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磁之力要推演,廣成金船的禁制更要推演。
推演前者倒不是想要破開這地磁層,以他現在的實力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但是可以推演運轉規律,事有輕重緩急,勢也有盛衰起伏。
看準了衰弱的時候出手,就如同對著破綻下手一樣,肯定省時省力。
至于推演后者就不用多說了。
這兩者其實是相關聯的。
如果前者推演好了,后者推演不好,不能做到一擊破開,時機一過,難度必定飆升。
如果后者推演好了,前者沒有推演好,在地磁之厲害的時候出手,肯定也會事倍功半。
所以,韋劍需要雙方都顧好,下手,快,準,狠。
不說機會只有一次,但是肯定時間不多。
一時間,但見得韋劍雙眼一閃,一絲絲宛若實質般的劍光勃然而發,迅速將水眼籠罩了起來。
好在這只是他的目光,并不是真正的劍光,所以,并不會引起地磁之力的動蕩。
不過有了金手指加持,這目光和普通的目光還是不一樣了。
其實韋劍也是有修煉過瞳術的,他搜刮了小半個凡人人界各方勢力的傳承,瞳術自然不在少數。
但是這和其他神通到底不一樣,比較偏門,所以真正厲害的并不多。
不過,他和韓老魔一樣利用明清靈水洗練雙目,在修煉了一門瞳術,比起一般人自然厲害不少。
再加上加持了金手指之力,不管說明察秋毫,洞見過去未來。
但是等閑的手段肯定可以一眼就勘破。
不然之前他也不能輕易的找到六字真言符箓的破綻。
這且不說,在韋劍的目光之中,那元江水眼就如同是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幽遠深邃,不知其終。
不過和黑洞不一樣的是,水眼不只是吞噬,他還不斷的往外冒。
但見得,元江之水,地煞之力,地肺元磁之力咕嘟咕嘟地往外冒,冷熱交替,水火肆虐。
幾者夾雜在一起,又涇渭分明。
水源之力最多,但是也最弱。
地磁之力次之,顏色卻最是絢麗。
地煞之力最少,灰蒙蒙的,但是卻難纏。
凝成宛若實質,交相碰撞之間,甚至可以看到一道道空間裂縫,觸目驚心。
暴戾。
看到這一幕,韋劍唯一的感受就是暴戾。
地煞濁氣也好,地肺元磁也好,甚至水眼之力等等,統統都充滿了一股強烈的暴戾。
單獨拿一種出來,即便是上善若水的水源之力都有大獎滾滾,一瀉汪洋的毀滅之力。
一旦打破平衡,恐怕整個水眼爆發開來,但凡是元江流經的地方,尤其是水眼附近方圓百里,千里,恐怕直接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好在,這里是水眼,不管是地肺元磁,還是地煞濁氣,冒出來的數量都不多,再經過水脈的稀釋,都已經削弱了不少。相互之間不知道怎么協商,達到了一個有機的平衡。
其實這也正常,既然這里存在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事情,甚至廣成金船的落入都沒有事,說明這里還是比較穩定的。
要爆發早就爆發了。
通過金手指推演出這個之后,韋劍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而且,誰知道自己動手會不會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呢?
所以,他的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搞清楚水眼之中地肺元磁,地煞濁氣等等的運行規律。揚長避短。
同時,也要盡快的將廣成金船上的陣法禁制破綻搞清楚。
務必等機會來臨的時候,瞬間破開,然后鉆進去。
不然......
好在金手指給力。
很快,韋劍就推演出了地磁之力每天最薄弱的時候。
同時,廣成金船上的陣法禁制他也推演出了破綻。
老實說廣成子自然遠不是大雄禪師可以比擬的。
但是廣成金船上的禁制卻沒有比六字真言符箓厲害到哪里去。
一來是廣成金船雖然是廣成子所留,卻并不是他全力而為。
大雄寶庫就不一樣了,六字真言符本身就是佛門看家本領。
而且,廣成金船太大了,寶庫門口卻并不大。
所以,這尋找廣成金船的破綻就不是那么困難樂樂。
“定!”
瞄準時機,韋劍輕喝一聲,手一揮,穴竅洞天打開,一道絢爛的光華飛出。
瞬間一股恐怖的沉重力量率先壓下,如同一座真正的巨山,攜帶萬鈞重量,可讓被籠罩之人舉步維艱。
這顯然不是五行神光,而是韋劍將元磁山給搬了出來。
根據推演,韋劍以元磁克元磁。
在地磁之力最薄弱的時候,用元磁山將地磁之力鎮壓片刻。
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將廣成金船禁制破開,鉆進去。
一時間但見得元磁山飛出之后,迎風見長,元磁之力爆發開了,四周突然浮現出一道道彩光,如同彩帶漂浮在天空。
接著,這些彩光一轉便凌空呈現出一個特殊陣型覆蓋了整個元江水眼,一股恐怖詭異的波動散發而出,將周圍的虛空都給禁錮。
這一座元磁山本身便是蘊含磁力的寶物,再加上融入穴竅洞天之中,又有天地之力加持,不敢說完全鎮壓水眼,鎮壓片刻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看到自己機會成功,韋劍絲毫沒有耽擱。
五行神光一閃,朝著廣成金船的破綻一掃,跟著整個人如同游魚一樣,從一道縫隙之中,輕而易舉的登了上去。
與此同時,元磁山自然也被韋劍收了回來。
雖然只是鎮壓了剎那,但是消耗可不小。再長一點,自己恐怕就堅持不了了。
轟隆隆!
隨著韋劍將元磁山收了回去。鉆進廣成金船之中,一切似乎萬事大吉了。
但是顯然這只是剛剛開始。
沒有了元磁山的鎮壓,地磁之力,水眼之力,甚至地煞之力的瞬間就爆發開來了。
不知道是韋劍真的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還是因為他的提前出現,打破了平衡,亦或者其他原因。
整個水眼都跟著動蕩了起來。
如果說之前的水眼,雖然暴虐,如同兇獸,卻還在沉睡之中。
此刻,顯然就宛如被驚醒了一樣,翻江倒海,肆無忌憚。
甚至整個元江水系都跟著動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