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不怕,都過去了。”
方木幫著王秀拍了拍胸口。
霧女很強,她因為吞噬了太多的生靈而獲取到了強大的力量,她的霧靄已經能夠是籠罩關口城全城了,如此的能力,怕是一般的尊者境界都難以與其為敵。
領域類的術法,本就是武技之中最強大的術法之一,霧女可釋放霧靄,亦是可化身霧靄,那是強大中的強大。
只可惜,霧靄遇到的是方木,而且恰巧方木今天的超強能力是“復制你能力給我質量全部強化一百倍等級還加一級”,所以,霧靄越強,方木就只會是更強,是會無情的強過于霧靄雙一百倍!兩百倍。
在方木進城的時候,就是感覺到了這個可以復制的“能量體”霧女,故此,他第一眼就是看到了圍繞在馬車邊上轉著圈兒飛著的霧女。之后,更是能夠時時刻刻的感受到這個能量體的位置,以隨時可以獲取她的能量。
霧女不知道的是,她站在方木的面前,以為方木看不見他,方木在第一層,她在第二層,實際上,方木本就是能夠看到她,卻是裝作一副看不到她的樣子,還種種的配合著她,嗯,方木早就在大氣層了。
后面,霧女就更加的騙不了方木了。
說是關口城太守胡作非為,興風作浪。
一般人,還要是活人,渝國的,喘氣的,但凡有點兒智商就是不會這么說話。
因為以武立國的渝國上下的所有文吏,他們的魂牌都是在渝京中樞的魂殿里的,凡是在渝國從官,便是不得兼任武者的身份,否則,就當是一個死字。修文道,掌權力,便是不能再入武道。
主筆和都尉的存在,就是盯著太守的。
太守雖是統籌一城池的大小要務,但是其卻是城池官員體系中最沒有能力的那一個,太守所頒布的政要,都是要通過主筆來實施下去,太守想要使用武力,只能是通過和都尉協商。
太守是最興不起風浪的。
即使,太守手中掌有供奉堂,但是供奉堂的人都如同是打工人一樣,拿供奉干活的,拿的渝國俸祿,鮮少有供奉會為了一些資源和太守狼狽為奸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損傷的會是其武者修煉之途的未來。
武者殺孽,皆有天罰。
作孽越多,心魔越多,將來的境界就越難突破。
武者的路是長生的路,是不斷強大的路,只有資質平庸自覺無法有很好武者將來的武者才會作妖,但那樣的人是進不了渝國的供奉堂。
但凡霧女說是關口城的都尉作妖,方木都能信個幾分。
關口城的太守他不清楚,渝北城的梁丘風他可是認識的,不愧為文人,四處折腰。
大概,文人太守,皆是如此吧。
方木本是想要殺死霧女的,但是,在臨下殺手的前一刻,他突然感覺到,留著這只霧女,或許,在關鍵的時候能有著什么用處。
例如是,用在逃命的時候。
這霧女也是可以當做一枚煙霧彈給投放出去。
他的能力是獨一無二的,他可以感知到霧女的存在,可是別的武者就是沒有這么的幸運了。
現在的霧女是可以吞噬尊者境界初境,這幾乎是毫無壓力的,一路上將遇到的敵人全部投喂給這霧女,那這霧女,未來可期。
方木并不擔心馴服不了這只霧女,因為他有一項超能力叫做寵物契約。
一旦是隨機到那一項超能能力之后,這只霧女再之后就是會絕對的服從,而且,霧女的武技在簽訂契約之后,對他來說,會是無傷的存在。
渝國,關口城。
太守府。
一路上,關房踉踉蹌蹌的,他聽著路途上百姓的高興與雀躍的歡呼聲,他臉上的笑容也是濃郁了幾分。
他的心沒了,他活不了多久了。
死亡,關房已經不畏懼了。
在被霧女主導著身體的時候,他已經是體會到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做出那些的惡事來,他恨不得自己殺了自己,可是在那個時候,他就是想死都做不到。
霧女就像是夢魘一樣,讓原本的他的意識陷在了夢魘之中,只能是做夢一樣的看著霧女作惡。
在霧女最先虛弱的時候,最先作惡的對象,那就是官方的家人。
“女兒!”
“媽!”
關房推開了太守府的大門,他痛哭了起來。
一切的噩夢都是從他家人的身上開始的。
情緒,悲傷的難以形容,他是多么的期盼著那位渝北城來的少俠在動手的時候一道是斬殺了他,讓他和腦海中霧女一起同歸于盡,那般的死了,估計是不用在經歷現在如此的痛苦了。
推開了太守府的大門,是一地的尸體。
所有在太守府里面相對強大的兵將甲士們,都早已經是成為了霧女食物以及是霧女獲取食物的“容器”。
那些兵士們,橫七豎八的倒著。
他們原本就已經是失去了心臟的胸口,全部都已經是塌陷了起來。
“太守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外面的霧靄雖說是散了,但是一時間,我們太守府里面死了好多的人啊,他們的心口都塌陷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東來!”
有兵士見到關房,是連忙的撲到了關房的面前跪下了。
兵士沒有聽到關房的回復,他壯著膽子慢慢的將頭給抬了起來,結果,就是看到了關口城太守關房胸口處的那個凹陷。
“大人,你!啊!”
兵士嚇的后仰坐倒在了地上。
“怪物,怪物啊,大人你的心沒了,怎么還能走路呢?”
兵士嚇哭了,最終是,活活的嚇暈了過去。
關房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顫顫巍巍的走向了他的房間,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身體中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他會變得越來越虛弱,直到變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站在房間前,關房便是聽到了里面撕心裂肺的種種壓低了的哭聲和慘叫聲,真,猶如是九幽地獄一般,恐怖極了。
這都是我做下的惡行,我做下的惡行啊!
關房哭著推門進去。
他一生,愛民如子,正是如此,才是在當年得了圣上的賜匾,被派遣到了這關口城來,管理關口城,以及看護侯王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