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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縱使文首亦遭鄙

  皇太極覺得,左右都是要等待士卒全部出來的,雖然這時候他駐足不前,會失去了一點點的時間,但是能夠讓士卒稍微歇息一下,對于接下來的大戰也是好的。

  范文臣跪在地上,堅硬的碎石頭,將他的膝蓋咯的青疼。

  人老了,膝蓋的承受能力就變差了,再加上那膝蓋部位可是只有一張皮的,使得范文臣這一會,只覺得膝蓋骨似乎就是要被硬生生擠掉了一樣,鉆心的疼!

  只是……

  皇太極是主子,是他們所有人的主子,他們這些奴才,跪了主子,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不得不說,在范文臣的心中,做狗,可是做上了癮的,就像是某些跪舔狗一樣,溝淀子里面的屎渣滓,都能品味出前一晚是喝了紅酒的——你看,我的主子生活水平多好啊!

  自從中行說之后,這做狗的人,就開始品味起了常人難以察覺到了的東西起來。

  (小小吐槽一下,作者君自己去定了奇瑞的瑞虎八,但是……我屮艸芔茻!誰能想到周圍人竟然……猶記得第一次全民支持國貨的高潮,是在19世紀20年代,但是,至今已然是百年之后……為何還是有人覺得洋貨高大上呢?不敢賣弄自家的祖先,因為那是先人的努力,是他們的品行。某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社會底層的碼農罷了。止不住想要說一句話——難道開著幾萬塊的破合資,真的比十幾萬的國產更好?那么奇瑞的防彈版東方之子、武漢的梟龍汽車,這可都是百萬起售的車子,性能更是不差,是不是也要被鄙視呢?苦笑!)

  皇太極沉聲道:“范卿家的意思是?”

  “主子爺!”范文臣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不敢有了絲毫的異動:“主子爺,這明將不是傻子,不會無故以雞蛋碰石頭的,是以奴才以為,既然這石馬河有了明軍,當速速探明另外一條通道,是不是一樣是有著明軍的,若是沒有,我等當速速突圍而去!若是也有,那么奴才以為,主子爺當從新計量了!”

  皇太極聽完之后,臉色瞬間大變:“你的意思是?”

  范文臣看著臉色蒼白的皇太極,卻是認真的點點頭。

  一邊的貝勒阿巴泰恨不得踢了這廝一腳。平白的讓大汗擔憂,這個狗奴才該殺!

  只是,他雖然是被皇太極給封了貝勒了,但是……

  皇太極繼位之初,封賞諸貝勒并賜宴。

  赴宴的諸貝勒中,地位最顯赫是代善、莽古爾泰、阿敏、阿濟格、多爾袞、多鐸、岳讬。

  那時候阿巴泰雖然已經38歲了,因只是個貝勒,座位排在了諸和碩貝勒以下。

  眼瞅著諸弟侄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他深感臉上無光,心中郁悶不樂。

  回到府第,不禁對屬下大發牢騷:“今后我再不赴宴!”“戰則我披甲胄而行,獵則我佩弓矢而往,赴宴而坐于子弟之列,我覺可恥。”

  實際上在努爾哈赤生前,有蒙古親戚來訪,阿巴泰曾與四大貝勒一起出見,如今隨著諸弟侄逐漸長大,自己的地位每況愈下。

  皇太極聽到他的牢騷話,未予理睬,只命臣屬做些說服工作。誰知阿巴泰的怨氣不僅沒消,反而越來越大。

  在后金之中,一切都是憑借實力說話的,這阿巴泰的母親只是一個側妃,而實際上后金有實權的貝勒,分別是元妃的兒子褚英、代善,(當然此時褚英已經死了)。

  繼妃的兒子莽古爾泰,第三任大妃也就是后來的孝慈高皇后的兒子皇太極,大妃阿巴亥的三個兒子阿濟格、多爾袞、多鐸。

  八大旗主里面,岳脫是代善的兒子,豪格是皇太極的兒子,只有阿敏是努爾哈赤的弟弟舒爾哈奇的兒子。

  這些人里面,除了代善是因為自己歲數最大,所以自己建立的功勛足夠之外,其他的人母族的實力,可都是不低的!

  而阿巴泰的母族伊爾根覺羅氏,不過是跟隨努爾哈赤時間比較早罷了,實際上卻是一個小部族,這樣一來,阿巴泰自然也是就無法得到多少的助力了!

  沒有母族作為靠山,怎么拼得過剩下的那些人,是以他就算是戰功不少,但是,依舊是“諸弟”里面的一員。

  雖然皇太極為了拉攏他,是以給了他這個只有六個牛錄屬民的家伙,一個貝勒的身份,但是,在八大貝勒的眼中,這廝卻是不夠看的!

  至于努爾哈赤當初讓他與四大貝勒一起出面,接見蒙古諸部,實際上則是一個政治方向罷了——看看,就算是阿巴泰這一個沒有母族依靠的家伙,我都這么重視,你們快快與我聯姻,投靠我后金吧,放心,你們女子的后人,我一樣會公平對待的!

  阿巴泰這個自命清高的貨,哪里知道實際上在后金高層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可憐的展示品罷了!

  就像是酒吧里面,放在柜臺上面的酒一樣——只是一個樣子,是不能喝的!

  但是,已經是四十多歲,按照心學里面的說法——四十而知天命了的阿巴泰,可是沒有這樣的覺悟,甚至,他還是沖著范文臣齜牙咧嘴:

  “賊奴才,平白的嚇唬人,大汗阿弟,可不能背著狗東西騙了!”

  范文臣不知道這么的竟然是招惹了這廝,這家伙就是一個莽夫,常言道寧可得罪小人,不能得罪偽君子,寧可得罪偽君子,不能得罪二愣子。

  他急忙對著阿巴泰開口道:“主子爺息怒,小的只是……”

  “還敢還嘴!”

  阿巴泰當即舉起了鞭子,就要朝著范文臣的臉上抽來。

  “老七住手!”

  皇太極呵斥道:“休得對范卿家無禮!”

  阿巴泰憤恨的沖著范文臣的臉上吐了一口濃痰,然后才是走到了一邊。

  范文臣看著掛在自己胡子上面的濃痰,甚至這淡黃一色的濃痰,還是一頭黏在他的胡須上面,然后另一頭,竟然是蕩秋千一樣,提溜了老長都不斷了。

  周圍垂頭喪氣的士卒,頓時哄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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