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韋劍聳了聳肩,也不在挑刺了。
雖然他不怎么看得上這門武功。
但是不得不說,吸星大法作為北冥神功殘篇演化。
就如同辟邪劍法之余葵花寶典一樣。
固然有著諸多缺點隱患。
卻依然算是武林中一等一的神功絕學,不知有多少人夢寐以求。
不過,想要修煉這門武功,必須先廢去自己的內力,單是這一點就是韋劍不能接受的。
當然,前提是他要能夠修煉。
非劍屬性的東西,對他而言,只有借鑒之力,完全不能修煉。
再說,就算是任我行不傳,他不也將之刻畫在了身下的床上了嗎?
所以,他也不在和任我行掰扯了,淡淡的說道,
“我若是要吸星大法,任教主愿意傳授嗎?”
“這......”此言一出,任我行頓時被噎了一下,隨即道,
“若是能夠救我出去,將吸星大法給你又如何?”
看著言不對心的任我行,韋劍搖了搖頭,
“君子不奪人所好,吸星大法就算了,在下是修煉劍法的人,任教主若是有什么絕世劍法,不妨給我一些。”
“劍法?”
聽到韋劍不在覬覦自己的吸星大法,任我行心中一安。
這可是他的看家絕學,一旦被外人學會,很容易找出破綻,針對他。
所以,江湖人都喜歡敝帚自珍,不是不知道交流的意義,委實是,一入江湖,身不由己。
“劍法?雖然老夫并不擅長,不過我神教之中卻有一門絕學劍法,只要你放老夫出來,日后老夫定以這門劍法相酬。”
“哦?日月神教之中還有絕學劍法?”聽了任我行的話,韋劍頓時眼前一亮。
其實他對于絕學級別的劍法并不報什么希望的。
畢竟,別說絕學級的劍法,就算是絕學都不是那么容易看到。
他本來只是想要多學幾門上乘劍法就好,同時打消一些任我行的狐疑。
畢竟,要是自己什么都不要,反而很是讓人放心不下。
卻不想日月神教除了吸星大法和葵花寶典之外,居然還有一門絕學劍法,這卻是讓韋劍很是吃驚,心動。
若是能夠得到一門絕學劍法,即便是路子和辟邪劍法不同,但是也足以讓他更好的完善劍法了。
要不是風清揚不好惹,對自己也算是有指點之恩,韋劍都想要將獨孤九劍奪取過來。
“不知道是什么劍法?”韋劍好奇的問道。
“太極劍法!”任我行傲然道。
“太極劍法?”韋劍瞳孔微微一縮。
這可是張三豐開山立派的根本,同時也是他突破大宗師的機緣所在。
如果說辟邪劍法講究的是快,那么太極劍法講究的便是后發制人。
這是兩個極端。
不過,在韋劍看來,這門劍法比起獨孤九劍而言,更勝一籌。
因為這是一門直指陰陽太極大道的劍法。
只是......
“武當的太極劍法怎么在你們哪里?”
“八十余年前,我日月教幾名高手長老夜襲武當山,將寶劍連同張三豐手書的一部太極拳經一并搶奪了回來。”說道這里,任我行的傲然幾乎溢于言表。
其實也不怪他這么驕傲。
畢竟,少林武當,一直都是江湖上的泰山北斗,人人提起他都不由得肅然起敬。
而日月神教,不但打上了武當,奪取了他們鎮派寶劍和絕學,還全身而退,直到現在武當都沒有能夠將之拿回去。
這如何不叫任我行感到驕傲?
雖是如此,還是叫韋劍有些奇怪,
“你們不是只搶奪了太極拳經嗎?”
“真武劍中暗藏太極劍法。”任我行補充了一句。
韋劍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屠龍刀,倚天劍中能夠藏著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真武劍中藏著太極劍法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你愿意將這門劍法給我?”韋劍好似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哼,太極劍法雖好,卻未必適合我。”任我行不削的說道。“我有吸星大法,足以縱橫天下。”
“好,那就一言而定吧。”韋劍點了點頭。
“那,快給我解開這些鐵鏈。”任我行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馬上!”韋劍也不放他鴿子。
倒不是他完全相信了任我行的話。
而是他有足夠的實力,讓他足以面對任何情況。
而且,韋劍本來的打算便是趁著任我行攻擊黑木崖,然后偷摸摸的跟著溜上去,渾水摸魚。
只不過,他本來的目的是打在東方不敗的葵花寶典之上。
現在,既然知道了真武劍中有太極劍法,那自然也不會錯過。
所以,他根本就不需要任我行言而有信。
一拍劍鞘,“鏘”的一聲,拔劍出鞘,昏暗的地牢中,一道白色劍光閃過。
“叮……叮……叮”
幾聲輕響,束縛任我行的枷鎖瞬間斷裂。
哈哈哈!!!
久在樊籠里,復得返自然。
一脫困,任我行便揚天一陣長嘯,好似困龍升天一樣。
比起先前的狂笑,還要強悍。
聲音滾滾如雷,在地牢,密道之中,來回掃蕩,震得整個地牢都轟隆隆的響了起來。
不知道是先前他可以隱藏了,還是剛一脫困,任我行就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相比先前,就韋劍感應,他似乎更強大了。
對此,不管是什么原因,韋劍并不擔心。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足夠的信心。
相反,在韋劍看來任我行越強越好。
他越是強大,自己交手起來進步就越大。
同時,以他的野心,配合強大的實力,才能將整個天下都弄得沸反盈天。
這樣就可以將絕大部分的目光都吸引到他的身上,為自己,為衡山爭取更多發展的時間。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此刻,韋劍不擔心任我行,但是卻擔心地牢塌了。
任憑任我行這么吼下去,共振之下,萬一塌陷了,自己就算是有金手指,都未必能夠逃出去。
所以,當即韋劍就打斷了任我行的發泄,
“任教主既然脫困了,我們就先出去再說吧。”
然后,不待任我行同意,轉身就離開了。
若是他要自尋死路,那就由得他,自己就不奉陪了。
聽了韋劍的話,看著韋劍離開的身影,任我行的笑聲戛然而止,雙眼微微一瞇,也不再遲疑,腳下一動,緊隨其后,也離開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