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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琵琶一串啥都招

  自家老爺可是做了十幾年大官的人了,他的那些座師故舊同年,一定會搭救自家老爺的!

  張月手中的腰牌脫手而出!

  “乓鐺!”

  一聲脆響,洪三手中的腰刀,已經是被打掉在地。

  張家是軍吏家庭,雖然張家的余丁太多,但是,張家的這些余丁,可都是在冊的軍卒!

  既然是在冊的軍卒,那么自然是一旦軍部召喚,就是要上戰場的,再加上張一山大小也是干部。

  使得張家并不像是其他的家族那樣,生活維艱了!

  張家的子弟,都是要抽出一定的時間來練習武藝的。

  而洪三不過是一個文臣的的族人,這洪翼圣還是自己才是踏入了官場的人,祖輩里面可是沒有做官的。

  這就使得,雖然洪家也是士紳階級,但是在洪翼圣之前,卻是沒有人踏入官場的。

  因此,這洪三在洪翼圣做官之前,也就是一個地主家庭的小少爺而已,自從洪翼圣做了官之后,洪三才是被他帶到了身邊,然后做了跟班。

  這只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還是不如老農有力氣的洪三,被張月的純鐵腰牌一砸,頓時手腕一痛,然后當啷一聲,手中的長劍就掉在了地上。

  “給我綁了!”

  張月一聲令下,不待他身后的張家族人動手,獄卒們就一擁而上,將洪三用鐵鏈纏了一個結結實實!

  洪三怒吼著,甚至想用自己的腦袋朝著別人的頭上撞去。

  但是,張月身后的張盼不過是朝著洪三的鎖骨一捏,就讓洪三瞬間沒有了力氣。

  “牢頭,給他穿了琵琶骨!”

  張月沉聲道。

  “什么?”牢頭渾身一抖,這可是知府老爺的親隨啊!

  張月冷聲道:“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你覺得還有墻頭草存活的可能嗎?”

  是啊!

  牢頭嘆息一聲,張家已經是親自下場與知府的人員開始廝殺起來,南陽城內,哪里還有他們這些小吏兩邊討好的機會哦!

  他看了張月一眼,直到目前為止,實際上張家是占據了上風的!

  “姓張的,我家叔父,不會饒了你的!”

  聽到張月竟然是要給自己穿琵琶骨,洪三頓時大驚失色。

  “放開我!放開我。不然我叔父一定會將你們全部打入死牢的!”

  “堵住他的嘴!”張月沉聲道!

  衙役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一塊臟兮兮還是帶著血跡的爛布,捏著洪三的嘴,塞了進去。

  “嗚嗚嗚!”洪三的眼睛血紅,就像是要擇人而噬的野獸一樣!

  張月對著牢頭一點頭,事已至此,牢頭嘆息一聲,只得照辦了。

  他當即讓人拿來了鐵絲,然后燒紅了,將洪三的兩邊鎖骨穿住,挽了一個環,然后又用一根細繩,將這鐵絲環與鎖鏈穿在了一起。

  “嗚嗚嗚!”

  洪三宛如一個受傷的野獸,在地上不停地扭動著,甚至三四個男人都是按不住他。

  “洪三爺啊,你可是不要掙扎,若不然,這琵琶骨,可不是您這細皮嫩肉的能夠承受的呢!“牢頭嘆息一聲,在一邊提醒道。

  張盼上前,牽住了鐵鏈,洪三還待掙扎,張盼輕輕一拽,這穿了鎖骨的鐵絲便被扯得變形了,卻見這一個輕微的變形,頓時讓洪三從鼻子里哀嚎一聲,整個腦袋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

  豆大的冷汗滾滾而落!

  “哼!帶到府衙門口吧!”張月對著牢頭一拱手,然后低聲道:“好好做,有了難事,只管來張府尋某!”、

  牢頭慌不迭的點頭,卻是對著一行人轉身而走的背影,長出了一口氣!

  張一奎見到張月帶人到來,低聲夸獎了他一句,然后對著周圍的百姓朗聲道:“好一個知府,竟然如此這般的草菅人命!”

  人群里一個錦衣中年男子,本來還是正要出面,猛然見到這洪三被擒,他輕聲長嘆了一陣,然后隱入了人群,去了。

  此人正是南陽按察院的主事,這南陽城內有南陽府衙、都察院、按察院、分守道署、南陽衛、南陽縣署等等官署,而方才之人,正是按察院的主官,他本來還是要呵斥施蹙金的,但是看,見到洪三都被人拿住了,他頓時明白,這洪翼圣必然是有了不法之事。

  是以,他當即退去了!

  但是,他雖然是走了,卻是返回官獬之后,立刻便將今日南陽發生的事情,完完本本的像朝廷做了述說,然后著人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師。

  而他府中的一個掃灑的下人,卻是在深夜的時候,離開了按察使府邸,然后去了城中的一處地方。

  且說洪三的慘狀,使得洪翼圣只得放棄了抵抗,將李正道交了出去。

  施蹙金本來是還要待會衙門審理,但是,那隱藏在人群里的張家一脈的吏員家屬看,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百姓們自然是不放施蹙金離開的。

  被逼無奈,不單單是施蹙金甚至洪翼圣也是只得出來了,然后當場便將府衙大門洞開,然后審理起了李正道。

  雖然李正道很想咬緊牙關不說,但是那洪三早已是被嚇住了,見到洪三已經是將一切和盤托出,李正道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只得將事情的原本經過說了出來。

  聽到李正道竟然是賄賂了洪翼圣,百姓們憤怒了,甚至最后城內的按察使、都察院、分守道等等大員只得出面安撫群眾。

  洪翼圣被責令待在家中,等到朝廷的裁決,而李正道當即被都察院剝奪了功名,然后打入了牢獄里面,等待朝廷的審判。

  當然,對于張家竟然是派人放走了徐娘子,雖然一眾大佬表示了一番譴責之后,在張一奎代替家主表示認罪,然后被判處了十大板子,當眾責罰之后,讓他繳納了贖銀,這才是允許他離開。

  南陽的事情并沒有完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現在的這件事已經是上升到了文官階層,與武將階層的對立了,當然,河南道、湖廣道、山陜等地的文官,大半都是站在了張書堂一邊。

  這里面的原因卻是復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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