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云信的妻子,和你們的關系?”
曹恬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四人,不過王昭義也是說明情況:“楊惠,她算是老五的粉絲吧。和我們三人的太太都很熟悉。培智并沒有結婚。”
曹恬此時記下了這件事。
“我跟你說,那個時候老五結婚的時候那粉絲甚至有的罵到公司了。說的話還挺惡毒的。”此時陳培智倒是補充說道。
“而且那時候媒體對老五的不實報道可太多了。而且基本都是二鬼子媒體。”
曹恬聽了自然是一愣,那個時候崇洋媚外更嚴重,可想而知情況有多嚴重。
就是現在,一群二鬼子媒體還說“小男孩”“毆打”四個比他大的“大女孩”。事情反轉后又開始裝死。
“那云信的兩個孩子,你們的印象是?”
曹恬這個問題一問,四人竟是同時沉默了。
這時候劉旬禮卻是開始說話。
“既然你們都不敢說,就讓我來說吧。”
劉旬禮此時是看著曹恬以及張然:“你們要答應我這事除了破案以外絕對不能傳出去。包括你松林,你跳槽的事算了,但是這事你要是說出去,我這晚年什么事都不干,就光弄你。”
陳松林聽了是一笑,便是攤手:“既然劉老都這么說了,我愿意用我死去的母親發誓。”
陳松林明顯很在意自己母親的事,所以這事明顯不開玩笑。
“老五一次開演唱會摔到了那里……分明是沒有生育功能。而楊惠嫁給老五后就有了一個孩子,后來還領養了一個孩子……這便是他們家一家四口。”
這件事張然顯然也是第一次聽說,畢竟這事情在案宗里面沒有提起過。
“大孩子是個男孩,叫云逸。小孩子是個領養的女孩,叫云雅。死的時候我記得男孩七歲,女孩六歲。如果我的記性還不錯的話。”
劉旬禮此時說到這里是嘆了口氣。
王昭義便是接過話茬問曹恬:“那你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那你們四人可知道男孩的生父,以及女孩是從哪里領養?”
張然此時聽到這里算是在曹恬耳邊說了句:“最新消息,云信小女兒所在的孤兒院,陳文基他們的音樂社去那里義演過。”
算一下年紀,十五年前。在曹恬看來相當微妙,畢竟這意味著音樂社里的人都幾乎和那女孩同齡……
這是動機?
“好了,快點結束行不行。我晚上約了家庭醫生打針的。”關德仁此時是不耐煩的說道。
曹恬聽了自然是點頭:“接下來是私下談話,有沒有單間留給我們使用?”
劉旬禮手一揮,那像是管家的人是帶著曹恬和張然進了一處豪華單間。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陳松林自然也是跟上。
他們則是決定按年齡,由最小的陳培智開始,依次問話。
“那么大偵探,你現在覺得兇手會是誰?”
“還在想。”
對于曹恬的回答,陳松林此時是眼睛一瞇,便是接著說道:“我看你的樣子,更像是在等什么吧。”
“啊,被你看出來了。”
此時看著動態的張然又是給曹恬遞上手機:“新的視頻傳出來了。不過這次是直接發到我們警局的。而且看樣子那四個人應該是人手一份。”
曹恬此時接過手機,點開一看。果然那個家伙開始了。
“如果沒人承認十五年前的事,我將公布二十年前的事。神女可把一切都告訴我了。”
曹恬知道這在他們看來可能沒有什么,但是此時聽到外面叫罵聲以及打碎東西的聲音,曹恬便知道事情對那四人而言應該很嚴重。
等他們出去望一眼,劉旬禮此時顯然是用自己的拐杖把剛才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
“好一個桌面清理器。”陳松林此時自然是不忘開句玩笑。
張然大概是覺得這個陳董事長的嘴比他還欠,倒是認同的點了下頭。
“好了四位,開始吧。從陳老先生開始。”曹恬此時也是不忘喊了聲。
顯然趁著那假陳文基亂他們心神的時候趁熱打鐵是最好的做法。
那陳培智果然進來之后心情是一副相當忐忑的樣子,沒有了剛才那種拽到二五八萬的氣勢。
“陳先生,你好像對云信的妻子楊惠有好感吧。”
陳培智聽了卻是看著曹恬:“你可別亂說。”
“不,就在我們剛才說楊惠的時候,你剛才說的話,倒是很為她說話。”曹恬此時是看著陳培智的眼睛:“云逸是你的孩子?”
“嘴巴放干凈點!我警告你別亂說!”陳培智此時明顯是被激怒了:“我和小惠是清白的!”
