向他匯報的人,神色看起來很是沉穩,但是只要稍微一仔細認真聽,便能從他的這話語中聽出這是帶有焦急的,他的這沉穩只是表面上的現象而已。
那人恭敬地道:“家主,已經取得聯系,那位的大管家說他的主人對此很感興趣!”
聞言,白鸕明顯是松了口大氣,臉上終于是浮現出一絲的笑容來。
沉家的新酒雖然在這段日子里名噪一時,但到底時間尚短,而且只是在酒水這一方面,對不是從事酒水行業的人并沒有多少的影響,最多只是或多或少聽說有這么一種酒!
而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最近的朝堂上發生了一件可以說算得上大事,也可以說算不上什么大事的事情。
仁王要出宮建府!
本來仁王早已經到了出宮建府的年齡,只是因為齊皇的緣故,便一直沒有出宮建府,但這一天到底終究還是要來的,只是慢了一些罷了。
隨之而來的,還有仁王的王妃。
王爺與王妃本是稀疏平常的事情,應該沒有什么能讓人感到驚詫的地方,只是這王妃的人選卻是讓朝堂之上的眾人錯愕不已、大跌眼鏡。
本來按照他們的猜想,齊皇必然會給仁王挑選一位無論是相貌、才識,亦或者是身世皆是一等一的王妃,比如梁尚書的那位閨女之類的,畢竟仁王是深受齊皇的喜愛,這喜愛遠超任何一位皇子。
但,卻是不曾想到這仁王的王妃人選是一位毫無身世之人,而且還聽說之前還是一位清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