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
“我靠!當然是小鹿讓我轉交給他的信了,這個可不能丟啊!”
“我們倆轉頭去對付私軍?你沒吃錯藥吧?拜托,我的武裝只是一個輔助技能,能有什么用?他們都有槍啊!”
“反正我不管,方折老弟的信我一定要拿回來。”
“嘁!”
賀方折目光劇變,是胖子,喬老爺……他們出來了?而且他們說的信是什么情況,小鹿去哪里了?
一聲槍響在樹林上空響起,無數棲息在樹林里的鳥兒撲棱棱飛向天空,隱藏的林中猛獸也瞬間扭頭逃向林子的深處了。
一隊藍色的制服的私軍迅速的將兩人包圍在空地中心,為首的是位三斬軍銜的私軍軍官,他手里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槍管口正冒出一股輕微的黑煙。
他吹了一口煙氣冷笑道,“怎么不跑了?”
“你有槍我們怎么跑?”小胖子反問道。
“乖乖的跟我們回到據點,說不定領主問出想要的答案就會放了你們。”
“切!你看我有那么傻嗎?”
“那就是說你不識抬舉了?”三斬軍銜的軍官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黑洞洞的槍口目標對準了小胖子。
喬老爺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的,“胖子都怪你,我的美好生活還沒有享受呢,你還我的青春歲月啊!”
“老喬都這個時候了,你哭喪呢?”小胖子一把提起喬老爺的領子,怒聲問道。
喬老爺使勁眨了眨眼睛,然而壓低聲音說道,“你是不是傻,我這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呢,趕緊跑!”
小胖子點了頭,立刻起身準備逃逸,然而這個時候一個冰冷的槍口抵在了他的后腦勺。
“你以為你們這些下三濫的伎倆可以瞞過我嗎?簡直是可笑。”軍官冷笑道。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喬老爺仿佛被抽干了一身的力氣,癱倒在了原地。
“給我全部帶走!”三斬軍官厲聲說道。
“是!”一隊私軍眾口應道。
“念力權能!”只聽到上空一個高喝,一道詭異的波紋牢牢得鎖定了私軍。
“竟然無法行動!”一名私軍震驚道。
“我動不了……”
“我也是!”
“……”
一時間,這隊私軍炸了鍋驚恐得望向天空。
三斬軍官也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了原地,周圍氣流凝滯,身體如灌鋼鐵。任憑他如何努力,只累得大汗淋漓卻動彈不得。
這種情況,他如何不知道適能者介入了。
他平常所見的適能者大多數是有形的物質,而賀方折的武裝力量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的存在著,這等近乎奇跡的武裝,他隱約覺得頭頂的人極為不簡單。
說不定是傳說之中,二類秩序之外的人。
這樣的人,莫說他,縱然是領主也會極力結交萬萬不敢得罪的。
“這位大人,為何與王氏私軍為難?”三斬軍官艱難的說道。
“他們是我的朋友。”賀方折飄下一句淡淡的話語。
果然!
三斬軍官面色難看之極,若是直接觸怒了那位大人說不定這十幾名私軍今日就要命葬當場了。想到此處,三斬軍官說道,“這位大人,我們是與你的朋友有些誤會,不過我們領主大人愿意與您這樣強大的適能者結交。”
“結交就不必了,不過交易倒是可以。你傳話給你的領主,就說我可以出售槍械數量很多,而且還有武裝液……”
“這位大人當真!”三斬軍官當即大喜,王氏據點與孫氏據點因為幾場惡斗已然消耗大量的槍械,王氏領主正要花費巨資購買軍械,但是目前武器彈藥完全把持在秩序之都幾大勢力當中,限制王氏購買。
所以王氏領主很是頭疼。
但若是做成這件大事,不光升職加薪不說,很有可能被這位大人入眼,說不定會賜下一瓶武裝液。
“自然是真的,為了避免空口無憑。這兩樣你且拿回給領主看,證明我不是在扯淡。當然你們也可以收下這兩樣,不交易。實話告訴你們,這些東西我很多……”
賀方折用念力將一把左輪手槍和一瓶武裝基因轉移到軍官身前,軍官微微一愣神,驚訝得發現自己能動了,而且手里的槍很是精致且上好了槍油,那瓶武裝基因更是讓他傻眼了。
他至今還沒見過這么能量充沛的武裝液。
“小的一定將大人的話帶到。”
“那我這兩位朋友……”
“誤會,都是誤會,大人的朋友與王氏沒有任何的沖突。”
“那就好!”
“所有人立刻收隊。”三斬軍官大手一揮,一隊私軍立刻站成一列。
看著私軍漸漸的離去,小胖子早已是一臉呆滯,然而迅速抱著賀方折的一條大腿,“折哥,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啊!嗚嗚——”喬老爺有樣學樣扯著賀方折的袖子擦著鼻涕眼淚。
“啊,這兩個人怎么如此的不要面皮啊?”一個文文弱弱的女聲在二人身后響起。
“你妹啊,我的衣服。”賀方折一臉嫌棄的將兩人踢開。
“這倆人,誰啊?”喬老爺瞇著眼睛一條縫上下打量著顧人語。
“你這個臭老頭,亂瞟什么。”平安怒氣沖沖的踢了喬老爺一腳。
賀方折說道,“她叫顧人語,這個是平安。是他們救我回來的。”
“折哥,你現在怎么猛得一塌糊涂了。還有槍……”小胖子眼睛里都是小星星,恨不得把賀方折從上到下摸索一遍。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平安怒道。
“我靠,這是我折哥。我老大,小屁孩你懂嗎?”
“切,他還是我姐夫呢?”平安雙手抱在身前哼哼說道。
喬老爺和小胖子驚愕了半晌,喬老爺豎起了一根大拇指,“方折老弟你真是屌炸天啊,剛在庇護所俘獲了小鹿的芳心,現在嘛又找到這么個溫婉妹子。”
“咳咳!”賀方折尷尬得咳了兩聲,“人語別聽他胡說,沒那回事。”
“好一個負心薄幸的男人,我羞與此人為伍。”喬老爺跳開一步,義正言辭的背過雙手,目光深沉悲切宛若當世岳武穆一般。
這喬老爺此刻身穿霍元甲老爹的同款白色馬褂,下穿黑褲子,又戴著一副老花鏡。這么一看,還真有一點老爺風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