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怎么總是幻聽啊?”
林一誠莫名其妙的揉了下自己的耳朵,嘀咕道:“這里再怎么樣也遇不到小魚兒才對吧?”
他不由笑出了聲。
“你在笑什么?”
蘇清江那清冷的聲音在林一誠身側響起。
“呃……清江姊你站在我旁邊沒問題嗎?”
林一誠擔心的看向了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他身邊的蘇清江。
“沒事。”
蘇清江面無表情的道:“我仔細想了下,發現和你走在一起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畢竟我們之間的差距太遙遠了,即使被狗仔偷拍了,他們也寫不出什么黑文,哪怕寫了我想應該也不會有人相信。”
“嗯……”
林一誠嘴角一扯,開玩笑般卻又帶著一絲郁悶的道:“黑子會不會受傷我不知道……我現在是挺受傷的,我和清江姊你其實并沒有什么距離吧?”
“沒有嗎?”
蘇清江歪了歪小腦袋,隨口道:“我是個還算有名的歌手,小誠你只是個普通高中生……大眾眼里是如此,所以一般人都不會認為我們之間會有什么故事。”
“我實際上呢?”
林一誠挑了挑眉。
他有些不滿“普通高中生”這個評價。
“嗯……”
蘇清江撇神色不自然的撇過頭,不情愿的道:“姑且……算是個優秀的人吧。”
“僅是如此?”
林一誠皺眉。
他靠著系統開掛不應該只得到“優秀”這種評價吧?
“好煩……”蘇清江不著痕跡的鼓起了腮幫,而后又迅速恢復成了平靜,一臉勉為其難的道:“小誠你在同齡人中確實算是少有的天才,但是不可以驕傲,知道嗎?”
林一誠也沒有較真,敷衍道:“是是。”
“回答一句就可以了。”
蘇清江不滿的道。
“蘇……蘇溪小姐?”
一聲驚喜的呼聲忽然在大堂中響起,無數雙眼睛瞬間望向了站在角落處樓道入口的蘇清江,神色各異。
他們有的笑著朝蘇清江舉杯,有的面無表情,有的干脆直接走了過來。
這里就體現上流社會的超然之處,如果此時是在別的場合,蘇清江絕對有著被襲擊的危險,但是在這里,除了一些年輕人以外,并沒有特別多的人大驚小怪,他們眼中,大明星并不算特別的特殊。
“蘇溪小姐。”
一名看上去約莫三十歲的青年嘴角含笑的走上前來,禮貌的道:“好久不見,我聽說今晚您會上臺演唱,真是令人期待呢。”
“李老師您客氣了。”
蘇清江露出一個不附帶任何多余情緒的淺笑,道:“我還需要向您學習。”
“蘇溪姐姐。”
一名少女湊上前來,一臉仰慕的遞出了一塊簽名版,請求道:“不好意思,能請您給我簽個名嗎?”
“我的榮幸。”
蘇清江似乎很擅長應付這種局面,從容的應對著前來搭訕的幾人,行為舉止都是無可挑剔。
“誒?”
一位十三四歲左右的雙馬尾小女生忽然驚訝的盯著林一誠道:“你是那個誰……對了!林一誠!”
“啊?”
林一誠愣住了,詫異的道:“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我在網上看到過你的視頻呀。”
大概還在上初中的女生兩眼放光的道:“我們班級上的女生都很喜歡你誒,你唱的那首什么歌……想不起來了,總之長得帥就沒錯了!”
林一誠:“……”
“誒誒誒。”
小女生好像又發現了什么盲點,眼神在林一誠與蘇清江之間打轉,好奇的道:“林一誠……雖然不是同一所學校,但我姑且稱呼你為學長吧,您在那個迎新晚會上把玫瑰花送給蘇溪果然不是因為什么友誼吧?”
林一誠不敢講話。
“尊敬的各位來賓,舞會即將開始,請大家先暫且安靜,接下來有請主辦方代表——蘇豐茂先生上臺致辭。”
一陣廣播忽然在大堂中響徹。
“這次竟然打算出來講話嗎?”
蘇清江以只有自己與身側的林一誠能聽清的聲音嘀咕一句。
“大家晚上好……”
林一誠看著一本正經的站在臺上的蘇豐茂,并不在意他那好似周一升旗儀式上校長的講話般無趣的發言,失神的想著一件事。
他在思考剛剛聽到的那聲“虞欣”到底是不是幻聽,小魚兒昨天下午有邀請他去一個地方,她所說的會不會就是這個舞會?
林一誠警覺的看著不遠處匯集的人群,由于人流過于密集,他完全看不到中心的人。
“嘛……我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
林一誠呢喃一句,自我安慰的道:“小魚兒如果在場的話,這邊的動靜這么大,她絕不可能察覺不到,這會都已經到我面前了吧?她沒過來就說明她不在場……對吧?”
林一誠的思緒忽然被夾斷了,因為……蘇豐茂的話硬生生將他拉回了現實世界。
“今晚我們有幸請到了李樺老師,蘇溪小姐……最后,最近在網絡上掀起熱議的林一誠同學也來到了我們的舞會,他之后將會登臺演唱……”
‘我不是!我沒有!你少胡說了啊!’
林一誠瞪大了眼睛!懵逼的看向了身旁的蘇清江,低聲道:“清江姊這是什么情況啊?”
“唔……不用驚訝。”
蘇清江輕聲道:“我爸爸就喜歡來這一套,小誠你的唱功也不差,上臺唱一首又不丟人,正好為之后的上節目做鋪墊。”
“不是……”林一誠眼角一抽,“我這該唱什么啊?我都沒練過什么歌,這會唱清江姊你的歌好像也不大合適吧?如果唱別的歌手的歌,我沒有拿到授權算是侵權嗎?”
“你唱你原創的歌不就可以了嗎?”
蘇清江撇了撇嘴,哼道:“同桌的你就可以了啊。”
“呃……”
林一誠欲言又止的看著似乎有些不高興的蘇清江,小心翼翼的道:“清江姊我寫那種歌你不高興嗎?”
“我為什么要不高興?”
蘇清江神色一冷。
“咳……不好意思。”
林一誠干笑一聲,而后試探性的道:“我現在給你唱一首歌,你能既往不咎,原諒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嗎?”
他雖然知道蘇清江其實并不是很計較先前的事,但形式還是不能少,這樣才不至于讓他說謊的黑歷史成為“暗傷”。
“隨,隨便……”
蘇清江先是眼前一亮,隨后又故作不在意的板起臉,“你做得到的話就試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