“小惠……”張然此時意味深長說了這么一句。
那陳培智便是緊張,此時是趕緊低下頭。
曹恬此時倒是立馬笑著道歉:“對不起,剛才我純屬懷疑。那陳先生,我們聊一下十五年前,案發時間是十二月二十四日,那天你在干嘛?我在酒吧和仁哥喝酒,仁哥和一幫陪酒女可以作證的。”
張然此時卻是搖頭:“十五年前的事想都不想就回答……”
陳培智聽了自然是有些氣急敗壞:“既然你們要來!我自然會提前去想當時的事!”
曹恬此時倒是對張然很滿意。畢竟這張然是他讓這么做的。
這樣做的目的除了讓陳培智氣急敗壞之外,便是設套。
而這個套陳培智親自說出來了。
“那既然陳老先生提前想了當天的事。可以說說你當時幾點離開的酒吧嗎?”
“這么久了誰記得?”陳培智此時是回答道:“不過我記得仁哥喜歡過圣誕節,當時還陪他到十二點唱了圣誕歌。”
“那你們知道云信的死訊,是什么時候?”
“第二天早上。”陳培智的回答幾乎都是不假思索。“禮哥打電話告訴我的。”
“所以你當時是在家休息是吧。”曹恬便是點頭:“那可有不在場證明。畢竟有目擊者是看到兇徒離開云信的家是兩點以后。”
“說來慚愧,我當時和一個姑娘在我的別墅過了一夜。我想你們應該都能查到的。”陳培智也是說道:“叫什么名字,你們自己查警方當時的問話記錄就清楚了。”
“好,謝謝你陳老先生,麻煩你去叫關老先生過來吧。”曹恬問完卻是笑著請陳培信出去。
而出去的時候曹恬有意識的關上門。隨即曹恬和張然自然是相視笑出聲。
“這陳培智不行呀,回答問題不帶想的。”張然此時是笑道。
而陳松林看到這二人的反應卻是皺眉。但隨即看向門的方向是恍然大悟。
這兩個家伙不得不說是有點壞的。
剛才曹恬和張然說話聲音故意說大,肯定是知道陳培智一定會留下偷聽。
而剛剛他們說的話,其實算是說給陳培智聽的。
“師傅,現在的他們應該已經想著把那個家伙揪出來。如果二十年前的事比這十五年前的更重要的話。你說他們會不會走極端的?”
張然是警察,顯然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這點我們沒法左右,畢竟那個家伙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去逼的。”曹恬也是無奈嘆了口氣。
“不過我現在應該知道兇手是誰了。”
此時聽到這里,陳松林和張然都是吃驚的看著曹恬。
張然顯然只知道陳培智有東西隱瞞,甚至也懷疑他,但是應該沒曹恬這么直接才是。
“然而這件事我覺得最重要的是動機。”曹恬此時卻是嘆了口氣:“而且真相往往不是很隨人愿的。”
“那師傅,方不方便透露?”張然此時自然是壓低聲音,不想讓陳松林知道。
“別介呀。我這看熱鬧也想知道第一手的瓜。”陳松林此時也是湊上前。
“現在說還為時尚早,畢竟我們還要面對三個極難應付的家伙。”曹恬此時卻是像那些偵探一般賣起了關子。
而且曹恬知道接下來這三人的問話會越來越難,你看現在陳培智出去這么久,顯然是和外面三人商量對策。
當然他和張然以及做好了陰一把“關德仁”的準備了。畢竟剩下的三人里也只有脾氣暴躁的關德仁比較容易突破了。
至于怎么陰,自然是陳培智出去釋放的信號。
等下關德仁回答問題一定會“想”一下再回答。當然答案估計是一早商量好的,他只是假裝想一下。
陳松林此時坐著倒是拿出手機看著外邊的新聞。
如今天籟已經是被各大媒體圍堵,公關部已經是基本放棄抵抗。
此時也正是股票市場開市的時間,這天籟的股票已經是直接跌停板了。
當然,這當中陳松林本人其實算是最不虧的。畢竟是最早變現的一個人。
雖然陳松林知道自己免不了被調查,但是只要柳茹信守承諾他便什么事都沒有。
而且說白了柳茹也不會平白無故去整他,畢竟這幾年和柳茹搭檔的時間是讓他對柳茹的性子相當的了解。
當然對于柳茹其實和眼下有關自然是讓他相當吃驚的。
那么此時事態會怎樣發展陳松林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劉旬禮一定不會放過那幾個綁匪……
劉老他年紀大了,為了保全弟兄,他會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