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策便是以南陽為根基,拿下荊州七郡之地,荊襄七郡受黃巾影響頗小,且地廣物豐,歷來是兵家所爭之要地。”
“一旦我軍占據荊州,可瞬間立于不敗之地,進可圖取豫州、益州、揚州,還能靜待時局,謀取關中!”
“豫州乃是袁家的大本營,袁家在此經營已有一百五十年之久,可輕易取之。”
“揚州刺史陳溫乃是朽中枯骨,已經到了天命之年,我軍取之輕而易舉。”
“益州劉焉雖然才略,但是益州貧瘠且土著霍亂,雖有雄關險隘,卻沒有可戰之兵,用計可謀。”
“如此一來,倘若董卓遷都長安,必然落入我軍彀中,雖然董賊勢大,短期內我們不能與之交鋒,但我軍坐南望北,一旦關中有變...”
“不僅如此,關中一下,我軍可挾天子以令諸侯,主公則大業可期也!”
劉基這中策到有些說到了袁耀的心理去了,這計策倒是不錯。
可袁耀明明記得荊州最后成了劉表那家伙的地盤,話說那劉表哪里去了?
“主公還有什么疑慮嗎?”劉基見到袁耀沒有贊成也沒有反對,有些拿不定袁耀的意思。
“你先說說下策。”袁耀打算聽完了劉基的計策再說。
“下策的話,就只能棄南陽,向東攻取豫州,畢竟是老袁家的根基所在,而且豫州自古以來就是漢朝最為興旺的州郡,人口眾多且富足。”
“只不過豫州乃是四戰之地,即便占據了豫州也只有先南下揚州一途,雖是偏居一隅,卻也能割據一方。”
相比下策,劉基顯得就沒有那么激情澎湃了,只是隨口回了兩句。
“伯溫果然非比常人,可我現在不及弱冠,無兵無權,該如何是好?”袁耀雖然覺得劉基所言妙不可言,可奈何時不我待啊!
“訪賢才,多積蓄,毀名聲!”劉基想了想,對著袁耀說出了九字箴言。
“為何要毀名聲?”袁耀一臉震驚地望著劉基,懷疑這貨是不是被那兩個帶歪了。
“公子,你忘了你左手食指上的東西了嗎?”見到袁耀誤會,劉基開口提醒道。
對哦,昏君倉庫!
每一個昏聵的舉動,都將帶來金錢上的鼓勵!
這是一件多么糟心的東西!
要不,就先試試水?
五日過后,虎牢關下的袁紹大營,袁耀在袁術的首肯之下,命令和珅帶著兩大車的綢緞珠寶找上了曹操。
“什么?提親?”對于袁術突如其來的提親隊伍,曹操是懵圈的,震驚的,不敢置信的。
“聽聞曹將軍的長女溫婉賢惠,知書達禮,奉袁公之命來向曹將軍求親,我家少主袁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兩人可以說得上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誰知和珅還沒有說完,便被曹操無情地打斷了,一臉肅然地開口:“現在是什么時候?”
“大戰當前,袁公路不思奮勇殺敵,解天子于危難之間,竟然思謀兒女情長!何其荒謬也!”
“曹公所言,在下不敢茍同!”和珅見到曹操一口回絕了自己,板起臉懟開了。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曹公豈能把家與國混為一談,況且我家主公已經在汜水關殺敵旬月有余,何來不思報國?”
“總之,我就是不同意!”感受到周圍諸侯隱隱的笑意,曹操咬牙切齒地犟到了底。
曹操心中對袁耀,那簡直是...
面黃肌瘦的,哪里看出來相貌堂堂了?
怯弱好色,哪里又體現出了一表人才?
“好個曹孟德,一個奸宦之后,竟然如此傲慢!”袁術聽到曹操拒絕自己的乖巧懂事的兒子,拒絕聯姻,心中氣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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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曹操的拒絕,袁耀倒是毫不在意。
驚喜的是,在和珅與魏忠賢兩人的謀劃過后,袁耀果然又聽到了那熟悉而又悅耳的提示音。
翌日傍晚,袁耀的大帳內,袁耀與和珅等人喝得酩酊大醉,營帳內不時傳來一陣古怪的樂曲。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將放浪形骸進行到底!
月亮月亮你別睡迷茫的人他已酒醉思念的人已經不在人生不過一堆堆的顧念月亮月亮你別睡捱過這段艱難日子想起來也不過如此虛偽的酒我再也不接 ......
三日不到,這件事便傳遍了整個盟軍大營,而且不僅盟軍大營,就連另一頭對戰的董卓大軍也略有耳聞。
“月亮月亮你別睡...”
“迷茫的人他已酒醉!”
董卓和牛輔二人坐在虎牢關的大廳內一人一句,哼唱得煞有其事。
“你們還真別說,這袁家小子還真有些才華,這首俚曲唱起來朗朗上口,是個性情中人,咱家還真有些喜歡上他了!”
董卓也是個人才,大戰在即,竟然對袁耀的俚曲青睞有加。
......
另一邊,曹操此刻真的是臉色鐵青。
曹孟德發現這兩天連士兵看他的眼色都有些不對勁,那是一種蠻橫家長阻擋有情公子的嫌棄。
“想不到我也有看錯的時候,這袁家小子倒也是一個癡情種子!”哼著音調跑偏的俚曲,曹洪一臉的感慨唏噓。
“曹子廉,你住口!袁家小子那個貪花好色的無恥之徒,狗屁個癡情種子!”曹操這兩天一聽到袁耀就感覺有些上頭。
“哎,孟德,你也不要如此固執,看在那小子癡心一片的份上,我們何不干脆就應允了此事,促成一樁美談?”曹洪沒有那么多的彎彎繞,直接勸道。
“美談?好你個曹子廉,那混賬和珅偷偷給你送了一箱銀錢,你當真以為我完全不知情?”
“當真是拿人手短吶,自討董盟軍會師以來,那袁耀到底是個什么貨色,你心里沒點譜嗎?”
曹操自回鄉募兵以來,第一次對著自己的從弟如此發火。
“孟德,袁耀雖然孟浪了一些,可他畢竟年少,更何況袁家的底蘊在那兒,我們這樣貿然得罪,對我們沒有好處的!”曹仁作為曹操的左膀右臂,此時也站出來勸解。
“好了,你們不必再說!”
“就算得罪了袁術又如何?袁家又不是只有一個袁術,我曹操堂堂朝廷重臣,難道還怕一個袁耀小兒不成?”
“憲兒的事,你們都不必再說,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曹操雖然不甘,可眼下他根基尚淺,只能暗自在心中將袁術父子的無理取鬧用小本本記下,待來日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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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微亮,剛剛從宿醉中醒來的袁耀恍恍惚惚的,聽著熟悉的提示音,一腦袋的漿糊。